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腿保住了,但是錢包沒有保住。
因為神醫那裡不能用醫保。
我自暴自棄請了兩個月的假,由于本人的英雄事迹加上我出色的工作能力,老闆很大度地批假,送來幾瓶燕窩叮囑我好好補補。
“小夥汁,就算腿受傷也不能整天玩電腦啊,對眼睛不好,偶爾也要出去曬曬太陽。”大師不知從哪推來一個輪椅。“呐,你看,工具都給你準備好了。”
“華哥,那個《葵花寶典》什麼的能教一下我嗎?”
大師聞言坐在輪椅上:“可以是可以拉,但要先告訴我學這個做什麼?”
“自保。”
我想都不想吐出兩個字,歪頭把電腦屏展現出來,上面是清一色的通緝令——大保的、江主任的、大春的、汪瘋、小咪還有……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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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我跟大保一直不對付。
興許是剛見面時差點讓首席恢複記憶,壞了他的好事。誰知道呢?我非雞,我怎麼知道雞想什麼?
後來的話也不知道怎麼,我嫌棄他抽雪茄裝逼,他嫌棄我抽煙味大,然後香煙派和雪茄派的戰争就此打響。
“啧,你來幹什麼?别以為換了頭盔就認不出你啊,最近沒點過快遞啊。”
“來剪頭發啊。”我晃晃手裡的燕窩和皮凍。“順便來接濟一下你們。”
大保一聽換上營業笑容:“哎呀早說嘛,我這就叫阿七過來,阿七!!!”
畫面一轉,我坐在理發椅上,大保和首席對我帶的皮凍和燕窩肆意妄為。
“大保你看這個皮凍晶瑩剔透的,好靓哦。”
“慢點吃啊你,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兩分鐘後,首席擦擦嘴,打了個飽嗝,把我送到洗發台上:“來來來小馬哥,我們先洗個頭發,幫你摘個頭盔……先?”
“小馬哥。”首席想碰我的臉,又不敢,小手一直停在半空。“你這是……化妝了?”
“啊?沒有啊。”
“那個……快遞仔啊。”大保看着我的臉支支吾吾,首席也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你這個是……被什麼人欺負了嗎?”
“不是啊,其實……”
“有什麼事盡管找,我家阿七可是很能幹的!隻要錢管夠,别說斯特國王子,就算斯特國國王都能給你幹下來啊,看在我們是熟人的份上,給你打個七折先。”
“不是……”
“是啊小馬哥。”首席紮起馬步,作勢打兩拳。“我可是很厲害的,告訴我是誰,我去幹掉那個撲街!”
“前幾天玩漂移不小心翻車了。”
…………
“個死撲街!”大保飛起來直接給我一腳,險些沒把我撞出去。“浪費老子一片真心,活該你出車禍!”
切,不許人有點興趣愛好什麼的嗎?
“沒事了小馬哥,大保一直這樣,刀子嘴豆腐心。”首席安慰我道,幫我洗頭發,溫水在頭皮上流動暖洋洋的,配上娴熟的按摩簡直是享受。
“不過小馬哥你真是,受這麼重的傷都來剪頭發。”首席很細心地沒讓我臉沾上水,用毛巾一點一點把水份吸幹。“這個力道可不可以啊?”
我點頭假寐:“那個時候不是說好了嗎?結束後在你這剪個頭發,做人要講誠信不是?”
做上理發椅,對着大鏡子,一張五顔六色的臉就這麼映照出來。
我沒有說謊,這是真出了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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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用你威力最大的一招撞我,有多大力用多大力啊。”無人區海灘上,大師沖我招手。“先來試試你的水。”
“會出人命的華哥。”
“放心好啦,我不會有事的。”
“我是說我的命啊華哥!”我坐在車上嚴陣以待,自己幾斤幾兩我還是清楚的。
以前的車壞了,現在的是專門用來跑出國運,斯特國出品的二手貨,值不了幾個錢,縫縫補補還能用。
我運起真氣,内力附着在車上形成一層膜,平時是用來保護車身和擋風,在此基礎上加上尖刺跟越野車差不多,配合上我吊炸天的超音速……
你大爺的完全不夠看啊!
“華哥!”不行還是不放心。“一定要手下留情啊華哥!”
“放心了會罩着lei……個撲街。”
趁大師說話的功夫,我猛地沖上去,直中大師命門,跟上次不同,大師用一隻胳膊擋住,腦門上逐漸出了汗珠,過一會兒又用上另一條胳膊,随後馬步一紮,抓着車燈直接給我來個倒栽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