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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薇把男人拖到自己的房間,把男人的一隻手鎖铐在床柱。
做完這些,算算時間,男人應該很快就會醒了。
薔薇坐在床邊,握住男人的手,男人的手掌寬大,被铐了應該不好掙脫出。
但是男人也該醒了吧?再這麼昏睡下去,薔薇會擔心男人是不是被自己劈出問題來了。
“哥哥。”他一連喚了好幾聲。
可是男人還不醒來。
薔薇着急了,抱住男人的頭看向後腦勺,那裡目測是什麼事都沒有,但會不會是被劈得顱内出血了?
他後悔萬分,好不容易得到一個男人,怎麼就變成這樣的下場呢。
男人要是死了——他的眼眶變得火辣辣了。
這時男人慢慢睜開了眼,男人的腦袋被薔薇抱在懷裡。
“哥哥。”薔薇如釋重負,他尋求安慰般撲到男人懷裡,“哥哥,你終于醒了。”
感到男人的手臂有所動作,接着聽到铐鍊響動。
“打暈我,再鎖我。”男人的聲音又冷又銳,“你早就想好了要這麼做吧?”
趴在男人懷裡的薔薇一動不動,他似乎能感受到男人流下的目光,像寒氣侵襲。
“你說的哪個字能信?”男人問。
“哥哥我錯了。”薔薇擡起頭,雙手搭在男人的胸膛,神色悔恨,“哥哥對不起。”
男人垂着眼瞧他,有些冷漠。
“哥哥,我剛才隻是失控了,隻是因為哥哥要走,我變得很沒有安全感,才會控制不住地對哥哥做了這樣的事。”
“那就松開我。”男人動了動那隻被铐住的手腕。
“那不行。”薔薇為難道。
男人嗤然笑之。
“我是因為太愛哥哥,不能失去哥哥,才會這樣的,其實哥哥并不是被我鎖了起來,而是先适應跟我在一起呀。”薔薇撫摸男人的臉頰,“哥哥,就愛上我吧。”
男人沒有什麼太突出的情緒,隻是注視着他。
薔薇柔軟的身體貼靠在男人懷裡,半閉眼輕聲道:“哥哥,我會對你好的呀。”
“飯呢?”男人問。
薔薇擡起亮盈盈的眼:“在樓下溫着呢,我這就去給哥哥端上來。”
“快去。”男人說。
“但是你不能逃跑啊。”薔薇起了身,皺眉看着男人。
“我跑得了?”男人似是沒好氣,“要麼砍了這柱子,要麼帶着你的床跑。”
“那就好。”薔薇放心了些,并且男人現在肯定是饑腸辘辘,哪裡來的力氣跑呀。
“你是單細胞生物?一件事非要做到底?”
薔薇聽出男人的語氣帶着嘲諷,停步回眸:“我不是單細胞生物,我是人。”
男人那漠漠的眉眼,露出看白癡的意思。
薔薇端飯回來,男人正靠着床頭看窗外。
“哥哥,飯來了。”他走到床邊坐下,呈上香噴噴的飯,“哥哥你看,為了方便哥哥用右手,我專門铐的是哥哥的左手呢。”
“我是不是還該謝謝你的貼心?”男人目光很利。
“我幫哥哥端着吃呢,我當哥哥的桌子。”薔薇笑得像一朵美麗的花。
男人拿了筷子,薔薇就配合地上舉一些。
“下點。”男人說。
薔薇下移了點兒,問:“好吃嗎哥哥,溫都溫了好長時間,肉肯定有些爛了吧?”
“你吃的什麼?”男人問。
“我随便吃了點呀。”
“你需要吃東西?”
“天哪哥哥,你怎麼還是這麼迷糊呀?”薔薇憂慮,“趕緊吃完飯了好好睡一覺吧。”
男人斜了他一眼。
等男人吃完飯,薔薇說:“我去給哥哥打水來洗漱吧。”
他活動着手臂向房門走:“剛才給哥哥端飯端得好酸痛呀。”
男人瞧他一眼,不說話。
薔薇端着水盆回房間,男人仰臉靠着床頭,比眼神先到的是淩厲的下颚線條。
“哥哥,一盆水不夠用的話,我一會兒再去打。”薔薇把盆放在了床頭櫃上。
男人看過來,薔薇把搭在盆沿的毛巾放到水裡打濕。
“一點水都不能沾?”男人問。
戴着手套的薔薇說:“其實也不是,隻是我小時候溺過水,産生了心理陰影。”
說罷他擡頭,沖男人明媚一笑。
“你是什麼東西?”男人又問。
“我是人呀。”薔薇俯身,認真地盯男人的眼睛,這副模樣像給男人催眠:“我是人。哥哥你的腦子怕是被燒壞了。”
“誰腦子壞誰清楚。”男人閑閑地說,看向了窗子。
“哥哥,隻要你愛上了我,我就會給你自由的,到時候你想出去就出去。”薔薇擰着毛巾,“但是不能去太遠,去哪裡也得讓我知道。”
男人不作聲。
薔薇拿着毛巾靠近了男人,先要幫男人擦臉。
男人的發過長,眼睛幾乎被遮了大半,薔薇捋起男人的額發,将熱毛巾覆蓋在男人臉上。
“是想悶死我?”男人說。
“不是呀哥哥。”薔薇失笑道,“毛巾熱熱的,貼一會兒再擦不是會擦得更幹淨嗎?”
說完他便幫男人擦起臉,末了還細緻地整理好男人的眉毛流向。
男人是半垂眼,薔薇看着男人眼皮上細而淡的血管,歎道:“哥哥長得真漂亮呢。”
男人掀了眼皮,黑黝黝的眸子沖向他的臉。
“好啦,現在把哥哥身上擦一下吧。”薔薇放了毛巾,準備幫男人解衣扣。
“不用。”男人說,“擦了跟沒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