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砰!”
手中的劍不受控制的飛出去,甯初就知道是誰來了。
他歎了一口氣,踱步走到牆邊,将它從牆中拔出來,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兩遍,确定上面沒有一絲劃傷才松了一口氣。
叙元坐在亭子裡,看着甯初的這一番動作,冷嗤道:“我這個劍靈在這你不來關心,倒去關心那沒有一絲靈智的死物。”
甯初轉身無悲無喜地看着叙元,緩聲道:“這是你的本體。”
聽到甯初這話,叙元眸光微閃,這話聽着倒像是甯初這呆子是為了他才去關心劍怎麼樣的,讓劍的心情不受控制的變好。
叙元起身走向甯初,似蛇般攀着甯初的肩膀,朝着甯初的耳垂吐了一口氣:“你是因為我,才看重這把劍的,對嗎?”
甯初避開叙元,閃身回了亭子坐好,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一杯自己喝,另一杯遞給緊随其後跟來的叙元。
叙元不接,隻是死死地盯着甯初,要一個答案。
甯初見狀又是一歎,垂在身側的手擡起,食中兩指并攏朝下一按,叙元便不受控制的坐了下去,甯初将茶杯放到叙元面前。
收回手垂眸看向自己手中的茶杯,許久才道:“不是。”
“呵——”
叙元從牙縫中擠出一聲冷笑,舉起茶杯将其中茶水一飲而盡,期間,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甯初,恨不得嘴裡面喝的是甯初的血而不是茶。
“它跟我許久,随我上陣殺敵,陪我秘境尋寶,又見我一路風霜,說是摯友,不為過。”
“我是它的靈,我代表它發言,它不想和你做摯友,隻想和你雙修,你現在、立刻、馬上解開我身上的禁制,和我雙修!”
甯初搖了搖頭道:“你是脫身于它不錯,但你的靈魂深處還蘊含着不屬于它的氣息。”
“你懷疑我是什麼壽元盡了老東西奪舍了你的劍?”叙元被甯初氣的夠嗆。
“我并沒有那樣懷疑,隻是那股氣息藏在你靈魂深處,總歸對你不好。”
叙元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連呼好幾口氣,不行,冷靜不下來,甯初實在是太氣人了。
破功的叙元朝甯初攤開手,“把劍給我。”
甯初乖乖照做。
叙元低頭看着到手的劍,嘴角一勾,借着劍勢就破了甯初的術法,恢複自由身的叙元站起來,施施然将劍架在脖子上,“放我走,後邊不準派劍宗的人去追殺我。”
“離開我,你有去處?”
“你斷定我沒有去處?”叙元冷靜反問。
“你從未離開過我身邊。”
言外之意就是斷定叙元除了他身邊沒有地方可去。
叙元露出冷笑,“那你可就想錯了,我若是離開,等着接手我的人一大堆,先不說我是生了靈的劍,單說我這本體的材質都不一般。”
“放出去啊,引得大量人哄搶,也不是什麼稀奇事,還有那事,你不跟我做,有的是人願意跟我做。”叙元眸光柔和的撫摸着劍身,就好像已經過上了他描述的那種生活。
“不會有人想跟我……”
“江昭墨,忘了嗎,之前你們兩個打架,他可是誠心邀請我和他一起走的,當時我念着你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現在想想,真是後悔,他那張臉,一看就能力很強的樣子,跟他走,我這好日子都不知道過了多久了。”
“他有本命劍。”甯初黑着臉道。
“他說過了,他願意為我抛棄他之前那個。”
“劍之于劍修,猶如妻子,他能為了得到你毫不猶豫地抛棄之前的劍,你安敢确定,以後他不會為了其他劍抛棄你?”
叙元聳了聳肩,無所謂道:“我抛棄第一的你選他,是要求下滑,以後有了更好的他抛棄我,屬于要求上升,都無所謂啊,大不了我再降低點要求就是,第一不成就第二,第二不行,我還能找第三将就。”
劍這玩意,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天下劍修大多擇一把劍而終,期間用盡心血為劍升級,但也不乏繼承前輩之劍的劍修,不過是選擇不一樣罷了。
所以……
“最次最次,我找個小不點從小培養也是行的,養成系诶,我還沒有試過,光在你這個能看不能吃的老家夥身上浪費時間了。”
“我、老?”
“比起那些剛入門的小豆丁,你不老?”
甯初被噎的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