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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梅花垂憐君飛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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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太子焚香供神國主與衆臣雖然沒有反對,但又怕這件事驚動天上,惹上面不高興。

當晚夜裡,國主做了一個噩夢,夢見自己困在一片花林中,卻始終找到出口。正在他恐懼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後指點他道:“若想尋門,必先無門,生者無門,死士生門。”

于是一段時間後國主下旨準許君吾與三位國師外出曆練。而曆練的地方正是選在一個與他所夢極像之地。

話說君吾來到一片梅桃林,傳說這片梅桃林曾是後土娘娘所居地之一。原本這裡曾是片荒土,因後土元尊曾待過,後來後土娘娘承仙化羽,人們便連土地一起信奉,種了這梅桃兩樹。

喻意,桃源生春,梅香冬來。

因此地信奉悠長,這處地方逐漸也有了靈氣與生邪,自古有靈便有邪,有陰便生陽。自從後土元尊承天上天歸位後,這個地方就邪門的很了,有人說這是因為後土元尊曾經在這片土地上封印的邪靈複活了,有的人說這是因為此處靈氣充沛,邪靈想吞噬靈氣借此化身飛升,那也有人說這種說法都是無稽之談,無形之體妄登仙台根本是不可能的。

因為這處常年生邪,害了不少人命,許多居住在林邊的人家都搬走了,仍然有些人不怕死非要住在這,聽說太子殿下為人善良愛民,便是拼了命的向王朝不停上報,上報隻是要口吃的,不用人來,就給點糧食就行。衆臣向國主說明這裡的情況,國主與臣商量後也決定撥發一些物資讓人們搬離算了。而太子殿下卻請命親自勸人們搬離,免遭禍害。君吾表面答應國主及衆臣去勸說,實則想的是怎樣根除邪魔,還人們一個家園。

君吾雖說身為太子,此次出來曆練卻隻帶了四人,便是梅念卿師兄弟四人。哦,對了,還有君吾養的白馬末影,打小就愛跟在君吾身後,這次也被強行送來了,估計是托管的槐江看不住,衆位太子師也嫌馬太鬧騰,求着槐江硬送來的。

君吾自己走也舍不得騎他的愛馬,馬四肢健達,賽過人腿,早将他們幾個甩在身後。三個國師都不喜動物,像這樣鬧騰的,簡直是閉目不想看見,但人家太子說,這馬很乖,不要綁起來,要喂西瓜吃。就是再不喜歡長肢動物的人,你也要上前伺候。

如此美好的地方卻被當地居民稱為怪地!

何為“怪”,“怪”地也,自然是有怪之地,如何有怪,皆細細揭秘。

禦劍飛行,又到冰山接上馬後隻用了兩日,他們就已經來到了這出名為“怪地”之地。下了劍幾人正在休息,梅念卿朝前幾步,擡手扶額頭眼觀四方,峰崖上果然綻放梅桃兩樹,逃之夭夭,寒梅高潔,山腰蕩漾在水霧中,如身臨仙境!

君吾走到梅念卿身傍,摩擦着下巴道:“這山美如仙境,當地人卻說這裡面全是妖怪專吃人心肝。”

梅念卿道:“衆人的說法,說明這山定有古怪,太子殿下我認為還是盡量低調走進去為好。”

君吾笑道:“ 即是來為民伏魔,若是膽怕就有些難看了。”

梅念卿的三位師兄,齊刷刷抛眼過來。面色正常,心中卻是苦澀。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聽到聲音,他們往身瞧去,是押運災糧的宮人,原來君吾去接馬的時候就安排好了衛兵将糧食物品先往這裡送,想來要過幾日才,沒想這麼快就跟上了。

君吾過去關切道:“大家辛苦了,一路上沒有發生意外吧?”

