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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針鋒相對(中:武生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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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時

高照的豔陽随着飄飄的白煙偏移着。

随着台上響起的銅鑼聲,百花宴也漸入了尾聲。

“怎麼樣小融兒,這百花宴看得可還開心?”

拉着滿載而歸的林融,時莞笑着低頭問道。

緊緊抱着懷裡的銀絲雪中梅花繡枕,坐在馬車裡新鋪的金絲軟枕墊上,林融高興地點點頭。

“嗯嗯,今天融兒好歡喜的,公主姐姐不僅帶着融兒看了漂亮的花還給融兒買了好多新玩意,融兒開心!”

女孩肉嘟嘟的臉上帶着微紅的稚氣,有靈氣的眼眸中閃爍着明亮的星星。

即使懷裡還抱着禮物,她也依舊手舞足蹈地說道。

小女孩笑逐顔開地神情引得時莞眉開眼笑的。

“小融兒喜歡就好,那我們這會兒可要出發去看武試喽。”

“好耶。”

歡天喜地地拍拍手,林融快樂地在車上歡呼着。

精雕的梨木馬車開始在大道上行駛起來。

四樓 臨道榄窗

“殿下,樓外後院有人求見,一身灰撲撲的,我瞧着面生的很,已經叫人已經押到柴房了,您看如何處置。”

“啧。”

暗暗地撇過注視着樓下馬車的眼神,拓跋泓不悅的眉頭微微皺起。

“誰啊。”

他淡淡地詢問聲頗有一絲不耐煩的意味。

“看模樣是位女子,雖說穿着麻布衣,但看通體樣子倒不像是尋常人家裡頭出來的。”

迎着自家主子被打斷的無聲怒氣,年鳴硬着頭皮繼續通報着。

“她說她是殿下的人,還望殿下救她。”

“女子?”

拓跋泓有些煩躁地敲了敲桌子,陰沉的眼眸裡多了一份思索。

“你可問了她的名諱。”

聞聲搖了搖頭,年鳴順勢也将手裡滿是破損的信件遞了過去。

“那女子不肯說出名字,隻交予一物給我,說殿下一定認得。”

嫌棄地将滿是灰塵地信甩在桌上,拓跋泓抓起扶手邊的濕帕子就擦起手來。

“下次這些東西就别遞給我,你直接看了告訴我就好了。”

拓跋泓厭惡的眼神中夾雜着嫌棄的語氣,他厲聲說道。

“是,下次我會注意的。”

将自家主子甩在桌上的信件拿起,年鳴應着。

伸手開始翻閱着手裡已經有些殘缺的信件。

一篇又一篇地掃視一遍後,年鳴收起手裡的信件開口道。

“殿下,這女子應得是認錯了。”

心不在焉地看弄着桌上的牡丹花,拓跋泓随口又反問着說。

“哦,那是把我認成了何人,我這模樣在京城也算不上是大衆臉吧。”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年鳴手裡的信件。

從躺椅上慢慢坐起身來,拓跋泓舉着桌邊的噴壺朝着嬌嫩的花瓣澆着水。

瞄到信上依稀的幾排字,再擡眸瞧了一眼年鳴不好開口的模樣,拓跋泓此刻的心裡也猜到了個七七八八。

“呵,那女子莫不是原來齊王府的郡主,”

他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不屑的語氣挂着一絲輕蔑的笑意。

“許是我上次去接小公主的時候趁亂逃出來的,”

拓跋泓擡眸看了一眼年鳴冷漠地笑了笑。

“那信裡怕不是我的蠢皇兄和她那賣國賊父親的談話吧。”

有些尴尬地點點頭,年鳴将手裡的信件放在桌邊上。

“我瞧着應該是那女子瞥見了殿下腰間的挂墜,看着與太子的相似,誤認了人。”

早就察覺到拓跋泓壓制着的不滿怨氣,年鳴即刻找補着答道。

自己主子腰間的配飾是蕭妃娘娘生前之物,隻是這款玉佩與太子入主東宮時皇後賞得相似,殿下怕太子胡攪,就很少佩戴。

今日也是瞧着要見臨安公主才破天荒地戴了這玉佩。

倒不曾想被此女瞧見了認錯了人。

此刻,自家主子表面上雖是不動聲色的模樣,但心裡的波濤就着實是看不出來了,年鳴依着慣例為柴房裡的人捏了一把汗。

雖說自家主子确實在眉眼間與太子有些相似,但殿下最是厭煩将自己和太子混為一談的人。

往日殿下在宮裡就是再不得勢也容不得此事,但凡是聽到了哪個亂張嘴地說了這方面的話,這人下來就沒一個是好過的,死的死殘的殘,就算是殘廢的要不了幾天也就莫名地暴斃在某處。

有時候是殿下親自動的手,有的時候是自己代勞的。

總之嚼了舌根的人,算是都沒了。

何況今日這女子認錯人不僅是将殿下和太子看混了這麼簡單,關鍵是這事還扯上上了已故的蕭妃,按照自己主子的脾氣,毋庸置疑,今天這人隻會死得更慘。

啧啧啧,不知道這次殿下會怎麼處置這女的。

回想着之前的“盛景”,年鳴發悚地聳了聳肩。

“先喂着吧,把人看牢了,别餓死就行。”

冷靜地聲音将年鳴拉回了現實。

不可思議地看了眼一臉雲淡風輕的拓跋泓,他有些驚訝地出聲确認着。

“殿下…您說的是看牢了,不是砍死了?”

