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小子反應過來,雙手撐在床面上了,避免了腦袋二次受傷,但這雙臂卻是遭了殃。
見人沒傷着重要位置,梁月茹提着的心松了下來,深呼出一口氣,收回雙手,站直了身體,雙手環胸,就那麼靜靜的看着周澤。
演示完的周澤,也沒想到自己這麼脆,雙手的疼他是十分真切的在感受着,且纏繞的紗布表面可見有點泛紅。
低着頭掩蓋自己龇牙忍着痛的猙獰模樣,忍着适應了大概一分鐘,這才換了表情,龇着大白牙擡起頭沖着梁月茹笑的一臉的輕松。
梁月茹就那樣看着周澤,挑眉視線示意周澤看看自己的手臂。
周澤垂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滲出來的血迹,讓他無言掙紮,乖乖等待安排。
“我喊醫生給你重新換下,你還是在醫院乖乖呆兩天。”
說完梁月茹懶得再去看耍寶失敗的周澤,轉身出了病房去喊醫生。
醫生來了之後,查看了下周澤的傷,詢問了下這是怎麼弄的。
周澤扭捏着想,要不要說的時候,梁月茹毫不給面子的直接跟醫生解釋了過程。
“吵着要出院,非要蹦跶兩下展示自己沒事,然後失敗了,手撐在了床面上。”
醫生聽後,當下就沉下了臉,面對不聽話的患者,醫生也不慣着,手上力道暗暗重了幾分。
周澤全程抿着唇,喘着粗氣的看着醫生給自己重新換好藥。
換好藥,直起身體的醫生依舊闆着臉看了眼周澤,還是忍不住說了句話;“小同志,你又不是三歲小孩,好好聽你姐的話,在醫院住兩天,以後要是留疤了,後悔都來不及。”
周澤瞬間一股熱意沖上頭頂,垂着頭不敢去看醫生跟梁月茹。
行為上不好意思,嘴巴卻是帶着一股不服氣的意味說道;“她不是我姐。”
知道誤會了兩人的關系,醫生面色上也露出些許的不好意思,但這兩人的相處看着就像是姐弟,弟弟一副被姐姐壓制住的樣子。
還有昨天人住進醫院之後,這姑娘一直在病房裡守着,時不時就來問一下,緊張的不得了,怎麼看都不像是陌生人。
難道是情侶?是夫妻?但看着也不像,小夥子才二十出頭的稚嫩模樣,姑娘也是快三十歲的樣子,年齡差距太大了,也不太像。
難道是母子,那這女的不是個老妖怪,這麼年輕,醫學上也解釋不通啊。
梁月茹看着醫生不停轉動的眼珠子,還有那不可置信又疑惑的眼神,連忙出聲打斷了醫生的胡亂猜測。
“我們不是姐弟,我隻是他領導而已。”
得了當事人的解釋,醫生終止了自己的胡思亂想,隐藏着剛剛的瞎猜測歉意的笑笑。
“哦,呵呵,這麼年輕的領導不多見哈,小夥子的情況還要在醫院住上兩三天觀察下,即使出院後也得養一陣子,不能激烈運動,不能沾水,飲食清淡不能吃發物……”
醫生交代完就走了,梁月茹斜眼瞟了眼周澤也準備要走,一夜沒睡,她得回去補補覺。
“我先回去了,晚上的時候再來看看你。”
周澤連忙喊住了梁月茹,他已經認命自己要在醫院住上幾天,但這住上幾天,總是要換洗衣服的吧,他得回去拿。
“等……等下。”
梁月茹沉默的回頭看向周澤等待着他的下文,神色中帶着些許的不耐煩。
“那個住院要換洗衣服,我先回宿舍拿了在過來。”
梁月茹神色一凝,顯然是沒想到這一點,再看周澤那帶着血迹的衣服,怎麼說呢,大白天的出沒在大街上,路人看到鐵定是要報警的,所以他這狀況隻能是呆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