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叫……”他低着頭,不肯去看祁盛,很小聲地說,“我又不是鳥,我是人魚,不喜歡叫。”
祁盛一把将餘鯉抵在衣櫃上,實木櫃門發出沉悶的撞擊聲,他的手掌緊扣住他纖細的腰肢,将人抱起來。
他努力壓制自己的情緒,一字一頓說,“小家夥,你仔細看看我是誰,再回答。”
餘鯉被迫踮起腳尖,後背緊貼着冰涼的櫃門,身前卻是男人滾燙的胸膛。
“祁盛……”
他真誠地擡眸看他,語氣堅定,“就算你多了,一條尾巴,你還是那個.......對我很好的人。”
傳聲器已被砸落到了地上,餘鯉接收不到傳譯器所翻譯的音波,說話時明顯出現了停頓。
“我對你好嗎?”祁盛挑眉,反問他。
“嗯!”餘鯉的态度更加堅定了,“你是我在這裡,最重要,最重要的人。”
“那你喜歡我嗎?”長長的蛇尾像是随着祁盛的心情而波動,這時候正緊緊吸附着他的魚尾,不動了。
餘鯉覺得蛇尾的觸感軟軟的,他不僅沒有害怕,還想要伸手的去捏一捏。
“不許分心,回答我說的話。”
祁盛的聲音放緩,不再那麼咄咄逼人的質問,反而帶着一點兒期待的目光,“你是喜歡我的,是嗎?”
“你是我的恩人,我當然喜歡你了。”
人魚用手去觸碰纏在他身上的蛇尾,那皮膚富有彈性,光滑帶有涼意,甚至比他的魚尾還要軟一些。
“那如果我沒有救你,你還會喜歡我嗎?”
“……”餘鯉這時候狠心地搖了搖頭。
如果你沒有救我,我可能還在深海裡,我們根本不可能認識,自然談不上喜歡。
“沒機會……”餘鯉想用蹩腳的語言回答——沒機會喜歡你。
“啊…!”
餘鯉的話音驟然破碎,蛇尾猛地收緊,勒得他呼吸一窒。
他本能地攥住祁盛的衣襟,嗓音裡溢出一絲顫抖的哀求:“祁盛……你弄疼我了……”
一滴汗順着祁盛鋒利的颌線滑落,他居高臨下地審視着懷中戰栗的人魚,眼底翻湧着晦暗的占有欲。
“你說我沒有機會?” 他低笑一聲,指腹摩挲過餘鯉泛紅的眼尾,力道溫柔,語氣卻危險得讓人脊背發麻,“知道我最喜歡做什麼嗎?”
“......什麼?”
“生、吞、魚、片。”
人魚渾身一顫,蛇鱗摩擦的窸窣聲驟然逼近,冰冷而黏膩的觸感纏上他的腰腹,緩緩收緊。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鱗片的紋路,随着祁盛的呼吸,一寸寸碾過他的肌膚,仿佛下一秒就要絞碎他的骨骼,将他拆吃入腹。
随後,靈活的蛇尾朝着他的魚尾的下端挪去。
餘鯉慌亂地高翹起尾鳍,雙手徒勞地想要遮擋。
卻被突然逼近的蛇信打斷。
蛇信在他頸間遊走,像在品嘗獵物般細緻探尋。
“祁盛,你生病了,要吃藥。”餘鯉企圖幻想一個失控的人類的良知。
回應他的是一聲低啞的嗤笑。
祁盛眼底泛着不正常的暗影,修長的手指撫過人魚的臉頰,“我隻會更強,不會生病。”
突然天旋地轉!
餘鯉再次睜眼時,被狠狠摔在床上。
他像是暴露本性的惡徒,突然攥住他的尾鳍,話語中帶着威脅,“我沒那麼多耐心,别亂動。”
餘鯉好奇地看着他,祁盛從沒有傷害過他,他隻是覺得今天的祁盛有點不一樣。
“那你能去吃藥嗎?"”餘鯉仰起臉,指尖小心翼翼地拽了拽祁盛的衣角,“我保證.......會聽話的。”
祁盛的動作蓦地一頓。
他居高臨下地睨着床上的人魚,忽然低笑一聲,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解開了第一顆紐扣。
“廢話真多。”
随着襯衫的滑落,餘鯉的呼吸驟然凝滞。
他看到,那條漆黑的黑曼巴竟從祁盛的腰腹緩緩遊出。
他的精神體變得更小了。
黑曼巴精神體纏繞着祁盛的胳膊,像是與他共生一樣,依賴着他的身體。
“你......你......你......”
餘鯉結巴起來,尾鳍無意識地拍打着床單,他的目光死死黏在那條小蛇身上,難以置信地問,“這是......你生的?”
祁盛危險地眯起眼。
“你,生了一條小蛇?”随後,餘鯉激動地坐起身,眼裡全是渴望,“你能告訴我怎麼懷上的嗎?”
“你想懷孕?”
祁盛露出驚喜的神色,笑聲中帶有點調戲,“我可以教你,但是,生出來的是人魚,還是别的什麼東西,可别怪我。”
“不怪你!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
餘鯉激動地握緊拳頭,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學。
祁盛身上的那條小蛇順着他的動作緩慢地滑到了床上。
黑曼巴精神體像是有目的地爬上了餘鯉的魚鳍,它小心翼翼地爬動,似乎在找尋什麼東西。
餘鯉好奇地看着小蛇,它比剛才纏繞他的大蟒蛇可愛多了。
他剛想伸手去摸摸,雙手卻被祁盛按住了。
“馬上會很疼,你能忍嗎?”
“我當然可以!隻要能讓我懷上人魚寶寶,我什麼都願意做!”
黑曼巴終于在尾鳍上面的位置停留下,皮膚之下隐藏的一小塊粉紅色的不規則腺體。
下一刻!黑蛇的尖牙露出來,朝着腺體的部位,狠狠咬了下去。
“好疼!"”餘鯉的尾鳍猛地一顫,眼淚汪汪地看向自己尾巴上那處被小黑曼巴盯上的軟鱗,“祁盛...它咬我(QAQ)!”
小黑蛇立刻松開尖牙,歪着腦袋困惑地豎起身體,小眼睛眨巴眨巴地望向主人,“嘶嘶嘶~”
像是在說:“主人?我做得不對嗎?”
餘鯉:“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