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說，我還是有一些權利的。”
“如果不會帶給你壓力……”彼得深吸了一口氣，斟酌着自己應該問什麼，“今天那個，在天上飛的東西，就是你說什麼惡魔什麼黑影的，還有那個，會用魔法的人，哇哦，她簡直太符合我想象中的法師的樣子了。”
“你問到點上了，男孩。我剛好都可以回答你。”小玉指了指彼得，準确來說是在指交給彼得的背包，“還記得我摘下來的面具嗎？那東西叫黑影面具，封印着黑影兵團的将軍們的力量，一旦被人戴上就會釋放黑氣的力量，而那些會飛的東西，你可以簡單理解為是将軍的屬下，戴面具的人活的了将軍的一部分權柄，因此可以召喚和命令他們。”
陳小玉盡量用最通俗易懂的語氣進行解釋，很顯然，彼得一下子就被徹底吸引了注意，立馬有了問題想問，但克制着沒有打斷陳小玉說話。
“但是面具會侵蝕佩戴者的意志，我見過許多人被面具改變了人格，如果佩戴者沒有足夠的意志，很快就會失去自我，最後直接成為黑影将軍複生的軀殼，就像我們今天看到的那樣，那個人幾乎完全變成了巴特将軍。”
“而惡魔則是另一個概念，幾千年前世界上存在過九大惡魔，他們與八卦和屬性相對應，曾經統治人類，但後來全都被封印起來。”
陳小玉适當停頓，留給彼得提問的時間，被刷新三觀的小子的确有很多話想問。
“惡魔和八卦？是那種中國傳統文化裡的八卦？我以為惡魔應該是那種，就是，路西法？你說的惡魔也長角和翅膀嗎？”
“不，那是兩個概念。世界上确實存在惡魔，但和你想象中可能不一樣。我剛剛所說的九大惡魔是在東亞法師們之中比較流行的，因為我們那邊沒有地獄，而歐美法師們則一般不說九大惡魔，而把惡魔定義為你所知道的那種，生活在地獄裡的惡魔。”
“由于文化的差異和地域的差異，惡魔也好法師也好，或者巫術也罷，始終沒有一個準确的定義，而東西方的法師修行着不同體系的能力，因此沒人對定義進行整合和規範。”
“所以魔法真的存在。我的天，難道上帝也是真的？”彼得驚呼起來，“祂真的可以看到我們？”
“惡魔存在，但上帝不存在，至少法師們已知的，上帝不存在。”
陳小玉把視線短暫地轉向窗戶。
此時是黃昏，傳說中的“逢魔時刻”。黃昏透過窗戶照進了病房，把白色的房間染上了顔色。如顔料一樣的色彩落在了陳小玉的手上，能感受到明顯的溫暖。
盡管過去沒有考慮過，但現在她不得不思考一下是不是真的有上帝存在了，現在的她比過去接觸到了更多真相，就像少女時代一樣出現了過于明顯的探索欲。
盡管不願承認，但是她發現自己最近表現出極度的情緒高漲，甚至可能體驗到一種“久違的快樂”或“解脫感”，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和探索欲，貪婪的想接觸更多真相。
她是否這些年一直期待着神經再度被刺激？
“天使呢？”彼得打斷了陳小玉的思考。
“存在，他們曾和惡魔戰争過很久，就像大部分流行的故事裡那樣。”
“哇哦！太酷了！不過你剛剛說，法師有不同的體系嗎？也就是說你們不使用一種魔法？”彼得再次提問，比起那些神奇生物，他似乎對能量更感興趣，“那些魔法都是什麼原理？居然可以做到傳送……空間操控！”
“目前最普遍的法師有兩種，東方的氣法師，源自中國，以及西方的維度法師。”陳小玉仍然在解釋，非常痛快的滿足彼得的好奇心，“氣法師們認為人體有一種氣，你可以理解為一種生物能量，氣可以提取使用，達到所謂的魔法的效果，他們向内尋求力量。”
“而維度法師與高維存在合作，使用他們的力量，同時也兼備内修，今天你見到的那個法師就屬于維度法師。不過關于所謂的高維存在我恐怕不能給你介紹太多，否則就違背保密協議了，不過你可以理解為使用宇宙本身能量的東西。”
其實是陳小玉自己還沒整明白，所以就不說出來誤導别人了。
“所謂的魔法其實就是一種罕見的，流傳于極少數群體的能量。”
能量的定義相對廣泛，作為物理學中的基本守恒量，它包括動能、勢能、化學能、内能等等，如果要擴展和進一步解釋将是一個非常龐大的體系。
不過彼得是個非常擅長物理化學的學生，因此對于“魔法就是能量的一種”這樣的解釋可以輕松理解。相應的，用能量來解釋和定義魔法迅速讓他對魔法的神奇祛魅。一種可以通過一定原理解釋的東西是能帶給人安全感的。
“這是一種生物質能？”
“可以這麼理解，雖然正常來說我們不用這麼科學的方式進行定義。”
“但這聽起來科學多了，不像我以為的那麼……魔幻？法師們肯定也得學習如何利用魔法，就像普通人學習物理知識一樣。你們有學校嗎？那種專門的魔法學校！他們能取得學位證書嗎？”
“這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陳小玉因彼得的活潑和天真笑了起來，“氣法師沒有專業的學校，幾乎都是學徒制度，隻有個别道觀佛寺會進行内部教學，不過據說有個情報機構會專門在軍校和警校裡挑選一批學生進行氣的專業學習。”
“不過因為氣的修煉入門簡單，很多運動員啊，學武的都略懂，以此達到強健體魄的作用。”
“那維度法師呢？”彼得又問。
“他們有一個法師的學校，不過嚴格來說不是學校，而是一群人聚在一起學習。”
“就像社團？”
“差不多。”陳小玉推了推被子，想坐起來換個姿勢，他打斷了正在思考其他問題的彼得，“可以扶我一下嗎？”
“好的，沒問題！”彼得把陳小玉扶了起來，調整好病床，然後擺好枕頭，确保她可以靠的舒服，“是我忽略了，我們聊了太多，你想吃點東西嗎？現在溫度應該正好。”
“稍等一下吧。”陳小玉說。
“嗯。”彼得點了點頭，“不過把這些告訴我真的沒問題嗎？”
“你覺得我為什麼說這麼多？”
“嗯……我不知道，因為這個說出來不破壞保密協議？”彼得不解。
“不，我才不在意保密協議，我自己就編寫協議内容。”
畢竟陳小玉現在是十三區老大了，這點權利當然是有的，但是很顯然，她現在說這麼多别有用心。
至于原因也很簡單，就像她之前計劃的那樣，她需要一些好用的忠誠的屬下。
“彼得，你想當魔法蜘蛛小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