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聽着牧月如的侃侃而談,驚喜地說道:“月如,你真是做生意的天才。你說的這些把戲我都沒聽過。”
“我們别耽誤功夫,一邊趕訂單,一邊想一些新品出來。”
林氏和牧月如往家中趕回去,牧期果然沒回來,她們便在堂屋坐下,把剩下的妝品原料取出來。一個制作胭脂水粉,一個将制作好的妝品裝罐封好。
牧月如本來沒有什麼思路,但看着林氏手忙腳亂,差點将不同的胭脂裝錯盒的模樣,突然靈光乍現,有了一個主意,她将主意說給林氏:“林姐姐,通常這一盒胭脂的量是不是夠尋常人用半年之久的?這半年,她們要想換别的胭脂便隻能再購置一個别的回來。”
她轉着眼珠子邊想邊說:“我想,将我們手上的五種胭脂壓封到一個容器裡,隻需要購買一件,便可以有五種不一樣的體驗。”
“月如,你說的當真是好主意!這樣也不需要我們絞盡腦汁去想新品了。不過……”林氏擔憂道:“如果一個顔色裝一罐,她們就會為了有更多顔色而再買幾罐,如果全都放在一個容器裡,我們不是少賺很多錢嗎?我想其他胭脂鋪也考慮過這個問題的。”
“首先,五種胭脂裝在一起這樣的形式,我們當然要提升價格,也要對出品的數量有所限制。其次,這五種胭脂每一品都要搭配一件難賣的胭脂捆綁銷售,節約我們的成本。還要做出花型,不能隻是簡單地組裝到一起,以顔值取勝。”
見林氏還是有些不解,牧月如索性直接開始做。容器她選用的是看起來比圓罐稍大一些的花型陶罐,這種罐子造價更貴一些,但容量跟圓罐實際是一樣的,選用這樣的罐子一是好看,二是更方便擡價。
然後,她拿來林氏制好的五品胭脂,每品胭脂對應花型陶罐的一片花瓣,将各色胭脂取相同量填放進去,再稍微塑形,做出五片異色花瓣的花綻開的模樣。
林氏看到成品立刻表現了對牧月如的贊賞:“真是稀罕,這胭脂你準備叫做什麼名字。”
牧月如撐着頭思考了一會兒,說道:“這胭脂雖是五色,但用到最後便會攪在一處,生成更多的色彩。我還想着再往裡面加一些香粉,讓胭脂聞上去清甜,這胭脂不如就叫做‘溢彩生香’吧。”
“好。”林氏贊成這個名字。
“不用做太多,明天限量賣十盒就好。”
“嗯!”
林氏按照牧月如的做法,将胭脂中加上香粉裝罐,做出鮮花綻放的模樣再封盒。因是現成的東西組裝而成,并沒費多少心思,所以很快十盒胭脂便制作完成。牧月如還特意多做一盒,做樣品使用。
做好這些,林氏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牧月如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天色,困意來襲,便與林氏在床上和衣睡去。
第二天第一聲雞鳴過後,牧月如撐着困意爬起來,她叫醒林氏,二人洗漱後,特意妝點一番,還用上了新品胭脂。
不得不說,林氏的手藝是真好,胭脂上臉後不僅質地細膩,味道還清新淡雅,似鮮花敷面,少卻了很多厚重感。
胭脂顔色又恰到好處,兩人本忙了一整宿,臉色倦怠,這胭脂一上,整個人都顯得鮮活豔麗許多。
牧月如與林氏到店後,快速整理了一番,便很快就有客人上門了。
這位客人是周家酒樓的張娘子,昨兒她來時想要的胭脂已經售罄,牧月如承諾今日一定給她留一份,所以她今日來的很早。
“牧掌櫃,今兒我要的貨可準備了?”
牧月如忙迎着笑上前,她将昨日張娘子訂購的胭脂遞上去:“早準備好了,謝謝張娘子喜歡。今兒我們又推出了新品,張娘子可有興趣瞧瞧?”
女人哪裡經得住誘惑,即便是已經有了胭脂,對于新品,也是好奇的。
當牧月如将“溢彩生香”拿出來後,一個盒面裡竟有五種顔色,看起來精美異常,那胭脂的質地看着細膩光滑,甚至還有淡淡的香味溢出,比以往單盒的胭脂更為精美。
張娘子當即眼睛一亮:“好看!這顔色也好看!多少錢?”
牧月如先頓了一下,然後緩緩伸出了兩根手指。
“二兩?那我要了!”
牧月月搖搖頭,挂着笑:“二十兩!”
在後面忙活的林氏一聽二十兩瞬間吓了一跳,差點把手中的罐子給摔了,她心突突跳。
這什麼胭脂能賣這麼高,即便是那難得一遇的螺子黛都才三十兩一壺,哪怕是城裡大胭脂鋪的最貴的胭脂都才十兩,這溢彩生香居然要二十兩!
張娘子一聽,眉頭皺起:“牧掌櫃,你這胭脂賣這麼貴,搶錢啊!”
眼瞧着張娘子已經不高興了,林氏有些慌張,她們的店剛開,正是需要積累客源的時候,這盲目擡高價格,隻怕會吓走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