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起風了,刮得嗚嗚聲,室内一片寂靜,良久,李圖梗者脖子道,
“那我等顧侍郎一起走。”
顧清淺冷淡道:“我與你不熟。”
“我與我徒兒熟,你不走我不放心。”李圖道。
“那個,小李将軍,我說過了,你那不作數,我不是你徒兒,而且,我有事跟我師傅說,還請小李将軍先行一步。”蕭安然隻能再次趕人。
“閑王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他顧中郎将能教你的,我也能,為什麼就認他當師傅,不肯認我當師傅?”李圖憤憤道。
“就憑你是我手下敗将。”顧清淺淡淡插嘴道。
蕭安然差點笑出聲,死命壓了壓上翹的嘴角。
“你……哼!好漢不提當年勇,都過去兩年了,有本事約打一場。”李圖氣得青筋凸起,控制不住跳起腳來。
他最讨厭别人提起這事,還說他不如顧清淺,這兩年他好不容易壓下去的事情,顧清淺故意在蕭安然面前提出來羞辱他。
“可。”顧清淺雙目淡淡。
李圖被顧清淺不可一世的樣子氣得憋紅了臉,恨不能立馬證明他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他了,喊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哎,别、别、别啊,小李将軍,你們李家不是嚴禁因為私事與人私下鬥毆嗎?”蕭安然勸道。
他可不想引起宮裡的注意,他依稀記得原著中,李正對他的兒子們管束很嚴,畢竟武将出生,好鬥好勇是血液裡自帶的,為了不讓他們外出仗勢欺人,給李家惹來滅頂之災,定下了這樣的規定。
“?”
“!”
李圖詫異地看向蕭安然,本惱怒的他,瞬間轉為驚喜,
“閑王對我家的家規都如此熟悉,還說不是……,我知道了,難道這是你的情趣?亦或是你其實在害羞?哈哈哈!”
……
他在腦補什麼?要不是他現在要盡量低調,他還想慫恿他與顧清淺打架,好滅滅他的威風。
蕭安然白了眼一臉驚喜的李圖,不得不解釋道,
“不是,你誤會了,膘騎大将軍府的良好的教育方針,士大夫等人,人人效仿,都誇膘騎大将軍治家治國都很有一套!我隻是略有耳聞。”
李圖上前一手拍在蕭安然肩膀,随後順勢搭在他肩膀上,輕輕撫摸,帶着幾分莫名的興奮,
“有趣!有趣!我還蠻喜歡的,以後我陪着你玩就是了,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哈哈哈。”
……
李圖笑着笑着停了下來,以武将對危險的感知,他感受到了後背那猶如一把尖刀刺着他後背,可他就是不服輸,故意不動聲色轉移話題,
“行,我聽你的,明天再來看你,我不與他計較,隻要是你說的,我都聽,你讓我向東,我決不向西。我剛剛說的話依然作數,你同意的話,我就去求太後。”
嘔!
我呸!
這嘴臉!
蕭安然想起原著的内容:
第一年相識,李圖沒得到那半年,對着原身那是千依百順,要什麼給什麼,在得到人後的半年,慢慢就變了。
兩人相識一年後,李圖會遇到一個憐人,長得楚楚可憐,一眼看上,明明答應向皇帝請求賜婚,結果他三兩天頭不見人,原身出去找他,還嫌他管得太嚴,讓他沒自由。
原身本就沒有任何靠山,在外名聲已臭,也沒人會把女兒嫁給他,每天在家伸長脖子等待李圖偶爾的施舍。
可李圖那時候已經開始想着怎麼哄騙原身去上某些權貴的床,好替他鞏固他家的利益,原身誓死不幹,李圖轉眼就與人結婚,還說是原身的無能。
正在此時,李圖的正妻與他成婚也有幾年了,他的正妻吃了幾年藥依然無所出,他娘不知道偷偷找了多少醫生,依然無果。
原身整天心思都在争風吃醋上,被人設局與李圖正妻發生了關系,最後還一炮即中,李圖的妻子還真懷孕了。
這不設局把原身去了沙場,被敵人射了個透心涼。
對于這種人,當然是珍愛生命遠離男主來得香。
蕭安然現在恨不得撬開李圖的腦袋看看他是不是還在叛逆期,他好對症下藥。
蕭安然看原著的時候就覺得作者估計是個CP腦,隻顧着讓男主如何談戀愛了,很多細節跟邏輯實際不通,他穿越過來後就更納悶了,他屢次三番拒絕了李圖後,李圖還死纏爛打,他的事業心呢?
這劇情走向整得蕭安然有些懵,總讓人覺得有幾分強制愛的形式。
蕭安然心累,他現在武力值為0,自保能力為0。
阿福立在一旁看見他家王爺神色愁雲慘淡的,臉色慘白得讓人心慌,快速上前去拉李圖,
“小李将軍,你别動我們家王爺了,他臉色都刷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