領頭的士兵嘿嘿笑道:“托殿下的福,一路上還算太平,隻不過就是太過安穩了,反而有些緊張。”

他們剛路過離山很近的一個村,光棍村。

此光棍村并非是個外号,他們剛進村便發現,這個村隻有一群青、中年男人,沒有老人,也沒女人。打聽後,村裡男人告訴他們原來這個村隻有男人,向王朝上報也隻是想要些吃的。

村民見他們身後的拉着幾個重重的車,一看就是運了不少東西。

湊到他們跟前,喜笑顔開道:“大俠,你們這是趕哪裡去啊。”

君吾見村民熱情,笑道:“小哥莫急,這些糧食都是運來給大家赈災的。”

大夥向國主上報終于有信兒了。

小哥聽完開心的連連大跳:“好哇!大夥快來看,國主給咱們送東西來了。”

聽見他的喚聲,街坊鄰裡瞬間沖出幾個粗漢,眼巴巴的看着。

不一會兒人群将他們團團圍住。

領完東西,君吾本想問問怪山的事情,哪知村民聽到問這個都跑開了,個個面色驚恐。

一群大老爺們,何至于吓成這樣。

有些人好心提醒道:“各位大俠那裡邪門很,十分恐怖,你們東西已經送到了還是回王宮去吧。”

邪門?那正好一去。

三位國師厲目過來道:“放肆!這是太子殿下,還不行禮。”

那些人立刻跪下磕頭道:“太子殿下恕罪,我錯了,殿下饒命啊。”

君吾立即扶那人起來對國師道:“你們别這樣,會吓到他們的。”

國師無語死了。

誰看不出來,這些人都是裝的。

太子殿下太善良。

就這樣來為民伏魔的五個人,光明正大浩浩蕩蕩的進山了。

當然君吾首沖在前,别人是躲妖孽,人家是找妖孽。因此地沒有人群生息,山峰中又盡是梅桃兩樹,無人打理,野蠻生長,樹杆兩頭扭曲在一起,若是同時開花就很難分清是梅是桃了。不過好在現在是寒冬,那便就是梅。

君吾舒心一笑,梅念卿眉目溫情比他笑的更豔!君吾餘光注意,梅念卿朝他望過來,君吾心中猛然招呼不住,因為梅念卿真的很好看,笑意妩媚,很難不使人心動,但……但就是男人。君吾依然沒逃過喉結吞咽。

自從梅念卿回來後,君吾總覺得他看自己總是帶一種特别的目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反正就是有。

梅念卿似乎有所察覺君吾微變化,低笑道:“太子殿下,渴了嗎,我讓他們取水來。”

君吾噎一下道:“啊…呃……不渴不渴。”

天色漸變,他們已經進山,林中除了小動物低鳴,好像再無其他。

梅念卿與君吾同步靠的很近。

啊!!

聽到慘叫聲大家立刻警惕起來,梅念卿沖到前面,拔劍護在君吾身側,菊、蘭、竹三國師也拿出配器。

君吾道:“什麼東西!還不現形。”

樹杆間傳粗吱嘎嘎的聲音,一連串接一連串。

幹枯蒼老的聲音,從頭灑下,十分凄厲,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君吾暗想:“難道這妖怪道行千年不止,那可有些棘手了。”

梅念卿也猜到了,這妖物,修為不淺。立即與三位國師抵手掐決一副警惕的模樣。

緊跟着那蒼老的妖聲又響起來道:“孩子,你躲到哪裡去,爹找不見你。”

老妖說完話似是又回到周圍灰霧中。君吾與梅念卿師弟五人十分警惕,看着梅花樹後一個巨物的影子時而收縮身子時而張開大爪撲來。像是在抓什麼東西。

馬吓的低聲一鳴,往君吾懷裡蹭。君吾哄哄馬,立刻拔出紅鏡劍,劍光寒芒!

緊緊的開場壓迫,就讓人覺得他們幾個道行不凡。

啊啊啊!

又一個凄厲的聲音,這次他們都看清楚了,這是個人。隻聽這人大叫救命,想也不便一頭紮進了他們四人中間。

君吾問道:“你躲在這裡作什麼?這山不是禁止出入的嗎?”

