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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沒有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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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天氣漸漸回溫,風溫和下來。

在蘇暮寒去學校報道的前一天晚上,幾人又聚了一次。

這次的聚會,是陳橫每天在他們面前,反反複複地念叨,幾人都被他騷擾得煩不勝煩,才答應下來的。

他還專門為自己找了個借口:“為恭喜我們蘇暮寒同學,在這個生機勃勃的春季,迎來他的高二下冊,距離高考又近了一步,聚一下慶祝怎麼了?。”

時隔半個月,再次見到段文,林池驚訝于她的改變,雖說人瘦了一圈,但精氣神好了不少,活力十足,他在心裡默默松了口氣,終于不是那種生死看淡,不服就幹的樣子了。

他不由想起那天晚上,蘇暮寒給段文的信,是因為那封信嗎?

闵钊在樓頂支起架子,蘇暮寒、陳橫則是大老遠地,把陳橫家的燒烤架搬過來,段文把樓頂裝飾了一番後,到廚房幫沈奶奶和林池準備食材。

剩下三人忙完後,也自覺來到廚房幫忙,屋外的太陽嗮得人暖暖的,微風吹過樹葉,傳來沙沙聲,屋内一片歡聲笑語。

處理完食材正好六點過,一群人、一貓、一狗,風風火火地上樓。

蘇暮寒挽起袖子,點燃木炭,左手烤大串類,右手烤小串類的,刷油、翻面、調整木炭位置,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林池看得目瞪口呆,他小聲問陳橫:“蘇暮寒怎麼這麼熟練。”

“之前在燒烤店兼職過,老闆可喜歡他了,今年還想跟我搶人呢,要不是看他還要上學,那老闆真想把人留在那兒。”陳橫并沒有像林池一樣,特意壓低聲音,反而有意地加大音量,生怕其他人聽不見。

林池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順便給了陳橫肚子一肘子。

陳橫誇張地捂着胸口,“我靠,你要謀殺頂頭boss啊。”

段文嗤笑道:“瞧給你裝的,一個小奶茶店的破店長,用這麼大的形容詞,也不怕壓不住。”

“你懂什麼,再小的官也是官好嗎。”

蘇暮寒狡黠一笑,插嘴道:“那麼,陳老闆上個月賠了多少?

……哪壺不開提哪壺。

陳橫噓了一下,做出一幅“天機不可洩漏”的樣子道:“少打聽,這不是你們這種,沒進社會的人該知道的事。”

蘇暮寒面無表情地吐槽:“有病。”他将一串烤熟的面筋遞給林池,“你嘗嘗熟了沒有。”

“好。”林池接過吃了一口,外焦裡軟,表皮裹滿了辣椒面,是一根非常合格的面筋。他連忙點頭,“熟了。”

第二口還沒有下嘴,陳橫又開始犯賤:“你怎麼能這樣,寒哥哥,明明你以前都是先給我的。”

蘇暮寒:……有被惡心到。

聽見這話林池反手遞在陳橫面前,“那你來吃?”

蘇暮寒開口制止,“别理他,之前是他搶着吃的。”

燒烤的煙霧伴着風緩緩吹上天,院裡的香樟樹上落了幾隻鳥,叽叽咋咋地叫着。林池總覺得每個季節都有獨特的味道,比如春天空氣是新鮮的,夏天雖然燥熱,卻也充滿活力,秋天則是舒适的,不冷不熱,冬天風帶着它專屬的味道灌進鼻腔裡,十分提神。

可今天,在這個四季并不分明的城鎮,他卻覺得今天就是四季。

四季的味道,現在都有。

吃着吃着林池發現蘇暮寒一直在烤,于是後來每次蘇暮寒将烤好的遞給他,他便會挑一些投喂蘇暮寒。

開始蘇暮寒不好意思,後來習以為常,有些林池想自己吃的沒有投喂,還覺得心裡空空的。林池耳朵聽着段文他們談笑,眼睛看着蘇暮寒,以及烤串,但一心二用終究是不好的。

“哇塞,你們是不是有點暧昧了。”段文一句話,林池的臉瞬間紅得跟滴血似的,拿着牛肉串的手頓在空中。

沈奶奶笑着解圍,“他們倆關系好。”

