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醫學奇迹?”翟文溪湊過去,将臉貼到了電腦屏幕之前,“腺體檢測結果?”
“等會兒。”翟文溪看看在一旁站着的人魚,又看了看醫生,“人魚有腺體?醫生你搞錯了吧!”
“不僅如此。”醫生手動點擊打印報告單,“他的信息素是很罕見的昙花氣味,跟茉莉香極為相似,隻是比茉莉稍微淡一點。”
翟文溪試着去嗅了嗅周圍的氣息,“什麼也聞不着啊?”
醫生:“隻有在發情期或者腺體破裂的時候才能聞到,隻不過人魚的發情期是不是跟人類一樣,一年2-4次,暫時不能确定。”
這時,一摞報告單已經打印完成,醫生将報告單放在儀器下裝訂,等待機器裝訂好後,他才翻到了最後一頁。
“你看這裡,他的腺體是能吸收祁盛的蛇毒的,昙花信息素加上黑曼巴的蛇毒,組合成了一種物質。
“叫類嗎.啡。”
“類嗎.啡在醫學上可以用來鎮痛,所以祁盛的精神體咬了人魚的腺體,他不僅不會疼,還會吸收毒素為己所用。”
翟文溪:“這麼厲害?”
“不僅如此,他身上某些物質還具有愈合能力,你現在去看看他魚尾上的傷口,估計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醫生反複翻看着報告單,在一旁連連歎息,“真不愧是特殊的魚種,太神奇了,我從業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碰到這種罕見的情況。”
醫生自言自語地說:“如果能用于醫學研究,價值是不容小觑的。”
翟文溪湊到餘鯉身邊,去看他的尾鳍。
“小人魚,我替你看看傷口。”
翟文溪緩緩拆下纏繞在尾鳍上的紗布,發現原本滲着血迹的傷口竟已完全愈合,皮膚光滑得沒有一丁兒的傷疤。
翟文溪難以置信地用手去觸碰他的魚鱗,“這也恢複太快了?”
下一刻,被餘鯉優雅地躲開了。
“不要,碰。”
隻有很親密的人才能碰人魚的尾鳍。
“你躲什麼呀,小人魚,醫生讓我幫你看看......”翟文溪伸手正要去摸。
門口一聲震天怒吼——
“翟文溪!!!我操.你.媽!!!!!!”
祁盛被護士扯着輸液管,出現在診室的門口。
祁盛氣的就往診室裡面走,手上的輸液管被他生生扯斷了,在手背上劃出一道血痕,他根本沒有任何感覺!
“祁盛,你這麼快醒了?”
翟文溪朝着門口笑,一看自己這猥.瑣的動作,吓得他站起來就要跑,“祁盛,你先聽我解釋......”
可是,祁盛已經分化成了ss級的alpha,他一旦動怒便會強行釋放信息素,瞬間,整個診室被濃重的毒素覆蓋。
祁盛沖上去,攥住翟文溪的衣領,立刻一拳伺候,“翟文溪,你活得不耐煩了!!”
翟文溪趕緊捂住發燙的左臉,“我活得挺耐煩的......你......你打我沒關系啊,你先收收你那信息素,我靠!.......”
他瞪大眼睛,驚恐地指着祁盛身後:“蛇、蛇蛇蛇——!”
祁盛身後突然竄出來了一條真實的黑蛇,龇着尖牙朝翟文溪撲去!
“我滴媽啊!!靠靠靠!”
翟文溪吓得直接飙淚,原地蹦得老高!
餘鯉眼疾手快,伸手一攥,鎖住了小蛇的七寸。
“收,收了。”餘鯉皺眉瞪着祁盛。
祁盛手背上還插着半截針管,血珠“啪嗒啪嗒”往下掉,他卻渾然不覺,隻是死死盯着餘鯉,聲音委屈到發抖:“你……你還護着他?!!”
他後退一步,眼眶通紅,像隻被抛棄的大狗狗:“我才在ICU躺了這麼一會兒?你就……你就喜歡上我兄弟了?!”
翟文溪趴在沙發後面,豎起三根手指,“祁盛,我對燈泡發誓!我真的不喜歡人魚啊!我要騙你就一輩子找不到老婆!”
翟文溪簡直要哭出來了,他到底造了什麼孽?祁盛一口咬定他要撬牆腳啊!
餘鯉指節發白,将那條扭動的黑曼巴精神體攥得更緊,他努力讓自己說話更流暢一點,“收回去......他是你的朋友。”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努力組織着語言,“你不能,用精神體傷害朋友。”
下一刻,餘鯉掌心的鱗片突然變得虛幻,黑曼巴化作一縷白霧消散在空氣中。
祁盛身形晃了晃,整個人脫力般往餘鯉身上倒去。
護士急忙從外面跑進來,利落地拔掉了他手上殘留的針管,棉簽按在滲血的針眼上。
此時已經戴上防毒面具的醫生在角落裡說了話,“你現在身體很虛弱,這麼強行調用精神體會損傷你的身體。”
醫生歲數大了,不如年輕人能承受得住信息素的毒性,隻好躲起來不參與其中。
祁盛被餘鯉攙扶着,躺回了病床上......
此時,翟文溪的手腕上、脖子上纏上了紗布,皮膚被黑曼巴的信息素攻擊導緻輕微擦傷。
他站在一邊,默默看着地闆。
餘鯉被迫坐在床邊,祁盛非要牽着他的手才肯繼續輸液。
“要說,對不起。”餘鯉小聲說。
“我......”祁盛剛要狡辯。
隻聽翟文溪說:“對不起,我不應該離弟媳這麼近,讓你誤會我們的關系。”
“不是.....翟文溪,你沒有錯。”餘鯉擔憂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