那人驚慌失措道:“我……我迷路了,走……走錯了。”

梅念卿盯着他道:“你撒謊,老實交代清楚,你在此地為何。”

三位國師也立刻射目過來,将這個人團團圍住。那人光看長相,年紀不大,這會被包圍,就更孩子了。

青漢連忙跪下磕頭,好無骨氣。

青漢哭泣道:“我是光棍村裡的,我上山……”

突然!樹影中那老妖劈爪下來,太子與國師們隻好先戰鬥,稍後在問這青漢。

隻聽那老妖大叫一聲道:“孩子,是我,你忘記爹了?”

父子?

國師與君吾劈頭蓋臉朝青漢看過來。

隻聽那青漢立刻跳到老妖面前,使出了平生的最大的力氣大聲尖叫一聲。怒痛道:“死妖怪!你亂叫什麼!搞我是吧,啊?!”

老妖卻不生氣,粗厚的聲音道:“兒啊,爹十年沒見過你了。”

青漢想反正面前這些道師是專門來除妖的,自己幹嘛怕這老妖。

青漢氣怒大罵道:“誰他媽的是你兒子,找死是不是!”

梅念卿與師弟們最看不慣這種自不量力的叫嚣,瞪其一眼。

君吾朝青漢道:“你跟這妖怪到底什麼關系?還不如實告知!”

青漢聽到這些覺得這些人不會幫自己,決是一下,欲沖出去。

梅念卿與三位國師掐訣,四道金光将青漢圈住,叫他動跳不得。

老妖似是洩了氣一般,身子輕飄飄癟了下去。散去了妖邪瘴氣,老妖遍身的牙齒爪子都消失了,逐漸有了人的形狀,可以說他現在看起來就是一個瘦骨如柴的老人而已。

梅念卿執劍鞘抵向青漢道:“還不如實說來!”

青漢垂頭,道:“我說……我說,很久以前,我們這裡還是一片繁華的村落。”

原來在上代人以前,名為“光棍村”的這個村隻是傳說,而原本在這片土地的人們,也能娶妻生子,這裡也是和别村一樣,人們過着正常的生活。

人們勤勤懇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這樣平靜的生活。

然而,有一年裡,村裡面突然有一個人飛升了,化身天上的神仙,大夥個個開心,滿村大放鞭炮花竹來慶祝。

據說這名飛升的神仙原是村裡的傻子,可大家就是沒想到,這樣的人居然還成了神仙。

傻子神仙在村裡面很不被待見,動不動就挨人一頓暴揍,大家也沒注意過他。可就是這麼回事,就這麼個傻子還成了神仙,真是走了,天大的狗屎運!

原先大家還稍有忌諱,都心虛着,因為畢竟傻子沒少挨他們欺負。可是漸漸的人們發現,這傻子當了神仙比當人的時候還傻。不管人們求什麼,他都給什麼,從不含糊,也不記仇。

人們覺得來财快,剛開始還用各種理由至少意思意思說明一下。到後來就完全放開了要,要的多了就會嫌不夠嘛,你理解我,我理解你,大家都互相理解,都是各有所需嘛。

越好得,人們就越肆無忌憚。心裡都有理,反正都是找傻子神仙要,從前大家看不起他,那是他沒本事,如今是看得起他,那是他的福氣。

人們想着反正他是神仙,要金要銀,還能搬空他不成,身為神仙不就是要救濟世人的。

人們理所應當,讨錢的人比施錢的人還要橫着走。

别說在他的主場給他上供,就是連石頭堆個壘都沒有,需要什麼就大聲說出來,長來以往,要的理所應當,用的心安理得。

終于有一天,傻子神仙不再給予任何東西,人們也逐漸明白了一個理,要想日子好過,除非自己才是要啥得啥的人物。

人們開始查古尋迹,搜羅修行之法,都想當神。擺台大肆作法事,本以為能招引來神靈,不想卻渡來邪物,不久後莊嫁全部荒廢,土地也幹裂了,這片地方死氣沉沉一片,仿佛那一夜間,帶走了土地與人的命數。

