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無限貼近的距離,一個若有似無的吻。
嘴唇和嘴唇之間到底是碰到了還是沒碰到,連兩個當事人都不知道,而且也不那麼重要。情緒到了,氣氛到了,暧昧感達到極緻了,這就足夠了。蕭刻撩完人就笑着扔了抱枕,扔了後整個包廂都炸了。
蕭刻和周罪被圍在人堆兒裡,嘲諷和起哄聲此起彼伏。周罪從始至終沒開過口,隻是在有人把蕭刻碰倒在沙發上的時候擡起胳膊虛虛攔了一下,一個不經意間護着的動作。
這一晚過得很漫長,也很踏實。蕭刻喝了不少酒,最後叫了代駕回去的。沖了個澡躺在床上蕭刻閉着眼,這一晚過完是真的踏實了。
周罪沒給他回應,但是他沒拒絕,他的眼神在某些時候是有情緒有溫度的,他沒能藏住。這就足夠了,蕭刻心裡有數,這人他追得差不多了。
蕭老師打鐵趁熱,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店裡,他以為自己去得挺早了,但是他去的時候周罪和另外一個紋身師已經在工作了。
“早上好蕭哥。”小哥兒跟他打了聲招呼,其實到現在蕭刻其實都不知道這個小哥兒叫什麼,在這兒他也就跟陸小北熟一些。蕭刻擡了下手,“早上好啊。”
蕭刻說完擡頭沖二樓也喊了聲:“周老闆早上好!”
周罪還坐在欄杆那裡,低頭看他,也淡淡地笑了下:“好。”
“我還沒吃飯呢,你們吃沒吃呢?”蕭刻問。
“吃過了。”周罪手上動作暫時停了一下,低頭跟他說,“旁邊有家早餐,你去吧。”
蕭刻沒去,拎着他的紙袋上了二樓。周罪今天給人紋的是滿腿,紋身的哥們兒上身穿着毛衣,下身隻穿了條短褲,半條腿上蓋了個毯子。
“昨晚直接回家了,禮物還沒給你,”蕭刻把袋子放在小桌子上,跟周罪說,“放這兒了。”
“嗯。”周罪看了眼,笑了下說,“謝了,蕭老師。”
“客氣了。”蕭刻笑了笑,坐在沙發椅上,找了個很惬意的姿勢,他現在發現聽着周罪紋身機的嗡嗡聲都特别喜歡,聽着心裡很平靜。
蕭刻點餐的時候問周罪:“小北上午來嗎?”
“來。”周罪一邊勾線一邊回答他,“他有客戶。”
于是蕭刻額外又多點了些,陸小北來的時候正好跟外賣小哥兒遇上了,他直接給拎進來了。
“誰啊一早上這麼能吃,喂豬啊?”陸小北喊着問。
蕭刻人在二樓沙發上靠着,陸小北看不見,隻能聽見他說:“我,和你,倆豬。”
“啊蕭哥?”陸小北嘿嘿樂了兩聲,給袋子拎上來了,“正好我沒吃呢,我起晚了。”
倆人在沙發上圍着茶幾吃東西,周罪在那邊嗡嗡地給别人紋身,陸小北瞄一眼蕭刻,再看一眼周罪,感覺氣氛還挺和諧。
“我這個疤能遮住吧大哥?”紋身的哥們兒問周罪。
周罪點頭:“能。”
“肯定看不出來哈?”他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