聞聲看向有些疑惑的年鳴,拓跋泓略有欣喜地眉間搞得年鳴此時很是疑惑。

“阿鳴啊,這你就不懂了,這人活着還有用,幹嘛現在就殺了,”

在記憶中過了一遍這女子的來曆,拓跋泓的腦子裡突然有了好主意。

他的嘴角微微揚起,滿心滿眼想着地都是她來見他時焦急的模樣。

迎上年鳴不解的神情,拓跋泓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再次出口解釋道。

“這人是齊王府的郡主,更是小公主想殺的人,我此刻若是留得這人在我手裡,隻需傳些消息,到時候小公主就會來我跟前要人,我既見到了小公主又可在她跟前留得個好印象,何樂而不為。”

一條賤命換得小公主的一次見面,值。

他嘴裡的語氣變得越來越輕快,心裡不斷贊賞着自己機靈的想法,先前嘴裡的不耐煩像是被被現下勾起的嘴角一掃而過。

拓跋泓說完,低頭笑了笑。

倒是被這意外的答案給驚到,年鳴看着自己主子一臉春風得意地樣子,頓了頓,才反應着點了點頭。

他出聲應下。

“是,屬下明白了。”

未時末刻

滾滾車輪在铮雲館的大門前穩穩停下。

揚起的微微風塵飄起男子的發尖。

提着滿滿一盒端源坊的糕點,晏邺北早就站在石獅子旁等着了。

“嘻嘻,等久了吧。”

樂呵呵地被晏邺北抱下馬車,時莞輕聲說道。

“隻要是為了等阿莞,等多久都可以。”

深邃的眼眸間閃爍起點點星辰,晏邺北淺淺地笑意就像是春日的陽光一般,欣喜之情流露在每一個動作和語言中。

他淡淡地聲音像是裹了蜜一般,讓人心暖暖的。

“謝謝。”

從晏邺北的懷裡下來,時莞笑了笑,轉頭卻牽起了從馬車上下來的林融。

悻悻地收回了自己早早就伸出的手,看着從馬車上下來的陌生面孔,晏邺北的剛揚起的嘴角瞬間收了回去。

“來吧小融兒。”

低頭看着時莞牽着别人的手,晏邺北的眉間微微皺着。

他沉悶的眼神靜靜地看向時莞朝着小女娃的笑臉,失落的嘴角流露着寂寞。

“阿莞,她是誰。”

你為什麼要先牽着她。

有些泛紅的眼睛緊緊盯着那牽着的手,陰郁的語氣帶着一絲絲埋怨地語氣,晏邺北問道。

“诶呀,我忘了介紹了,晏邺北,這是林将軍家的小妹,林融,我的新朋友。”

“小融兒,這是我皇叔,晏邺北,你得叫臨王殿下。”

時莞興緻勃勃地相互介紹着,絲毫沒有注意到晏邺北有些低落地臉色。

“給臨王殿下請安。”

敏銳地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氛,林融标标準準地向晏邺北行了個禮,率先開口道。

雖說年歲尚小,但哥哥也是早早為她請過禮儀嬷嬷的,最基本的禮節她也算是還行的得當。

京城裡關于眼前這位親王的傳聞可不少,雖說不可全信,但林融還是對他保留着畏懼。

注視着眼前行着禮的小女娃,晏邺北藏起了眼間的情緒,暗暗地“嗯”了一聲。

他又何必與一女娃娃計較。

趁着林融行禮的空隙,晏邺北自顧自地就握住了時莞的手。

“走吧,會試快開始了。”

他淡淡地出聲說道,拉着時莞的手就準備往裡走。

眉間的不愉快也随着手裡感受到的溫度消散了些。

“快,小融兒跟上。”

招呼着身後的林融,時莞伸着另一隻手去牽跟上來的女孩。

看着一旁臨王殿下不太對勁的臉色,跟上來的林融沒有牽上時莞的手,轉而改成了輕輕挽着她的臂彎。

随着包裹着自己手上的力道增加,她這下才是注意到了一旁男人臉上的變化。

無奈地笑了笑,時莞反握住了他寬大的手掌。

小氣鬼,我隻是交了一個新朋友而已,又不是不跟你玩了。

她擡眸看向有些不高興的晏邺北,打趣着說道。

“皇叔,您這樣皺着眉頭有些顯老哦。”

