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趴你腿上瞅肯定看不出來,趴那兒也不一定能看出來。”陸小北邊吃邊插了句嘴。
“那就行,我就是要遮這個疤。”這兄弟以一個非常妖娆的姿勢躺在那兒,估計一直分着腿也挺累的,主動找人聊天分散注意力,“這疤可給我壞好多事兒了,這他媽到現在約炮我都不敢開燈!小妹兒一看我這腿都吓跑了。”
“紋完更吓跑了,黑乎乎一條腿。”陸小北說。
“那不一樣,這不是藝術麼?”哥們兒拍了拍自己的腿,“小時候我們家燒爐子,一個炭球子給我腿燒這樣,就差那麼一點兒,要再往上點就他媽燒着我雞兒了!”
這人說話挺逗的,跟陸小北你一句我一句聊得挺熱鬧,後來陸小北客戶來了,這哥們兒為了能繼續聊,還非讓陸小北也在樓上大廳紋。陸小北客戶是個老熟人,一個大學生。這仨人在一起聊得熱火朝天,蕭刻後來就搬了個椅子坐周罪旁邊。
昨晚倆人畢竟假裝親過了,今天再見面這關系怎麼也要近一層,那種絲絲落落的暧昧感讓他們就算不說話周遭空氣也是熱的。
周罪說:“昨天睡得晚,你進去睡會兒。”
蕭刻想了想點頭說:“行,真有點困。”
周罪手指往後指了一下其中一個房間:“那是我屋,去吧。”
蕭刻笑了,站起來說:“我知道啊。”
他在那屋抱過周罪,他當然知道哪個是周罪房間。周罪擡頭看他一眼,蕭刻正笑着看他,帶着點打趣的意思。周罪搖了搖頭也帶了點笑意。
陸小北耳朵裡聽見他倆的對話,一擡頭正好看見這個對視一笑的奇妙瞬間,頓時挑了挑眉毛。
一晚上沒見這倆人看着不太對勁兒啊?
從這天開始蕭刻和周罪之間相處起來和之前的模式就不太一樣了。
周罪話不像以前那麼少了,偶爾能主動開口跟蕭刻說點什麼,也不一口一個蕭老師了。蕭刻就更是了,這人都恨不得往周罪腦門上貼個簽兒,說這人歸他了。
都沒直說過什麼,但是他們之間那種默契感總讓人覺得這倆人關系不太一般。
陸小北時不時會打聽打聽,他倆到底是怎麼個意思,到哪個階段了,不過也打聽不出什麼。蕭刻自己是對現在倆人的狀态很滿意的,他其實私心裡特别喜歡這種時間段,感情的事兒用不着急,順其自然就可以。
“花來了!”徐雯看見送花的車在門口停下來,朝裡面喊,“誰接啊今天?”
沒人應聲,送花的小哥兒已經拿着花開門進來了。今天是一捧冰山來客和絕代雙驕的混搭款,名字很俗,花倒是挺好看的,淺淺的顔色看着很舒服。徐雯剛要簽收,聽見周罪從裡面走了出來,“我簽吧。”
周罪簽了自己名字,拿着花又回了大廳。蕭刻正用陸小北電腦查點資料,見他回來了向後仰頭說:“我看看今天的好不好看。”
周罪把花放他旁邊,自己在沙發上坐下,說:“挺好的。”
“周老師,我送你這麼多花了,”蕭刻扯下來一片花瓣放手指間捏了捏,回頭着看他,“你就是回禮也該回我點什麼了吧?”
周罪看向他:“嗯,你想要什麼?”
蕭刻笑了笑,眨了下眼睛:“那就給我畫束花吧,我也要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