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序是何許人?能叫别人挖自己牆角?
南蠻專往蘇遇心窩子上插刀。
“公子,江世子比你長得好看。”
意思是甯大夫要是眼沒瞎,也知道選誰。
“長得好看又如何?繡花枕頭一個,中看不中用。”
“他人也很聰明。”南蠻中懇評價。
“他是個病殃子。”蘇遇不滿回怼。
“他門第高,身份尊貴。”
“他是個病殃子,他是個病殃子……”蘇遇吼出聲來,瞪着南蠻,一臉不爽。
“你閉嘴,臭蠻子,你若再敢多說一句,小爺便縫了你的嘴巴。”
“公子,我隻是實話實說,這也不行麼?”
“你、閉、嘴,滾出去!”蘇遇氣得跳起身,将桌上的茶碗朝南蠻扔過去,又将他攆出屋子,砰的一聲,将門關上。
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可他似乎還是不夠解氣。
門弟高又如何?身份尊貴又如何?他家阿甯可不是那等膚淺之人。
南蠻碰了一鼻子灰,正愁不知如何是好,擡眼便瞧見了七雨。
七雨給他遞了個眼色,南蠻渾身來了勁兒,剛才在主子跟前碰了一鼻子灰,正愁沒處出,這會兒好了。
有人送上門來,他正好手癢。
……
書房裡,江淮序心情不錯,将一份卷宗整理好,拿着朝屋子外頭走去。
清風很是貼心地替他撐傘,“爺,天兒熱,您若要辦什麼事兒,便交給屬下去辦吧!”
那哪兒行?他這可是要去娘子跟前掙表現的。
“不用。”
“那需要屬下準備馬車嗎?”
“我去隔壁院兒,要什麼馬車?”江淮序睨了他一眼,到也沒在意清風此刻的傻氣。
誰叫他此刻心情好呢!
清風閉嘴,不敢再多話,小心地在江淮序身後撐傘。
那頭,從江淮序院兒出來後,蘇婉甯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去找他是幹什麼的。
哪成想,事兒沒問成,自己到先跑回來了。
果然美色誤事啊!
她心情複雜,一時半會兒到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外頭劍蘭道:“少夫人,爺來了。”
誰?蘇婉甯驚得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跟他說我休息了。”
劍蘭一頭霧水,休息了?這不還在說話呢嘛!
她還沒想明白,便聽到屋子裡有鎖門的聲音傳來。
劍蘭更懵了,暗襯,兩人吵架了?難怪她瞧着少夫人從外頭回來,一臉通紅,想來是給氣紅的。
“劍蘭,她人呢?”江淮序走進院子裡,問道。
劍蘭愣了愣,給江淮序見禮,這才回答,“少夫人說她休息了。”
江淮序眸色一頓,瞬間明白過來,桃花眼中溢滿笑意。
“那我去瞧瞧她。”
不待劍蘭說話,他上前去推門,哪成想,門紋絲不動。
鎖了?
江淮序在自己府裡,哪能讓人把他鎖在外頭。可他話鋒一轉,笑道:“既然少夫人休息了,那我便改日再來。”
“是。”劍蘭應着聲兒,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畢竟主子的事兒,少摻和。
“也是不趕巧了,還說有一份卷宗給她瞧呢!”江淮序自顧自地說着,吩咐清風備馬。
“爺,您不是說不出門嘛?”
“卷宗不能離太久,得還回大理寺去。”江淮序淡淡道。
顯然,這話是說給屋子裡的人聽的。
不等江淮序退出院兒,門砰的一聲從裡打開了。
蘇婉甯連忙道:“那個……我剛醒來。”
這話說得多少有些刻意了,為了掩飾尴尬,她又道:“天氣熱,進屋裡吧!”
随後又吩咐劍蘭去準備些茶水果子來。
江淮序也不戳穿她,擡步朝屋子裡走來。
清風瞧着爺,猶豫着剛想開口問,還準備馬車麼,就被劍蘭一把拉下去了。
“劍蘭,你拉我幹什麼?我還沒問……”
“呆子,你可别留下當讨嫌了。”劍蘭睨了他一眼,給他遞了眼色。
清風後知後覺的,撓撓頭明白過來,便沒再上前打擾。
屋子裡,蘇婉甯給江淮序倒了杯涼茶,又給他剝了顆葡萄放到他面前。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蘇婉甯面色尴尬問道,不敢看江淮序的眼睛。
江淮序瞧着自家娘子局促的樣子,心情越發好得很。
“哦!我以為娘子想要看離縣的案卷卷宗,所以就自做主張給你送過來了。怎麼?娘子不想看了?”
案件卷宗?蘇婉甯杏眼一亮,連忙點頭,“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