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在通風管道中艱難爬行,灰塵彌漫,嗆得他幾欲咳嗽,卻又隻能拼命忍住,生怕暴露行蹤。
管道外,爆/炸聲與槍/聲交織,如死亡的奏鳴,不絕于耳,每一聲都震得他心跳幾乎停滞。
冷汗浸濕了工藤新一的衣衫。
工藤新一深知,此刻黑衣組織的追殺如影随形,稍有不慎,便會命喪于此。
但心中那團燃燒的怒火與對真相的執着,驅使工藤新一咬緊牙關,向着管道外奮力挪動。
不知過了多久,通風管道盡頭透進一絲光亮。
這光亮讓工藤新一心中一喜,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爬了出去。
他發現自己身處别墅後院的一處灌木叢後,剛站起身,一陣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他心中一驚,意識到這是神經毒氣的味道。
工藤新一立即捂住自己的口鼻,他環顧四周,隻見别墅各處門窗緊閉,卻有絲絲縷縷的毒氣從縫隙中滲出,仿若惡魔的觸手,悄然蔓延。
“不好,他們要滅口!”工藤新一暗自驚呼,捂住口鼻,試圖尋找安全之地。
突然,他瞥見别墅側面的一扇窗戶上,用紅色顔料歪歪扭扭地寫着幾個字:“化學教室,救自己。”
那字迹倉促潦草,卻讓工藤新一心中一動,他來不及多想,朝着化學教室奔去。
化學教室内,彌漫着一股更濃烈的化學藥劑混合毒氣的惡臭,讓人頭暈目眩。
黑闆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化學方程式,像是一串神秘的密碼,等待他去破解。工藤新一知道,這或許是逃離毒氣危機的關鍵,他強忍着身體的不适,湊近黑闆,目光急切地掃視着那些方程式。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工藤新一警覺地回頭,隻見琴酒戴着防毒面具,身姿挺拔地走進教室。
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你為什麼可以找到?
還有……
太多問題了,但是很顯然,眼前并不是一個交流的好時機。
他的眼神透過面具,透着一如既往的冷峻,卻又似乎隐藏着幾分焦急。
琴酒看着工藤新一虛弱的樣子,立即把自己臉上的面具摘下來,帶來了工藤新一的臉上。
琴酒一邊給工藤新一戴面具一邊開口:“沒時間了,十分鐘内解不開,我們都得死。”琴酒的聲音透過防毒面具,變得有些沉悶,卻依舊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工藤新一心中一凜,他雖對琴酒仍心存疑慮,但此刻生死攸關,也隻能暫且放下成見。
況且他又把面具給了自己。
工藤新一重新将目光投向黑闆,大腦飛速運轉,試圖從那些複雜的化學符号中找到頭緒。
他發現,其中有幾個方程式的元素組合與常見的毒氣中和反應極為相似,隻是多了一些奇怪的變量。
“這一定是關鍵。”工藤新一喃喃自語,拿起粉筆,在黑闆上快速推算起來。
琴酒站在一旁,默默注視着他,手中緊握着武器,警惕地留意着周圍的動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毒氣愈發濃郁,琴酒的情況非常糟糕,帶着面具的工藤新一也漸漸感到呼吸愈發困難,視線也開始模糊,但他的雙手依舊堅定地在黑闆上書寫着,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活下去,揭露真相。
突然,工藤新一擦去某行公式,刹那間,牆壁發出一陣低沉的轟鳴聲,緩緩翻轉,露出整面器官标本牆。
每個罐體标簽都帶有他的指紋,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着詭異的光芒,仿佛在無聲地訴說着他與這罪惡實驗的緊密聯系。
工藤新一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心中的憤怒與恐懼如潮水般洶湧。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工藤新一顫抖着聲音問道,轉頭望向琴酒,眼神中充滿了質問。
琴酒微微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這是組織留下的罪證,也是你身世之謎的一部分。現在不是震驚的時候,先離開這兒!”說着,他大步走到牆壁旁,試圖尋找出口機關。
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他知道,琴酒說得對,此刻必須先逃離毒氣的威脅,才能有機會探尋真相。他強忍着内心的波瀾,重新加入尋找出口的行列。
就在他們忙碌之時,窗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琴酒臉色一變,低聲喝道:“趴下!”
他猛地撲向工藤新一,将他護在身下。緊接着,一陣槍聲響起,子彈呼嘯着穿過窗戶,擊碎了玻璃,在教室内濺起一片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