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軍跟丁豔梅達成合作之後,悄悄地從丁豔梅家裡離開,剛開門,就碰見了小栓。
一瞬間,林建軍有種被抓包的尴尬,他輕咳一聲,“你媽呢?”
小栓看了一眼他背後的門,“你去人家家裡做什麼?”
“小兔崽子,你管得還寬呢,馬上要開學了,你還不好好地溫習功課,别到時候去了學校什麼也學不懂,丢我的人!”
小栓看一眼他臉上還沒有完全消散的傷痕,“你的人早被你自己丢完了。”
林建軍瞪起眼,“你跟誰說話,沒大沒小?你是不是又想挨打?”
小栓冷冷地看着他,眼裡一點畏懼都沒有,“不占理,就隻剩下打人這一個招數了。你當然可以打我,但你不能把我打服,你有本事就打死我,我還佩服你有點膽量。”
林建軍氣得又想動手,就聽小栓說道:“對了,我娘說,如果你再動我一根手指頭,她就再抽你一頓。”
林建軍瞪着小栓,突然反應過來,原來上次夏美玲發瘋抽打自己,是因為自己打了小栓。
這個瘋女人!林建軍心裡暗罵,可夏美玲的瘋勁他見識過了,知道這女人做得出來,狠狠地瞪了小栓一眼,越過他下樓去了。
下午夏美玲從大栓他們那回來,小栓趕緊将今天的事情跟她說了。
“我親眼看到爹悄悄從隔壁出來的,他肯定沒做好事!”小栓憤怒地說道,“我問他進人家家裡幹什麼,他還生氣要打我。”
夏美玲一聽,連忙問道:“他又打你了?”
“沒有,他不敢。”小栓笑起來。
“那就行。”夏美玲并不知道林建軍跑隔壁幹什麼,既然不知道,那直接上門問好了。
她交代好兩個孩子在家等着,她去找丁豔梅問清楚。
此時正好是晚飯時分,三樓的幾個主婦都在廚房忙活晚飯,丁豔梅也在。
找到人,夏美玲直接問她,“丁豔梅,我們家孩子看到今天早上林建軍鬼鬼祟祟地從你家裡出來,你們倆幹什麼了?”
幾個主婦本來有說有笑,夏美玲這話一問出來,大家都安靜了,隻剩鑄鐵爐呼啦啦地燃燒着。
丁豔梅被問了個措手不及,或許是自己心裡也有鬼,她下意識的反應是否認,“夏美玲,你不要亂說,我跟林建軍清清白白的。”
“清白?那你倒是說你們倆悄悄地在你家幹什麼了?”夏美玲追問。
丁豔梅感覺到其他人的目光全放在自己身上了,夏美玲和林建軍關系鬧得這樣僵,本來大家心裡就有所猜測,這會兒夏美玲毫不避諱地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質問自己,一下子就将夫妻矛盾的矛頭指向自己了。
丁豔梅壓下心裡的慌亂,穩了穩才說道:“我跟建軍是十幾年的老鄰居了,平時串門也正常吧。”
沒想到夏美玲搖頭,“不正常,寡婦門前是非多,正經男人誰去寡婦家裡串門?”
她這話火藥味太濃了,讓其他軍嫂都将懷疑的目光轉向了丁豔梅。
一個樓層住着,丁豔梅以前和林建軍的來往确實很多,大家都看在眼裡,有所懷疑,隻是沒人去将這個事情戳破,現在林建軍的老婆來了,短短半個月就跟林建軍鬧成這樣,除了男女之事,好像也沒有别的原因了。
丁豔梅吸口氣,“建軍跟我愛人是好兄弟,我愛人過世之後,他确實照顧我們母子很多,可林建軍的人品你應該清楚,他不是亂來的人。我可以對天發誓,我跟林建軍清清白白。”
“這麼清白,你倒是說啊,林建軍找你做什麼?”夏美玲還是沒有忘記目的。
丁豔梅知道瞞不過去了,夏美玲這樣不依不饒的,越拖隻會讓自己陷入被動,“建軍說你把他的錢全部藏起來了,又把鄉下的糧食全賣了,他要給家裡父母寄點錢,找我借錢的!”
緊要關頭,丁豔梅想起了林建軍跟她說的一些事情,機靈地當成了林建軍借錢的借口。
丁豔梅繼續說道:“夏美玲,你也太疑神疑鬼了,不要胡亂冤枉好人!”
夏美玲看着她,丁豔梅果然也不是吃素的,幾句話就化被動為主動,将夏美玲掰倒成為胡攪蠻纏的一方。
果然幾個軍嫂的表情又有了變化,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她們好像都相信了丁豔梅的說辭。
夏美玲卻不信,不過她從丁豔梅話裡得到了關鍵信息,林建軍找她借錢。
這一點夏美玲相信,林建軍接濟了丁豔梅十幾年,現在他的存款被自己取走,林建軍需要的不是一筆小錢,找同事借也不太方便,找丁豔梅或許是最合适的。
不過丁豔梅想這麼輕松地将自己摘幹淨,也不是那麼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