邪物渡來卻驅除不走,它們霸占了桃梅峰,人們想着大難臨頭了,都躲在家中不出門。就這樣又過去了很久,大夥又重新耕種,日子還算過的去,有口吃的。

過了很久還是沒有發生什麼事,于是,就又人不怕死溜上桃梅峰一探究竟,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山峰中的花朵開的比原先更豔更嬌了。這無疑不是在告訴人們,這哪裡是邪祟,明明是祥瑞嘛。

此人下山後把山峰誇的美如仙境,世外桃源,又靈力沖充沛,就是想讓大家别放棄,去裡面修行準能得道。

吃過之前一虧,大家雖心中蠢蠢湧動,卻不敢做領頭羊,反正都是撐死膽大的,吓死膽小的。

有一個人提建議,讓家中老人去山中靜修,這樣就算最終修不成了,還有莊稼,也算有後路,有口吃的。

老漢上峰,壯丁耕種,老人們修行得道成仙了,大家不是更有救了,日子不是更好過了嗎?

起初,有幾個年邁的老人駁斥了,罵年輕人們。沒良心,自己都一把骨頭了還不放過。青年們也不甘示弱,誰老人們是他們的老子,父母就該給孩子最好的,你沒有,你就去借,借不來,你就去掙,掙不來你就苦去!父母都低下頭,面對孩子們的質問,全部沉默。

就這樣第一批老人們硬着頭皮上峰,後來過了許久,老人像是沒信了似的。送第二批老人時,青年們決定找到了原先上山的那個人,拜托他帶人上去,然後去山峰裡瞧瞧去。

馬彪不白上峰,硬收了不少财物後才肯動身。到山峰時馬彪驅散老人們先進去,去找安身地,自己跟在老人們身後。因為這次進山峰後馬彪心裡就有些發麻,這一回跟他那次來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整個花木之中都充斥着一股死寂的氣息。安靜的可怕,就他媽連鳥聲都沒。

眼看着老人們走遠,馬彪暗暗跟上。

“柱子爹!”馬彪聽見老人朝一個背身老漢招呼,馬彪隐在一顆桃木後面,眼睛直直觀察着這一幕。看來他們很熟,難道這個老人是上一批修行之人?馬彪心中思慮良多,靜靜觀看。

可受到呼喚的背身老漢并沒有轉過身來,依然筆直地站立于一顆枯木。

老人見他不理會自己,直徑走過去,道:“柱子爹,怎麼不說話啊,叫你半天了。”

說着話他往背身老人的肩膀上拍一拍。

啊!啊!啊!

老人突然大叫好幾聲,因為他拍上去的肩膀瞬間像土灰一般傾灑下來,湧向枯木,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要消失了。

這聲大叫,激起幾隻寡鳥飛散,也激起了其他林中行走的老人,都四下捉看,心想不會有人踩到懸崖落下去了吧,就算是也顧不上,現在大家隻能各顧各。

毛骨悚然!老人奪步要逃卻被枯木□□來的藤條立刻射穿身體,老人顧不上慘叫就咽了氣,身子被緊緊固定在樹杆面前,樹枝憐愛的一點點将老人一整個包裹住,新鮮的養分使這顆枯木瞬間逢春,綻放嬌色豔麗的紅色花朵。

馬彪看的驚心失魂,全身汗毛起立。原來之前他看到的鮮豔花朵,都是要靠吸收了養分,才長得這麼好,再想起簡直是細思極恐,他癱瘓在地上,大口均氣。

回去後馬彪失魂丢魄,半月伴床稱病,不見村裡任何人。大夥被他的舉動搞的神神秘秘,都嘀嘀咕咕議論起馬彪,難道他進山峰得了好處,昧着良心,自己藏着掖着。

大家組夥決定去他家裡問個清楚,馬彪隻好别所見所遇都告訴了人們,人們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沉着臉去他道:“你他娘是不想大夥發财吧,才這麼說。”

馬彪覺得自己有時候是愛貪點小便宜什麼的,缺氧沒到這種喪心病狂的份上。

“他們再怎麼說也是你們的父母,得,說管你們,給我滾,滾出我家!”

