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磊剛要說話,男人沖薔薇說:“不熟?那我的嘴是被誰咬的?”
“真讓溫先生見笑了,因為這裡我沒有勤快打掃,所以有蚊蟲什麼的。”薔薇真想把男人的耳朵狠狠揪一揪。
溫磊起身到薔薇旁邊,俯身對他低語:“我想我哥哥很可能是愛上雲先生了。”
“溫先生,話可不要亂說呀。”羞澀的薔薇聳起肩膀,深深地垂下頭去。
“雲先生真是人美心善,我想在我哥哥恢複記憶之前,住在這裡也不錯。”溫磊向男人解釋:“畢竟我也不知道你現在的住址,隻能靠你自己想起來再說。”
“是這樣嗎?”薔薇捂嘴一笑,“我還以為他是跟溫先生一塊住的呢。”
“當然不是了。”溫磊說。
“隻是溫先生,我有點疑慮。”薔薇坐直了些,擱在膝上的手指頭絞一絞。
“什麼呢?”溫磊問。
這時男人擺頭看向了窗外,外面的天氣忽然陰沉,就像男人的眼睛。
“雖然我都已經記不起來撿到他的時候是什麼情況了。”薔薇不好意思地笑,“我的記性不太好了。”
“但我也想搞清楚,溫先生你到底是不是他的弟弟呢?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的嗎?”
“證據我現在倒是拿不出來,那我再說給雲先生聽一遍吧。”
溫磊說了起來。
“關于我跟哥的名字,我叫溫磊,哥叫溫磷,部首都是石,那是因為媽媽懷哥哥的時候,踩到一塊石頭,當天晚上哥哥就出生了,巧的是媽媽懷我的時候,也是踩到一塊石頭,于是我也就出生了。”
“這個還蠻有意思的。”薔薇笑了笑。
“是啊。我還知道哥背部有個紋身,是一隻蜘蛛。”溫磊說。
“這樣啊。”薔薇點點頭,“還知道些什麼嗎?”
“再有就是關于哥的事業了。”
“他很有錢嗎?”化身财迷的薔薇兩隻眼睛都亮了,“他是幹什麼的?”
“據我所知是的。”溫磊說,“但這份工作呢,不太好說。”
“為什麼啊?”薔薇問。
“是關于那方面的。”溫磊表情微妙地一笑。
“不會是……”薔薇看向男人。
這叫做溫磷的男人正望着窗外的陰空。
“那種色.情方面的吧?”薔薇小聲問。
“我聽得見。”溫磷把薔薇睃一眼。
“當然不是了。”溫磊對溫磷說,“哥,十字街公寓你記得嗎?”
“不記得。”溫磷說。
“是什麼呀?你們在對暗号嗎?”薔薇很是吃醋。
“他不記得的話那就沒辦法了。”溫磊說。
“你不能透露一點兒嗎?”薔薇問,“是很保密的工作?”
溫磊想了想,說:“是那種專門接受人委托的工作。”
“偵探?”薔薇猜測。
溫磊開懷一笑,斂色道:“不是。”
那是什麼呢?薔薇審視起男人,猜想不會是跟打架有關的工作吧?
此時下起傾盆大雨,唰啦啦地悶響。
“真是不巧。”溫磊起了身走到窗邊。
“溫先生,不如你今晚就住下吧。”薔薇帶笑邀請。
為了把男人留在身邊,薔薇想進一步了解這個溫磊,最好是能讓兄弟倆之間産生一點矛盾,然後溫磊就不會再來打擾他們。
溫磷看向了薔薇,眼裡的情緒薔薇很熟悉。
陰森的,似下一秒就要捏住他後頸皮找他算賬的,像窗外黑空下的密麻雨絲,無孔不入的冷飕飕。
但是他可不怕男人的這種眼神,他再次對溫磊微笑:“溫先生,就住下來嘛,這裡好久沒那麼熱鬧過了。”
“真是麻煩雲先生了。”溫磊說。
“沒事的,溫先生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哥哥,應該也會想要叙叙舊吧。”薔薇忽略了男人釘來的眼光。
“失憶的話,估計還需要一段時間恢複呢。”溫磊說。
“溫先生就在你面前。”薔薇看向溫磷,關切道:“你現在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嗎?”
你最好是什麼都不要想起來啊。
溫磷起了身,單手插兜,視線一落朝他說:“跟我來。”
“怎麼了呀?”薔薇瞄了溫磊一眼,“是有什麼話不能當着你弟弟的面說嗎?”
“沒關系。”溫磊寬容大度,“我哥的性格我很清楚。”
走出沙發區域的溫磷回眸勾薔薇一眼,意思是叫他快點跟上。
薔薇起身,小聲道:“溫先生,我能問問你跟他的關系好嗎?”
“就是很一般的,親兄弟關系。”溫磊公式化一笑。
薔薇點頭,一扭身跟着溫磷去。
他琢磨了起來,兄弟倆關系很一般的話,那他隻需要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好時機火上澆油了。
他又闆了臉,這男人真是欠調教,耳根子硬也就算了,怎麼還老在溫磊面前拆他台?氣人。
溫磷靠在昏暗走廊裡等薔薇,身形模糊。
“你怎麼回事啊?”薔薇大步邁向他,說教起來:“剛才我們算是說好了吧?你為什麼還要拆我台?”
“你過來。”溫磷的語氣聽不出好壞。
薔薇走近了,發現男人在黯淡的光線之下輪廓雖模糊,卻是另一番英俊。
不自覺夾了嗓音:“老公,你不會又生我氣了吧?”
溫磷握過他的手,擡眼閃過銳光,“你又不聽話了,應該懲罰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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