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可保妖丹完好無損,若不是她折身回來,恐怕這人真就死這了。
似乎是劍刃拔出讓他好受了些,他睜開眸子看到了她,“安安……”。
“你是不是傻,真不要命了”,宋栗安掐着訣術替他渡氣,發覺沒用,
便直接貼上了他的唇,最簡單快捷的方法,确保能将氣準确地渡入,
于是她又把身子擡起了些,捧起他的臉,調動通身的術法,源源不斷的氣息灌入他的丹田。
一炷香過後,宋栗安已精疲力竭,而謝複生的面色飛了幾縷紅,連耳尖都漲紅了,
宋栗安氣喘籲籲地道,“聽得見我說話嗎”。
他不輕不重地應了聲,“嗯”。
“你不是人人唾棄,你是妖王,人人敬仰的妖王,沒有人會讨厭你。”
“你讨厭我嗎。”
宋栗安倒沒想到他會反問自己,遲疑了片刻便肯定道,“不讨厭”。
“不”,謝複生把腦袋一趴,枕在了她的肩頭,貪婪地感受着她的氣息,是專門為他停留的氣息,
“大家都厭惡我,恨不得我立馬去死,你也一樣,可我的命是你救的,我願意還給你”。
說罷,手中又聚起了妖刀,宋栗安一驚,趕忙把他的手握住,安慰道,
“不是的,就像以前一樣,我隻希望你好好活着,真真正正地活着,不為任何人活着,就隻為你自己”,
又想起他剛才的話,“你活着就是對我最大的恩賜了”。
“可你不要我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謝複生擡起頭來,自嘲般地笑了笑,
“我生來便是血奴,誰也改變不了,生活在淤泥裡的終究是夠不到天上的飛鳥,我自作自受,但我甘之如饴,
這不意味着我會放開你,就算是死,你也隻能是我謝複生的夫人,
誰都改變不了,你這輩子隻能是我的人,就算你心裡有其他人,也隻能有我的位置”。
他的神情愈發詭谲,不可控地撫着宋栗安的臉,從肩頭慢慢摟到腰肢,
将她锢在懷裡,不由她多說一句話,哪怕是安慰的話,他也不想聽。
宋栗安被他的妖術捂住了口,窩在他的懷裡,任由他低頭吻着,
就算是隔着薄衫,他也沒放過每一寸,最後便是唇,又是激烈的唇齒交纏。
良久,宋栗安透過一口氣,把話語說得婉轉了些,“我沒有不要你,但現在形勢緊迫,不能沉湎于情愛”。
“那你心裡有我的位置嗎”,謝複生不打算放過她,擡起她的下巴,
逼迫她的瞳仁中隻能有自己的樣子,心裡也是。
但她許久沒回話,心裡頭的酸味冒上來,他已不受控地去扯她的腰繩,
隻要輕輕一勾,她就能屬于自己,
可得到了□□又有什麼用,他愈發貪心了起來,他不僅想要她,更想要她的心,于是他止住了手。
“有,放着你的位置。”
“我想聽你說喜歡我”,謝複生埋頭吻了吻她的眼睛,
又順着眼往下,直到觸到她的唇角,才聽到她的話,“喜歡你”。
聽到了想聽的話,謝複生總算把她放開了,此時宋栗安渾身也沾滿了他的血,黏糊糊的散着妖血的味道。
“親也親夠了,傷也好了,我就先走了”,宋栗安從床上下來,
朝身後的人象征性地笑了笑,心底卻泛着寒氣,爛好心的下場,
就是被他纏着,都說路邊的男人不要撿,她偏不信邪,去招惹。
這下好了,又舍不得一條鮮活的生命因為自己死掉,又沒有真的說很喜歡他,
偏讓她進退維谷,隻怕不快點走,她的清白都要丢在這裡了。
“帶我走”,謝複生也下來。
啊?這是什麼意思?
“我同你一起去收集神器”,謝複生從裡頭拿來幹淨衣服,想替她換下,
被她本能地撈過,轉身便進了裡頭,“我自己換”。
為了防止謝複生的襲擊,宋栗安在換衣裳之前特地布下了訣,好在他也安分了些,
于是她摸着了規律,是不是自己主動些,他就能安穩些。
索性借着交還房門鎖鑰的功夫,轉身對他道,“謝複生……”,話沒出口,
她發現不對啊,又不喜歡他,為什麼要主動,便閉了嘴,
丢下謝複生在側旁追問着。
兩人走出客棧,外頭已是大好的豔陽,在一處面館剛坐下,身後便傳來熟悉的聲音,“安安,是你嗎,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