一條導火線突然從人們中間炸開!

大家也開始依依不饒,道:“你他娘,有爹生沒娘養,教育起我們來了。你是第一把你老子送上去的,現在反而裝好心了。”

裡外不是人。

馬彪掄起沙包大的拳頭,從床上彈下來。大吼:“你們他媽說什麼!你有種再說一遍!”

一個人對待一群人,下場隻有一個很慘。馬彪再厲害,一個人也頂不了二十幾個人。大夥把他綁起來惡揍一頓,又羞辱一通,才氣沖沖離去。

馬彪無耐養好傷後,隻得搬離村子。人們仍然一撥接一撥挑老人送去山峰。後來村裡的人越來越少,逐漸人們也發現了問題,決心上峰去看,上去了一群人。果然發現了邪門,卻為時已晚,回來後的幾個人吓得精神失常,逐漸有更多的人知道桃梅峰邪物占領,再也不敢有人上峰,此峰被人們稱為索命峰。之後人們都不想娶妻生子,不想最終變成老人被送上山,于是他們趕走了所有女人、女孩,隻留下了男孩。

青漢講完垂頭不語,君吾上前一腳将他踹倒道:“那可是你的父母,你們怎麼能這樣做。”

梅念卿拉住君吾。

青漢反倒失心瘋發作一般道:“不送怎麼辦,大家都這麼幹!他沒本事給我掙來家财滿貫,全都怪他!他那個身子骨淨折騰錢,治不好,又活不成,不送上去,留在家拖累我麼?”

梅念卿這次不拉着君吾了,君吾将劍峰指向青漢,怒道:“你也配做人。”

梅念卿擋下劍道:“太子殿下,我來。”

梅念卿對青漢道:“你既然知道峰中有妖物,來這裡目地為何?”

青漢垂頭不語,遠處的老妖緩緩粗聲道:“孩子,你近前來,讓爹看看你。”

青漢又跳起,憤道:“滾開!你們不是來降妖伏魔的嗎?快殺死這個妖怪!”

君吾眼神冷冽:“你!”

梅念卿将青漢衣服刺穿又問:“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青漢跪下磕頭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是因為這峰中長了靈芝寶石,問才冒死來尋。”

要錢不要命。

君吾疑心道:“峰中有妖物,你隻身前往,還真不怕死。”

有命掙沒命花。

一個普通人獨身去危險的地方,要麼有護身法寶,要麼對妖有好處,若不占其一就說不通了。

梅念卿又将他頭發削下:“還不如實說來!”

青漢隻好交代自己惡行,原來索命峰吃人心肝是人所為,青漢占山一偶,又修習簡單道法,并不忌怕山中怪物。他隻好将過路人捉擄來,将他們殺害後剖出心肝,喂養峰中妖物,來換取寶石靈芝。今日他跟以往一樣遇到妖怪就喂,可這次遇到的這個老妖什麼都不吃,還認出青漢是自己的兒子,青漢絕不承認,正躲老妖時,恰好碰上君吾他們。

老妖又朝前一步道:“兒啊,爹不怪你,爹隻是想看看你。”

青漢突然暴哭,君吾與梅念卿他們以為兩人相認,不在阻攔,簡單設了一個結界與他們隔開。

當了妖靠近到青漢身旁時,青漢突然奪了君吾的紅鏡劍,一劍狠狠将老妖刺穿!

青漢被君吾踹翻數米還,重重砸在石頭上。

梅念卿替老妖檢查傷勢道:“這又是何苦,你兒子心智早就變了。”

老妖吞吐虛弱妖氣道:“我知道……我就是想看看這孩子……十年了……從來沒有讓他好過……有愧于他。”

說完話老妖身散千片梅花瓣,圍繞在他們身邊。

青漢氣的大叫:“夠了!夠了!你為什麼不恨我,為什麼要有虧欠!我受夠!他媽的,老子受夠了!”

君吾真的忍不住了道:“畜生!你還是人嗎!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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