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複生并不否認,勾唇道,“是,我寂寞得要瘋了”。
真是病得不清,宋栗安沒搭理他徑直下床,腕骨間卻被他拽住,一用力,将宋栗安撈到了他懷中。
指尖迅速捏了訣,腕骨一轉,金色法訣沿着腰腹中的雙臂蔓延開,
宋栗安趁此機會将他的手掰開,從他懷裡掙開身子。
“安安,你就這麼狠心”,謝複生捂住胸口,望着她絕情的背影,悶聲道,
“連騙騙我都不可以嗎”。
正走向門處的宋栗安,腳下不由地滞住,心房有點堵,頭也不回地道,
“謝複生,你一廂情願罷了”。
“一廂情願又如何,隻要你心裡沒住着其他人,你就還是我的”,謝複生道,眸中夾雜着些許狠厲和涼薄。
“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被惹得急了,宋栗安竟與他争執了起來。
“有喜歡的人了”,謝複生冷哼一聲,從床上走了下來,瞥了一眼躊躇在門口的宋栗安,指腹攥得發白,挑起泛紅的眼尾道,
“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來搶”。
門推不開,宋栗安掐起訣術一試探,原來是故意為之,她不通妖術,胡亂折騰也是白費力氣,她轉身譏諷道,
“妖王大人的命真寶貴,連房門都要下禁制”。
屏風後面的身影影影綽綽,卻大緻能瞧出模糊的輪廓,即使是朦胧的模樣,也不可否認男子的身段出挑,勻稱流暢卻不失力量感。
“安安,看夠了嗎”,謝複生道。
出神的宋栗安一愣,忙拉回飄遠的神思,将身子背過去。
就算是久經情場之人也禁不住誘惑,更何況宋栗安這個母胎單身呢?
臉頰早已漲得發燙,隻因他恰才未着寸縷,分明是在換衣服。
好在理智占風頭,宋栗安拍拍腦袋,很快就将心緒平複了下來,道,
“我不是故意看的,是你家的門打不開,我才撞見了”。
“剛才看了那麼久,應該不止是撞見了那麼簡單吧”,謝複生輕挑眼尾,一步步地挪到宋栗安身後。
溫熱漸漸逼近,宋栗安本能地側過身子,讓謝複生兩手撲了個空,她翹着唇角道,
“人人都說妖王謝複生是個從死人堆裡爬出的狠角色,沒想到私底下卻這般放縱”。
“嗯,還是個徹頭徹底的瘋子,可對?”,謝複生嗤笑道。
“放我出去,否則我殺了你”,宋栗安指尖燃着訣術,威脅般地說道。
金光燦燦的訣術打着旋,将她的臉照得白的一片,黑的一片,倒映在謝複生眼裡像是披了一層五彩星光,美得纖塵不染,
“這點小伎倆,你連自保都做不到,怎麼敢挑釁我“。
被他的話一膈,宋栗安确乎是遺漏了這點,不過,“有用沒用也要試試才知道”。
說話間,法訣便化作了一柄利刃,宋栗安握住它,毫不猶豫地架上謝複生的脖頸,
而謝複生卻像是在迎合她一般,連半點妖術都沒使,任由她把自己按在牆角。
“開門放我出去”,宋栗安蹙眉道,眼前人将近比她高一個頭,脅迫他還要費勁地踮着腳,手上耗着氣力,說出的話沒有了恰才的豪氣。
“做我的王後,便放你出去”,謝複生道。
“癡心妄想,放我出去”,宋栗安怒道。
聞言,謝複生神色染着些許愠色,他将脖頸逼近劍刃,幽幽地直視着宋栗安的瞳仁,
直到用術法捏就的劍瞬間消散,他才譏笑一聲,道,“想出去”,
撈起宋栗安的腕,反身把她铐在牆上,“等你答應我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