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裡,祁同偉再次收到電話,這一次是刀疤老劉:“喂,剛才說的一百萬太少了,三百一十萬,别給老子耍花樣,要是敢報警,你兒子就死定了。”
嚣張無比的聲音通過免提幾乎響徹了整個警察局辦事廳。
“别傷害我兒子,你要多少我都給。”祁同偉一邊說一邊給程度使眼色,讓他迅速通過試着通過手機号定位。
刀疤劉挂了電話,瘦猴擔憂的問:“老大,咱們真能拿到錢?那兩老頭會不會報警?”
刀疤老劉斜了一眼他,道:“哼,他們敢!他們兒子的命可攥在咱們手上,要是敢不按規矩辦事,大不了同歸于盡。别擔心,隻要錢一到手,咱們就遠走高飛。”
祁宇和高祿各自被綁在柱子上沉默,低着頭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轉着,思考着該怎麼逃跑,同時偷偷留意綁匪的一舉一動。
高祿家裡不是一般的有錢,這也不是第一次被綁架,之前各種哭鬧其實也不過是為了讓綁匪放松警惕。
“老大,那兩小子怎麼辦?就這麼綁着?”胖子問道。
刀疤老劉想了想,“先綁着,兩個小屁孩兒還能玩兒出什麼花樣,等錢到手,在考慮怎麼處置他們。”眼中閃過一絲狠辣,錢到手之後肉票自然也就沒有活着的必要了。
瘦猴和胖子眼神陰暗的交流了兩秒,自然也清楚老大什麼想法。
眼裡也同時閃過幾分嗜血的興奮,瘦猴甚至還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
撕票這種事他們沒少幹,殺人殺的多了很容易上瘾。
呵呵!
人販子圍坐在不遠處聊天,祁宇偷偷觀察着周圍的環境,發現一個角落裡有一些廢棄的化學試濟瓶,雖然看不清具體是什麼,但如果能拿到手,未必派不上用場。
低着頭的高祿擡起眼皮瞅見祁宇的眼神方向,心裡也猜到了祁宇的想法,繼續配合着假裝低低哭泣,降低綁匪的警惕。
祁宇背後幫着的手早就又被他割開了,在被綁匪發現之前,他就偷偷撿了地上的一塊兒鐵片牛仔褲後面的褲兜裡,剛才綁匪走開後他就一直在磨繩子。
随後他将鐵片用叫踩着挪到高祿身後。
高祿假裝很累,向後靠了靠手指就勾起了那塊兒貼片,一邊磨繩子一邊假哭。
低低的嗚咽聲在空曠的廠房裡仿佛幽靈一般,令人心聲恐懼。
警局内,程度通過定位後,皺着眉頭對祁同偉道:“祁廳長,定位顯示的地方在南郊,不過因為哪裡有東西影響信号,并不能準确定位到具體位置。”
祁同偉端坐在定位系統大屏幕前,神色凝重,手指一下下輕敲着桌面,喃喃自語着:“三百一十萬,為什麼是三百一十萬?”
一般綁匪敲詐勒索錢财都是整數,可這次綁匪為什麼要的錢有零有整。
警廳裡陷入了一片寂靜,所有的警員都在思考,一百萬變成三百一十萬究竟有什麼深意。
不多時,高育良也匆匆趕了過來,祁同偉站起來迎接,将他們所面臨的問題說給高育良聽。
高育良聽罷扶了扶眼鏡說道:“不排除是小宇想要通過這個數字告訴我們什麼信息,我們都知道,那孩子很聰明。”
忽然一個警員張華站起來,一臉懷疑的說道:“會不會和南郊六七年前破産倒閉的三一水泥廠有關?我丈母娘家離那裡不遠,每次我和我老婆回娘家都會路過那個水泥廠,因為廢棄的時間長了,連牌子都讓人給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