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依舊如織,将山林與包裹在一片朦胧的灰暗之中。
山洞終究是太不安全了,盡管此時還下着大雨,山路濕滑,但是工藤新一和琴酒必須離開山洞,去向更加安全的地方。
工藤新一懷揣着關鍵證據,在崎岖泥濘的山徑上狂奔,每一步都濺起大片水花,冰冷刺骨的雨水灌進鞋子,讓他的腳步愈發沉重。
身後,槍/聲和呼喊聲交織,仿若惡魔的咆哮,緊緊咬住他不放。
但此刻,他心中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那是對真相的執着追求,驅使他不顧一切地向前沖。
不知跑了多久,工藤新一和琴酒兩個人互相攙扶着擺脫了追兵的喧嚣,而這個時候,他們倆兒人的眼前出現了一座廢棄的工廠。
工廠的牆壁爬滿了青苔與藤蔓,在風雨中搖搖欲墜,幾扇窗戶玻璃破碎,仿若一隻隻空洞的眼眸,注視着他這個闖入者。
他拖着疲憊不堪的身軀,艱難地推開工廠大門,門軸發出一陣刺耳的嘎吱聲,在寂靜的空間裡回蕩。
走進工廠,一股陳腐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昏暗的光線透過屋頂縫隙灑下,映照出滿地的鐵鏽與雜物。
工藤新一小心翼翼地搜尋着,希望能找到一處相對安全的角落,整理思緒,解讀手中的證據。
似乎是還不适應和琴酒一起行動,工藤新一提議兩個人分頭搜尋,這樣一個人就算是出了事,另一個人也有反應的時間。
工藤新一說完看着琴酒,琴酒的眼神似乎像是知道了自己的想法,就在工藤新一在琴酒的眼神下潰不成軍的時候,琴酒點點頭,然後選定一個方向離開了。
工藤新一看着琴酒轉身離開的背影,心中泛起漣漪,似乎有什麼在悄然發生變化——
工藤新一這個時候搖搖頭,讓自己别過度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他繼續自己要做的事——
他從另一個方向向工廠身處走去。
在工廠深處,他發現了一間堆滿廢棄儀器的房間,牆角有一張破舊不堪的桌子,勉強能坐下。
他剛坐下,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琴酒走進房間,目光與工藤新一交彙,兩人對視片刻,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在空氣中流淌。
“你沒事吧?”琴酒率先打破沉默,聲音低沉而沙啞,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工藤新一微微一愣,心中對琴酒的防備不自覺地松動了幾分:“我沒事……”
琴酒微微搖頭:“不過,這裡也不安全,我們得盡快離開。”說着,他走到工藤新一身邊,目光落在桌上的證據上,“這些東西,你看出什麼門道了嗎?”
工藤新一低頭看着證據,眉頭緊鎖:“這些資料都指向了一個龐大的非法人體實驗網絡,背後肯定是黑衣組織在操控,但還有很多關鍵信息缺失,我總覺得,我們好像遺漏了什麼重要環節。”
琴酒微微點頭,眼神中透露出思索之色:“沒錯,還有一些深層次的秘密隐藏在黑暗之中,等待我們去挖掘。跟我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或許能找到更多線索。”
工藤新一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相信琴酒。他跟在琴酒身後,兩人穿梭在工廠錯綜複雜的通道間。
一路上,琴酒不時停下腳步,警惕地觀察周圍動靜,确保沒有危險。
工藤新一看着琴酒的背影,心中泛起層層漣漪,這個曾經的敵人,如今卻成為了他在黑暗中摸索真相的引路人,而且是自己唯一的戰友同伴,這種轉變讓他既感慨又疑惑。
他們來到了工廠的地下室,這裡彌漫着一股潮濕發黴的氣味,牆壁上挂滿了水珠,滴答滴答地落下,仿若倒計時的鐘聲。
琴酒走到地下室盡頭的一扇門前,伸手推開,裡面是一間看似辦公室的房間,雖然簡陋,但擺放着一些文件櫃和桌椅。
工藤新一走進房間,目光立刻被桌上的一個腦電波監測儀吸引住了。儀器屏幕閃爍着微光,顯示着一些複雜的數據和波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