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茹在醫院附近也沒看到什麼賣熱食的,隻有中午光顧的那家混沌店還是開着的,上午吃過味道還不錯,懶得再去找,就又買了兩份混沌。
一進病房,第一眼看到的還是周澤,乖巧的坐在床上,笑意盈盈的盼着她的到來,突然聯想到小時候姥姥家養的小狗,也是這樣每天在門檻處等着她放學,搖着尾巴歡迎她。
意識到自己把兩個不同的物種聯系在了一起,不由的覺得好笑,心裡的想法毫不遮掩的展露出來,微微勾起左唇角,邪魅一笑。
這一笑,讓正盯着梁月茹身影的周澤,陡的心砰一跳,毫無預兆的像是中了一槍,視線像粘合劑一樣跟随梁月茹移動到床頭櫃邊。
梁月茹将食物放在床頭櫃上,輕聲解釋了一句;“沒看到什麼吃的,還是跟中午一樣買了混沌。”
周澤頭一晃,回過了神,視線看向床頭櫃上放着的混沌。
“哦,謝謝,我喜歡吃混沌。”
梁月茹淡然的笑了笑,回應了一聲;“吃吧。”
說完就端着自己的那一碗開始吃了起來。
周澤見狀也端起自己的那一碗吃了起來。
于是兩人之間就隻剩下了吞咽的聲音。
見這和諧的一面,被擺了一道的隔壁床婦人,心裡總是不是滋味,眼珠子一轉,笑的親切的找上了梁月茹搭話。
“姑娘,我看你前後照顧着這小夥子,蠻細心的,是你對象吧。”
被點名的梁月茹,嘬了一口湯才擡頭看向對面床鋪坐着的婦人。
禮貌的沖對方淡淡笑了一下,邊跟人說話,邊将湯碗放在床頭櫃上,她這一碗特意跟老闆打了招呼少放幾個,餘下的全勻到另外一個碗裡,晚上少吃,不然會長胖。
“大娘,我是他領導。”
那大娘聽後,明顯的一臉不相信,眼珠又一轉,繼而又說道;“是嗎,我剛問過小夥子,小夥子可沒說你是他領導。”
梁月茹歪頭看向周澤,周澤嘴裡剛吞進一口混沌,想解釋,嘴裡的食物讓他慢了半拍,吐不出言,隻能晃動着腦袋表示自己沒有這麼說。
咽下嘴裡的混沌,周澤轉過身體,滿臉怒色的看向那婦人。
“大娘我不就是不願意在你這裡算命,你就張嘴胡亂來上兩句?你什麼時候問過我這個問題?”
那婦人立馬回怼道;“我隻是說你說她不是你領導,你激動什麼?”
周澤激動,是激動,他就怕這婦人說那夫妻相的事,那自己的那點小心思就暴露出來了,那以後他還怎麼在梁月茹面前做人。
“大娘,你這做人可不地道,在我領導面前說我編排領導,你這就是故意找茬,想來你這做不成生意就背後使陰招的事沒少做啊。”
這話瞬間點燃了那婦人的怒火,這話傳出去,那她以後生意還做不做了,這是毀人錢路啊。
“小夥子,你以為你又是什麼好東西,喜歡人姑娘不敢說,你個慫包,說起什麼夫妻相就起勁,談錢就躲,窮酸相。”
周澤氣的不行,這婦人啥都給他抖露出來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放下手裡的混沌,準備跟這婦人大幹一場,先撕爛那張瞎扯精的嘴。
而一直觀察着的梁月茹,先一步抓住了暴走的周澤,将人按捺了回去。
從三兩句的對話中,梁月茹大概從中猜測出,這是一樁沒有做成的生意,導緻人懷恨在心,來給周澤上眼藥來着。
給了周澤一個安心的眼神;“我去去就回來,我回來之前你冷靜的呆着,不要跟人起沖突。”叮囑完,而後梁月茹就出了病房。
梁月茹出去後,周澤一直記着她的交代,任由那婦人在那持續輸出,緊咬的牙關,預示着他的忍耐。
梁月茹出去沒一會,就回來了,回來就說了一句話;“走吧,換一個病房。”然後就開始收拾東西。
周澤不解的看了看梁月茹,見對方已經在提他的東西了,趕忙下床去接梁月茹手裡的東西,但被梁月茹躲掉了。
“好好養傷,前面走着。”
知道梁月茹這是不可能讓自己拿,周澤乖乖的走去前面,去往下一個病房。
到了另外一個病房,病房内還是三個床位,隻是另外兩個床位暫時還沒有人住進來。
東西歸置好,周澤還是忍不住的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廠長,你剛是去做了什麼,護士就給換了病房?”
梁月茹聳了聳肩,坐在椅子上用很平常的語氣說了句很實在的話;“有句話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