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新世紀的現代人,其實牧月如之前在現代的時候就擁有不錯的經商頭腦、也有一定的營銷經驗。
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牧如月也考慮過要開一家小店,擺脫渣爹的控制。然而,她既不像原身的生母一般會裁縫手藝,二又沒什麼資本,空有一腦袋的想法,根本沒有辦法實現。
現在,牧月如發現了與她處境一樣困難的林氏,或許,她能夠與林氏一起攜手共進,想辦法把日子越過越好。
林氏聽了牧月如的建議,還是覺得不妥當,連連搖頭道:“我沒有做生意的經驗,定然會虧錢,還是算了。”
“怕什麼?還有我幫忙呢,定然不會讓你白忙。”牧月如就差拍着胸口保證了,“我們家現在這個情況你也看見了,我那渣爹又好賭又好色,我娘死的時候剩下的那點錢幾乎已經被他敗光了,我們總得給自己找一條活路不是?”
“若不然,等到那一天家财散盡,你我又沒有銀錢傍身,還不知道要面臨怎樣的困境。”
聞言,林氏頓時覺得牧月如說的話十分有道理,内心微微有些動搖了。
牧月如趁機道:“小娘……不,以後我就叫你林姐姐,我們的年齡相仿,我最懂你的心思。我知道你是不情願嫁給我爹的……但,他那個德行你也看見了,他不僅打你,以前連我和我娘都不放過。”
“如果我們一直懦弱無能,隻能任由他欺負。若是真能把鋪子經營好,以後他必然不敢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的動手了。”
聽到這兒,林氏才算是徹底心動了。
她原本就不願意嫁給牧期,隻是迫于無奈才進了牧家。如今她與牧月如也算是惺惺相惜了,如果真的能靠經營胭脂鋪子賺一些錢,也算是為自己的将來留一條後路。
“好。牧妹妹,我信你。”兩人的年齡本就相差不大,既然牧月如沒有把她當作後娘,而是一個知心姐姐,林氏對于牧月如的态度當即也親近了許多。
“那我們具體要怎麼做呢?我雖然會做胭脂,但以往最多給教坊司的姐妹們用一用,還從來沒有開鋪子賣過。”
兩人臨時談到開胭脂鋪的事,此刻牧月如心裡也沒有太詳細的計劃,隻道:“林姐姐放心,汴京城裡多的是高門貴女,還有富貴人家的闊太太、小姐,這一類人群正是愛美的年紀,隻要我們的胭脂品質與店鋪宣傳做得好,不愁沒有客源。”
牧月如的話把林氏說的微微怔愣,感覺不太聽得動。但她既然已經與牧月如交了心,自然信得過她,連忙颔首道:“那就幸苦妹妹安排了。我什麼都不太懂,也沒有做生意的經驗。日後,你安排我做什麼,我便照做就是。”
牧月如終于露出一個笑容,又拍了拍林氏的肩膀道:“林姐姐,你大可放心。隻要我們齊心協力,一定能夠賺到錢!到時候飛黃騰達的自由日指日可待,踹了我那個渣爹,我們逍遙快活去!!”
聽了牧月如的話,林氏心中第一次對未來生出一種隐隐約約的期待。她是古代的封建女子,也是一個備受迫害的可憐人……
以前,林氏從來不敢期望自己能夠有重獲自由那一日,如今她與牧月如有了新的生活目标,總算給了她一個新生的希望。
一場酒促進了兩人之間的友誼,也讓牧月如與林氏找到了生活的新方向。既然打定了主意要開胭脂鋪子,當天,牧月如便開始行動了,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自家鋪子上的裁縫匾額取了下來,換成了胭脂鋪子的新牌匾。
“幹什麼?幹什麼?死丫頭,你爹還沒死呢,你就想要造反啊?!”聞訊趕來的牧期将牧月如堵在店鋪門口,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
“死丫頭,你知不知道,我們全家老小都靠着這個鋪子吃飯?!你把招牌下了,這是要餓死老子啊??”
牧期罵罵咧咧的撸起袖口,作勢就要動手。
“等等。”
牧月如已經預感到牧期會來鬧事,因此早就準備好了一套說辭。隻見她不慌不忙地從木梯上走了下來,笑眯眯道:“爹,你想不想賺錢?”
牧期稍微一愣,顯然沒有反應過來牧月如話裡的意思。
“爹,我有一個好辦法能夠讓我們家賺錢,擺脫現在的貧窮處境……而且,我保證,賺得錢能夠比以前開裁縫鋪的時候還要多。”
緩了一會兒之後,牧期總算反應了過來。他總覺得今天的牧月如有一些不一樣,與以前那個膽怯懦弱的女兒截然不同了。但具體哪兒不一樣,牧期又說不上來。
“你想诓老子呢?就憑你能賺到錢?還能賺得比你老娘開裁縫的時候還多?”牧期冷笑一聲,明顯不相信牧月如的話。
牧月如不疾不徐道:“爹,如今你也看到了,自從我娘走後,裁縫的生意是一落千丈,你和我都沒有這個手藝支撐着裁縫鋪的生意。我們不如把裁縫鋪改成别的鋪子,你相信我,隻要給我三個月時間,我一定能讓我們家的生意起死回生。”
牧期見牧月如說的這麼認真,頓時半信半疑地看着她道:“那你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