忽然,一個巨大的炸彈在他的面前爆炸開來,将整個世界都炸成了碎片,在黑白之間重組。
戰火紛飛,四處都是蟲族斷裂的殘骸。
迪尤爾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一夜之間,蝶族從貴族成為奴隸,蝶族又為什麼要發起戰争。
格維斯特,你在哪裡?
迪尤爾每天都會去混亂的戰場上尋找,就怕格維斯特被巡航組的人先一步抓住。
他在一片殘骸中翻找,心中默默祈禱,你一定要沒事。
可是,迪尤爾還是慢了一步。
格維斯特被關進了星際監獄的水牢,他遍體鱗傷,渾身沒有一塊好皮膚,還被封印了能量值。
迪尤爾知道,格維斯特一定被殘忍地虐待過。
他努力表現,好好上進,終于獲得了進入水牢照看格維斯特的機會。
在進入前,同行的雄性甲蟲獄卒暧/昧地看了他一眼,在他耳邊道:“你小子,有福咯,那可是個大美人兒。”
“你,你在胡說什麼?格維斯特殿下可是雄蟲,我,我也是雄蟲。”迪尤爾憤怒地看了他一眼。
“呦,這麼生氣幹嘛,誰不知道你的心思啊,天天天不亮就起來站崗,那麼努力不就是為了能進水牢啊,”
雄性甲蟲獄卒勾上了他的肩膀,擠眉弄眼道。
“多少蟲眼饞這個機會呢,也沒努力過你小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雄蟲玩起來更帶勁!”
“你......”迪尤爾推開了他:“我對格維斯特殿下懷有絕對的敬意,我是不會做那樣的事情的。”
“唉,你這蟲真沒意思,”甲蟲獄卒眯着小眼睛四處看看,小聲道:
“這樣,咱們一起工作這麽久了,多少也有點交情,”
“我到時候偷偷來找你,你幫我把水牢的門打開,你就站在邊上看着,哥們兒教你怎麼玩雄蟲,你啊還不......”
“砰——”
甲蟲獄卒捂着自己的臉一陣發懵,這才反應過來,迪尤爾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别讓我再見到你,收起你那肮髒的心思,格維斯特殿下不是你這種蟲可以玷污的。”
“迪尤爾?你什麼意思啊,還把他當王子殿下供着呢?蝶族都是奴隸了,
我這種蟲?我怎麼了,甲蟲好歹也是貴族,我玩一個奴隸還不配嗎?玩他是看得起他。
你以為你能護得住他嗎?他已經不是王子殿下了,進了這種地方,都得染上一身髒......”
“你算什麼東西,找死......”
迪尤爾猛地又打在了他的臉上。
兩蟲纏鬥在了一處。
迪尤爾一拳拳下去根本沒留餘地,甲蟲獄卒爬在地上奄奄一息,他還不是龍蟲的對手。
迪尤爾揪住他的毛發拎起來,陰森森道:“這裡沒有監控,你要是敢告密害我失去進水牢的資格,我就剝了你的殼,聽懂了嗎?”
甲蟲獄卒抖了抖,還是點了點頭。
“滾!”
迪尤爾看着爬走的甲蟲,内心卻一陣平靜,他揉了揉手腕,他會護住格維斯特的,隻要有他在,沒有蟲可以玷污他的殿下。
迪尤爾來到水牢。
格維斯特的四肢被鐵鍊捆綁在水牢裡,從腰部開始浸透在鹽水中。
這是一種刑法,他每天都會被鞭打,讓傷口無法愈合,浸在鹽水中會讓他的傷口疼痛不已,卻又不至于因此潰爛而死。
迪尤爾第一次見到了格維斯特沒有戴着面具的臉。
即便全是傷口,但還是能看出來,那是一張美到極緻的臉,卻在刑法的疼痛下昏迷了過去。
金色的長發,淺藍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白皙的肌膚......
每一樣,都令迪尤爾着迷。
格維斯特的上半身因為要受刑被脫去了上衣,白皙的皮膚混合着鞭傷。
是誰這麼對待他,他可是格維斯特,自己用盡一生都不配站在他身邊的王子殿下。
迪尤爾心疼極了,他擅自打開了水牢,緩緩走進,伸手觸摸着格維斯特的傷口,眼底一片痛苦之色。
他有些沉浸在悲傷中無法自拔,轉頭時,發現格維斯特幽暗的淺藍色雙眼正盯着他。
他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迪尤爾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隻見自己的手撫摸在格維斯特的身上,看上去暧/昧至極。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迪尤爾還沒來得及解釋,格維斯特就悠悠地開了口:“摸夠了嗎?”
迪尤爾慌忙将手拿了開來:“我是,是看你傷得很重,所以才......”
“是嗎?”格維斯特冷笑了一聲:“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肮髒的心思,滾開!”
迪尤爾被吓了一跳,在水中向後退去:“對,對不起。”
他落荒而逃,站在門口捏緊了手,心中一片失落。
“嗯......”
格維斯特醒來後,被身上的疼痛折磨的不時發出一些聲響。
迪尤爾雖然背對着他,也知道他是因為疼痛,但是這聲音聽得他有些不太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