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阿母給陶陶戴上。”王月拿起镯子慢慢給白陶右手戴上,镯子戴上後冒了冒金光,像是認了主人。“好啦,陶陶生辰快樂!”
大堂裡笑聲洪亮熾烈,每個人臉上都挂着幸福快樂的笑容。大家落座動筷,看着舞動的舞女翩翩起舞,仿佛仙女。每個人都暢談着,為白陶慶生。這時已經快傍晚了,白陶吃了飯便回到了房間,陳家盡也随着她來了。
白陶坐在床邊,一一清點着禮物。這些東西很多,全都放在那張桌子上,白陶查看禮物就像開盲盒似的,永遠不知道下一個是什麼東西而秋海送的風筝被放到了桌子的另一邊。
“哇——好醜。”白陶拿着一個小泥人道。那個泥人皺巴巴的,臉部凹凸不平幾個小花插在那泥人的頭上,“陳家盡你說這泥人是誰啊?”
陳家盡走上前将金盒子裡的一張寫着字的宣紙拿出,慢慢讀了起來,“白姑娘生辰喜樂,這泥人是我兒子照你所做,雖捏不好卻也是一番心意還望姑娘不要嫌棄。”
“啊,這泥人可真漂亮,不愧是照我捏出來的。”白陶道。
陳家盡無奈的笑笑,從懷裡拿出一個盒子,盒子并不精緻,看得出來是直男審美。“師姐,我知道我不會浪漫,可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生辰喜樂。”
白陶笑着将盒子打開,裡面是一條項鍊,項鍊是一條簡潔的銀鍊子,下面中心有一個金的小翅膀裝飾。白陶沒有哇出來,而是細細看着,眼裡滿是愛意,“陳家盡,這是你做的嗎?”
“是,它可能比不上父親送的納神镯,師姐别嫌棄。”陳家盡道。
“生靈鍊可比得過任何東西。”白陶擡頭看着陳家盡,對他一笑,“這條生靈鍊給我了你的命可就在我手上了哦。”
“我的命原本就屬于師姐。”
白陶拿出項鍊,“幫我戴上吧。”
陳家盡接過項鍊,慢慢給白陶戴上,白陶開心的轉了轉,突然湊上前,“陳家盡,你說的永遠是什麼。”
“是在我愛你的基礎上一直陪着你。”
白陶笑着踮起腳尖輕輕在陳家盡嘴上落下一吻,“說話算話哦。”
“嗯,說話算話。”
白陶笑着又轉向了桌子,目光落在了一幅書畫上,她伸手拿起,隻見碩大的畫紙上隻有幾個大字,“生辰喜樂”在這四個字的右下角還有兩個字“小龍”
突然那個風筝動了動,從裡面鑽出一個火球,直直王窗外飛去。刹那間聽到叫喊聲四起,屋外滿是跑動的人。
陳家盡和白陶臉色愣了愣,連忙沖出了房間。屋外火光四起,跑動的人有些身上已經着了火,幾個下人打水去撲,可沒有一點作用,不一會那個人便被燒死了。可倒地後他又扭着身子,咔哧咔哧的站了起來。
兩人便施法術壓火邊往大堂走去,“阿父,阿母!”白陶喊着,用法術将跑過的幾個人拿法盾罩起,“梅嬸,我阿父阿母呢?”
“還在裡面呢,陶陶你和家盡小心着些!”
白陶和陳家盡連忙往大堂趕去,一路上已經有很多人變成偶魂了,他們站起來後一動不動,暫且沒有攻擊動向。
“師姐你在外面等我,别進來。”陳家盡說着沖進了大堂。
白陶站在外面用法術滅火,火勢漸漸變小,可站着的“人”越來越多,被法盾保護起來的零零散散也隻有二十人。
“父親,母親!”陳家盡喊道。
大火已經淹沒了大堂,黑煙滾滾看不清前路。堂裡除了火燒的聲音,沒聽到有任何救喊聲,陳家盡在大堂裡找尋了好一會可沒有一點東西,連死人的遺體也沒有。陳家盡忽然一愣,這是魂烈火,會法術的都會這招,這招水滅不了,隻能用法術壓制至滅。大堂裡火勢最大,還有一股強勁的法力在幫助火勢增大,普通人在這裡一分鐘就灰飛煙滅了。
陳家盡連忙用法術壓制,心裡還在祈禱着。白陶将外面的火勢壓下,轉頭看向大堂裡面,她的眼睛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東西,比如魂魄。她眼眶有些紅,連忙幫陳家盡一起壓制,火勢降下來了。白陶沖進大堂,可平時覺得并不怎麼大的大堂,這時卻寬大無比,堂裡很空,沒有一點東西,可白陶看到的是一堂的“人”。
慢慢的這些“人”開始消散了,白陶轉着穿過一個個她熟悉的面孔,明明前幾個時辰還在和她歡聲笑語的人現在卻消散了,永遠消失了。
白陶轉頭看到了陳昔和王月,她伸手抓了抓,可什麼也抓不住,突然扭頭看到了納神镯。“陶陶,你别小看它,它可是一個能容納世間萬物的神器,不管是活物還是死物靈魂也好法力也罷都能裝進去。哎,聽說叫什麼納神镯呢。”白陶想着這句話,連忙施法将納神镯打開,一絲靈光乍現将王月和陳昔的魂魄納了進去。随着白陶又将堂裡還未消散的魂魄全納了進去,陳家盡看着她,似乎知道了什麼,眼眶也濕潤着。
可經過大火的灼燒,房屋已經快要坍塌了,整個大堂晃了晃。陳家盡來不及多想,連忙抱起白陶跑出了大堂。在他們剛出來不久,整個房屋便坍塌了,黑煙滾滾。
“咳咳……咳”白陶被煙嗆到了,她一手扇着風,一邊朝旁邊看去。
陳家盡抱着她愣在了原地,慢慢将白陶放了下來。在兩人的前方是一眼看不到盡頭的偶魂,他們歪扭着身子緩緩朝這邊走來。在這些偶魂後面還站着一個人,他戴着面具,一步一步走來。
小龍在遠處摘下面具,嘴角微微揚着。瞬間陳府再次燃起大火,這次火勢更大,将整個陳府圍了起來。
“小龍,你果然有問題。”白陶捂着口鼻,直直看着前面。
小龍打開折扇扇了扇,沒有說話,擡起另一隻手,絲線動了動,萬千偶魂如潮水般湧來。陳家盡擺開劍雨,将湧上來的偶魂全部擊殺,可隻要絲線未斷偶魂就不會死,地上被劍雨刺穿的偶魂再次爬了起來。
陳家盡一點地面,将一個法陣擺出,所有偶魂全站在法陣上,下一刻法陣輕輕轉動,所有偶魂被壓制力壓住,全趴在法陣上。可他們姿勢怪異,腿手像是斷了似的全亂糟糟壓在身下。陳家盡提着劍,腳輕點地面躍起朝小龍飛去,他的速度極快,瞬間變來到小龍面前,他揚起劍朝四線斬去。可劍劃過絲線并沒有斬斷絲線。下一刻陳家盡提劍一擋,繞過身子一劍刺出。
小龍被刺中左臂,可他彎眼一笑将血引出變成萬千的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