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上之後,緩緩綻放一個十分柔和的笑容,思緒回籠的周澤,瞳孔焦距正巧就對上了那顆腦袋。
瞬間周澤就感覺自己像是入了地府,渾身汗毛豎起,以為自己這是遇見了孟婆,吓得魂都沒了,然而魂魄狀态的他,被吓的想升天都沒機會。
周澤驚得乍然啊出了一聲,随後身體往後一仰,這一仰才看清眼前的人,正是隔壁床位的大娘。
心髒砰砰跳動的聲音自己聽的格外的清晰,看到是個人而不是鬼,整個人繃着的驚恐神經松了下來,而後卸力的躺了下去,他得好好緩緩,語言能力此刻都給他吓喪失了。
這一聲的尖叫,讓坐在正對面的那個婦人也驚了一下,肩膀下意識的往上一聳,這一叫也讓最裡面床位的病人朝這邊看來,好奇的探究是發生了什麼事。
而那婦人隻是被輕微的驚了一下,很快就平複好了情緒,還對朝着這邊投來好奇目光的人打招呼道;“我把這小夥子吓到了,沒什麼大事。”
聽到解釋好奇的那位病人也就收回了視線。
勸退了看熱鬧的病人,婦人轉過視線再看向周澤,見對方躺着時心口起伏的厲害,臉色也有點白,知道自己這是把人吓得不輕,趕忙笑着帶着歉意的說道;“小夥子,不好意思,把你吓到了。”
周澤一聽到婦人出聲,剛平複了一點的情緒又給提了起來,眼神裡帶着火氣的沖着婦人說道;“大娘,你知道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的,我好在底子硬,不然就被你送去見閻王了。”
那婦人深知是自己的錯,被吼了也不惱,賠笑道;“不好意思,我給你道歉,我也沒想到你這麼不禁吓,我也不是故意的。”
周澤斜眼淡淡掃視了那婦人一眼,本想回一嘴的,想想還是算了,這種人少搭理就完事了,随後懶得在理那婦人,側躺過身,留給那婦人一個背影。
婦人受了白眼,心裡也沒在意,繼續開始自己的輸出。
“小夥子,大娘是瞧你跟那女同志很有夫妻相,就想着問問你要不要算算跟那女同志的姻緣。”
聽到夫妻相這幾個字眼,周澤的心就被這幾個字眼戳的心癢癢的,眼珠子轉悠了兩圈,猶豫的最後還是按耐不住回過舍的看向那婦人。
雖然是願意搭理那婦人了,但看過去的眼神中帶着濃重的不相信的意思。
“怎麼說?”
那婦人臉上的笑意瞬間明豔了幾分,一臉真誠的伸出兩根手指。
“兩塊。”
那婦人報完價之後,一臉期待的等待着周澤的回答,回答讓她算一算,她剛就在一旁悄咪咪的觀察着,就知道這小夥子對那女同志有想法,果不其然這不上鈎了。
期待着,期待着,然後周澤看那婦人好一會說道;“大娘,你先算算,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隻要你算出來了,我讓你給我算算,你要不先拿出點真本事出來,我怎麼會相信你呢?”
那婦人也不惱,遇見這樣的客戶都是常規操作,立馬就開始算起來,先有雞,小雞是從雞蛋裡出來的,先有蛋,蛋是雞下的,思想打結的想了很久。
最後看向周澤笑着不好意思的說道;“小夥子,你這不是為難我嗎?這怎麼算的出來?”
周澤搖搖頭;“大娘,這個你都算不出來,你這不行啊,我不敢讓你給我算的,你這本事也不到家啊,還是算了吧,你剛把我吓得不清輕,我還得繼續再緩緩。”
說完,收回視線,側身躺倒,隻留給婦人一個背影。
那婦人眨巴了兩下眼睛,随之面頰抽搐了兩下,一個機靈,瞬間明白這小夥子是在逗自己玩,雞生蛋,蛋生雞這是個死命題。
就算知道了這小子是在忽悠自己,自己也沒法子,這小夥子可以說是她算命職業生涯第一次碰到的刺頭。
努了努嘴,忍下了想罵人的心,跛着一條腿,跳了兩下回到了自己的床鋪。
小插曲過後,又等了好一會,又聽到熟悉的鞋跟觸碰地面的聲音,周澤瞬間睜開雙眼,利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隔壁床心裡憤憤的那婦人,一直關注着周澤,看周澤那副像是狗聞到主人的味道,搖着尾巴等候的樣子,不屑的從鼻腔裡發出重重的哼聲。
周澤才不理那個神棍,免得破壞自己的好心情,一臉期待的等着梁月茹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