“對。”林池連忙附和“我看他一直沒吃,像我這種善良且正直的的人,自然要多關心朋友啊。”

段文看着面無表情的蘇暮寒一臉戲谑,“啧啧啧。”

真裝。

陳橫憋着笑看戲,就連沒什麼面部表情的闵钊,嘴角都在上揚。

林池則一臉盲,心裡想着難道真的太親密了?

他不知道的是,蘇暮寒其實并不怎麼喜歡吃燒烤,每次幾人一起去吃燒烤,蘇暮寒都隻吃幾串。這次吃的,頂他半年吃的量。

過了一會兒,沈奶奶下樓休息,段文起身将她送回房,回來時手裡領着一提啤酒。

她将啤酒擱在木桌上,倒了四杯酒,“也算沒白等。”

說完後想起來還有林池,問到:“你喝嗎?”

林池搖搖頭表示拒絕,“算了,我不喜歡這個味道。”

段文也沒再強求,幾個人喝着啤酒聊天,林池幹巴巴地坐在一旁聽着,聽他們從天藍海北,聊到鹹甜豆腐腦,又聊到北方的冬天雪有多大。

不過這當然是段文清楚些,因為她家就是北方的。

她不顧家裡的阻攔,義無反顧地跨越倆千五百六十公裡,來到這座南方沿海城市。回想起來,她已經很久沒見過雪了。

她沉默看着杯裡的酒,片刻後,許是涼酒喝多了,聲音裡帶着些許沙啞,“以前讀書的時候,我還說帶她回家看雪,可惜世事無常,早知道就早點去了。”

段文面無表情的臉隐秘在燈光中,有些看不真切,林池卻感覺,她分明在難過,隻是這難過,比上次輕了許多。

“你可以回去替她看看。”蘇暮寒的音調是平淡的,平淡到讓人以為,他早就擺脫出了那一個個逝去的生命,和傳聞帶來的枷鎖。

“是啊,我該回去看看了。”說着,段文仰頭喝了一大口酒。同時,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段文的頭微微低垂着,左手撐在桌子上,她的腦海現在十分混亂。那些與聞音相處的畫面,疊疊層層地走馬燈,讓人分不清今夕何夕。

累。

她覺得很累,于是順勢趴在桌子上,閉上眼,讓那些記憶的碎片,将她帶入一場美夢中。隻有那時,她才是遊離在世界之外的,遊離在有聞音殘影的世界裡。

“嘭”地一聲,林池被吓得一激靈,“不是,你咋了?”他看着陳橫。

陳橫酒量不咋滴,還喜歡一個勁地悶聲灌自己,已經醉得神智不清了,“都怪我。”陳橫說:“要不是我,也不會發生那些事。”

蘇暮寒一把拽過陳橫手裡的啤酒,“你在放什麼狗屁,有錯的是那個畜生,和你有什麼關系?為什麼要替畜生背負罪責?”

他就是這樣,勸誡别人時頭頭是道,輪到自己時,則一頭紮進死胡同,知道出口就在背後,卻挪不動分毫,走不出一步。

“要不是我那天非要出去玩,非要請假讓她幫我上夜班,她明明可以避開的。”陳橫搖着頭,嘴裡無意識地呢喃,像在解釋,更像是在洗腦。

“wc。”蘇暮寒白了一眼陳橫說:“你是不是有病?闵钊你現在帶他走吧,怕他再說幾句,我會忍不住揍他。”

“行。”闵钊拉起陳橫的胳膊肘,“走吧,盡說些屁話。”

奈何陳橫爛醉如泥,站都站不穩,蘇暮寒正在氣頭上站在一旁,林池見此情形,上前幫闵钊将人扶住。

“小心點。”林池說:“那你背他下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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