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刻說了他想試試,那就絕對不隻是說說。
年輕氣盛的時候也不是沒追過人,蕭刻原本就是個愛玩兒的,追起人來也很難讓人招架得住。畢竟顔值擺在這裡,身材也棒,學生時代多耀眼個人。
這幾年的确是收心了,消停了。但不代表這人從此都不惦記誰了,那不可能。
凡事都是這樣,一旦心裡開了念頭,那就來勢洶洶長勢兇猛。蕭刻回去越琢磨周罪越覺得有興趣,那就沒必要忍着。
蕭刻直接給周罪打了電話,接電話的還是光頭陸小北。蕭刻說:“找周罪,我是蕭刻。”
陸小北在電話裡喊:“大哥!蕭刻找!”
過會兒周罪過來聽電話,蕭刻問他:“這不是私人電話吧?”
周罪說:“嗯,工作号。”
蕭刻也沒揪着這個,他開門見山:“什麼時候請我喝酒?”
周罪說:“都可以,你定。”
蕭刻于是說:“那周五。”
周罪笑着應了:“行。”
蕭刻故意定在周末,第二天他不用上班,晚點睡覺也沒關系。那天蕭刻穿得也很騷,怎麼帥怎麼穿,還抓了抓頭發。
他們還是約在蘇池,蕭刻喝酒隻來這兒,習慣了。他沒開車,周罪也沒開車,周罪到的時候蕭刻已經在吧台邊跟老蘇聊了好一會兒。蕭刻朝他招了招手,喊了聲:“這兒!”
老蘇在旁邊問他:“你倆好上了?”
蕭刻笑着說:“沒呢,我要追。”
老蘇打趣他:“換口味了,弟弟?”
蕭刻沒說話,隻是笑。
周罪來了老蘇自然得走,給他們騰地兒,怕他們聊不開。蕭刻問周罪:“你常來嗎?”
周罪說:“偶爾。”
蕭刻借着酒勁兒是很敢說話的,酒喝透了之後蕭刻直着問周罪:“來這兒的多半都是gay,你是吧?”
周罪沒否認,玻璃杯跟蕭刻手裡的輕輕碰了一下。
蕭刻笑起來是很好看的,他看着周罪說:“我也是。”
周罪點點頭:“看出來了。”
周罪放了根煙咬在唇間,視線下垂,從蕭刻的角度看過去非常蠱惑人。打火機在吧台上,蕭刻在周罪伸手之前先拿到了,他握在手裡,然後擡起胳膊湊近了周罪的煙,按開了火。
周罪咬着煙說謝謝,聽起來含糊不清。
蕭刻盯着他:“那我對你有興趣……你看出來了嗎?”
周罪就着蕭刻的手吸了口煙點燃,他擡起眼看向蕭刻。蕭刻前傾的時候衣領稍微帶歪一點,能看到他脖頸的線條和漂亮的鎖骨。周罪又看回他的臉,吐了口煙,說:“看出來了。”
“那就成。”蕭刻點點頭,沒再多說。上次周罪既然說了他習慣單身,那就是沒那種想法,蕭刻也不會直接把話說出來給他拒絕自己的機會。話就說到這兒,停在這兒,兩人之間就會有種微妙的暧昧感。
至少在這個酒吧裡,咱倆得是同進同出的一對兒。
按正常追人的路數,今天這次酒還得蕭刻請,這樣後面他還能有理由找蕭刻還。但是那樣稍微有點俗,對方是個比他還成熟的爺們兒,不是姑娘,這樣黏黏糊糊賴着會惹人煩。
結賬的時候蕭刻大大方方站在旁邊等着周罪買單,之後倆人走出去蕭刻說:“你挺能喝啊周老闆,你比我喝得都多,看着倒挺淡定的。”
周罪說:“我們家都能喝,以後别跟我喝酒,你喝不過我,吃虧。”
蕭刻笑了:“那下次不喝酒了行嗎?我對你有興趣,話我都說出來擺這兒了,不喝酒我還能找你出來嗎?”
蕭刻笑完就皺了眉,手悄悄按着胃。
周罪看見了,問他:“怎麼了?”
蕭刻歎了口氣說:“喝酒胃疼,真不怎麼能喝,有損我人民教師的臉面。”
“不能喝就别喝了,以後找我就來店裡或者打電話。”周罪說。
蕭刻半笑不笑看着他:“下次找你還打工作電話啊?”
周罪笑了,看着蕭刻,過了幾秒才說:“心眼兒真多。”
他從兜裡掏出手機解鎖了扔給蕭刻。
蕭刻拿過來毫不猶豫把自己電話存裡了,然後給自己撥了過來。
臨走之前他跟周罪說:“周老闆,我很久沒追過人了。但是我年輕那會兒吧……但凡我想追的沒有追不成的。”
周罪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