“哦。”

“哦是什麼意思啊,幹嘛不高興的樣子。”

“阿莞為什麼不牽我。”

男人委屈巴巴地語氣挑動着氣氛。

“我這不牽着皇叔的嗎。”

舉起了握着他的那隻手展示着,時莞疑惑地回答道。

“你剛剛不是先牽的我。”

看着眼前小孩子氣地晏邺北,時莞不禁笑出了聲。

“哈,皇叔就因為這個生氣,”

不好意思地朝林融笑了笑,時莞又有些稀奇地看着晏邺北回避的目光,她勾了勾嘴角。

“晏邺北,你真是個小氣鬼。”

說是說,該哄的還是哄。

時莞緊緊握着他的手說道。

“那我下次一定記得先牽你好不好,晏邺北你别生氣哦,經常笑一笑才會更年輕。”

感受着手掌間貼近地觸感,晏邺北沉郁地臉色漸漸舒展開來。

“對嘛,皇叔多笑笑,你這副模樣是越看越帥的。”

“嗯,阿莞說得都對。”

聽着女孩俏皮的聲音,心裡的委屈也漸漸都變換成了輕快地語調,晏邺北回應着說道。

無奈地笑着,時莞由着晏邺北牽着她走到了武試的高台席上。

“這不是考官席嗎,我們該坐兩側吧,這裡也太顯眼了。”

被晏邺北拉着坐在考核席的正中間,時莞附在他的耳邊說道。

女孩嘴裡的細碎聲音伴着窸窣的觸感傳遍了整個身體,差點被時莞突如其來的動作整得立住了身,晏邺北頓了頓回答道。

“無…無事,這裡看得清楚些。”

聞聲看了眼台下開闊的視野,時莞想了想還是有些推脫着說。

“清楚是清楚,可這不是為了讓考官考核更公平些才這樣嗎,我沒有考核的本事還占着位置着實不好,你坐,這可是武生會試,是選國家棟梁之才的時候,可馬虎不得,我和小融兒本就是來看個樂子的,坐兩側就好了。”

擺了擺手,看着時莞嚴肅地眼神,晏邺北拗不過她,也隻好同意。

其實他在的視力很好的,再遠些也可以看得很清楚。

“好吧,阿莞說得對,陳繹,去給公主在旁邊擺兩個席位出來。”

倒也舍不得時莞坐得離他那麼遠,晏邺北朝着陳繹說道。

“是。”

咚…咚…咚

随着騎射場兩旁重重的銅鐘被敲響,會試就算是正式開始了。

各省選拔出的武貢生紛紛進場,他們分别站在場邊的候席位上,等着被組隊傳喚。

坐在晏邺北席邊的座位上,時莞舉着晏邺北遞來的千裡鏡,朝着底下的武練場看着。

眼神不斷地搜索着一排排壯碩的身影,她搜尋的目光終于在第三排的中間位置看到了熟悉的臉。

啧,撇開人品,不得不說,自己這前夫雖然該死,但也還是有點姿色的。

可惜了,周煜,這輩子你還真就别想好好過了,等着我玩死你吧。

想着上輩子生命最後時刻周煜看向自己時那恨意入骨的目光,時莞就氣得牙癢癢。

狗東西,敢如此算計我,這輩子本公主也讓你嘗嘗被算計後絕望而死的滋味。

關注着時莞的一舉一動,晏邺北順着她千裡鏡的方向看去。

果然,阿莞還是在看他。

注視着周煜清俊的臉,晏邺北忍住了想殺人的沖動。

陰魂不散。

随着”啪啦“的一聲響,他手裡的琉璃杯也“不慎”捏碎在了手裡。

尖銳的琉璃渣刺進了手掌裡,鮮血也随之湧出。

“晏邺北!你在幹嘛!”

被響聲拉回到席上,放下手中握着的千裡鏡,看着晏邺北鮮血淋漓的手,時莞氣憤地驚呼着。

她看着他冷汗直冒的額頭,拿起自己的新帕子替他心疼地擦着。

“怎麼回事啊,好好的杯子,怎麼搞得全紮手裡了。”

“阿莞…我…”

有些生氣的語氣混雜着酸澀,時莞無視着他支支吾吾地解釋,用手小心地将晏邺北手掌裡細小的碎琉璃渣挑出。

“晏邺北,你做事小心點好不好。”

她一邊說着一邊接過了陳繹遞來的消炎止血藥放在桌上。

“嗯,對不起。”

接過陳繹遞來的酒瓶子,時莞“狠心”地往晏邺北滿是傷口的手心裡倒。

“嘶…阿莞…疼…”

微微皺着眉頭,晏邺北小聲地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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