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琴酒的記憶數據在新一腦海中劇烈翻湧。
二十年前那個雪夜,優作确實将幼年新一的部分器官移植給琴酒,但真正的目的不是治療排異反應,而是在兩人之間建立基因共振。
當新一破解焚化爐制動代碼時,啟動的不僅是安全裝置,更是遍布東京的神經控制網絡,這一切都在父親的算計之中。
“你想控制我?”新一掙紮着想要掙脫束縛,機械觸手卻越勒越緊。
“不,我要的是完整的你。”優作摘下眼鏡,左眼閃爍着與琴酒相同的電子紅光,那眼神讓新一感到無比陌生,
“阿笠博士的發明、毛利小五郎的人脈、小蘭的羁絆...這些都是讓你成為完美容器的必要條件。琴酒不過是我放在組織裡的棋子,他的臨終遺言,也是我催眠他,然後說給你聽的。”
地面突然裂開,無數機械蜘蛛湧了出來,它們的金屬關節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仿佛來自地獄的使者。
新一抽出藏在腰帶裡的足球充氣裝置,将球體踢向環形屏幕。
砰!
爆炸的火光中,他看到工藤優作的克隆體們正在同步蘇醒,他們的烏木發夾開始釋放麻醉氣體,整個空間彌漫着一股詭異的氣息。
“現在,該啟動認知重啟程序了。”工藤優作舉起權杖,頂端的水晶亮起刺目的藍光,光芒籠罩之處,一切都仿佛被凍結,“等你醒來,就是組織真正的繼承人。”
千鈞一發之際,工藤新一想起琴酒斷臂内側的塗鴉。他咬破手指,在地面畫出那隻卡通狐狸——這是琴酒用生命傳遞的密碼。
培養艙突然開始逆向運轉,儲/液/罐裡的血清順着管道注入優作的機械心髒。
劇烈的排斥反應讓優作的克隆體們相繼爆/炸,整個核心區開始坍塌,爆/炸聲震耳欲聾,碎石紛紛落下。
“不可能...你明明...”優作的機械觸手開始解體,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琴酒用二十年記住了這個圖案,而你,父親大人,早就忘了什麼是真正的羁絆。”
工藤新一扯斷腳踝的束縛,沖向正在關閉的逃生通道,每一步都充滿了決絕,“下次見面,我會帶着真相。”
當他最後一次回頭時,看到優作的克隆體們化作數據流消散在火光中,仿佛從未存在過。
而在爆/炸的氣浪裡,隐約傳來阿笠博士的聲音:“快逃,工藤新一!記得去鋼琴室...”那聲音微弱卻堅定,像是黑暗中的一絲希望。
逃生通道外,暴雨傾盆而下。雨水沖刷着新一的臉龐,混着血珠從指縫滴落,鹹腥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夜空劃過一道閃電,照亮遠處鐘樓的輪廓——
工藤新一吃驚的瞪大眼睛,他感覺時間空間都發生了扭曲。
眼前的場景都變了,前方——那是工藤家祖宅的方向,也是鋼琴室所在之處,仿佛在召喚着他去揭開最後的秘密。
“阿笠博士,等我。”工藤新一向雨中狂奔而去,風衣下擺獵獵作響,如同一隻展翅的雄鷹,“這次,我一定要撕開所有的僞裝。找到真相——”
暴雨中的街道空無一人,隻有雨水拍打地面的聲音,和新一急促的腳步聲交織在一起。
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還有對真相的渴望。前方等待他的,将是更大的挑戰和更驚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