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看向宮野厚司點點頭。
“姓降谷怎麼了嗎,老公?”宮野艾蓮娜問道。
“啊,這要怎麼說呢?”宮野厚司有點糾結要不要當着小朋友的面,說他們家的家長裡短。
降谷零也不怕别人怎麼說,反正他聽的壞話多了去了,現在也隻是陳述事實而已,“我老爸不在家,繼母不讓我進家門了呗。”
“啊。”宮野艾蓮娜吃驚,“居然如此嗎?”她微微歎了口氣,輕輕摸了摸降谷零的頭,“那好吧,今天可以在這裡休息。”
“好!那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已經沒有了,今晚就睡在那個小房間吧,平時都是病人打點滴用的。”艾蓮娜去給他整理了一下被子,拿了一個暖寶寶讓降谷零抱着。
“謝謝醫生。”
降谷零關燈鑽進了被子裡,心裡暖暖的,沒想到隻見一面的陌生人都比自己家的人要好的多。
要快睡着的降谷零猛地驚醒,掀開被子,拍了一下額頭,“真是!忘記寫作業了!”
火急火燎掏出書包裡的作業本,打開電燈,開始寫作業,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整。
面對數學作業,大腦飛速旋轉,結果作業寫完後,也不困了。
降谷零重新躺在床上,思考明天到學校要怎麼辦,其他人的父母看見他們孩子受傷,肯定也會對他不滿,說不定還要找到學校。
即使老師因為他成績好平時對他多加關照,但也抵不住一些人來鬧事。
畢竟有什麼樣的小孩,就有什麼樣的家長。
降谷零歎了一口氣,活像成了一堆煩心事的滄桑大人。
第二天,降谷零早早醒來,疊好被子,将暖寶寶的水倒掉,放到桌子上。
“早上好,艾蓮娜醫生。”
“早,快來吃飯吧。”
準備離開的降谷零驚訝,“诶?還有我的份嗎?”
“有的,零君。”宮野艾蓮娜遞給降谷零一個口水巾。
“明美比你小了一歲,明年也該上一年級了,到時候你們就是校友喽。”宮野艾蓮娜将宮野明美抱上椅子,給她帶上口水巾。
明美兩下就将口水巾扯了下來,不滿的說道,“媽媽,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帶這種東西,不會蹭到衣服上的。”
降谷零看看被宮野明美扯下來的口水巾,再看看自己手裡一模一樣的東西,默默的把口水巾放在餐桌旁邊。
宮野厚司将最後一盤菜端上來,大家默契的說一句,我開動了!
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吃飯。
“艾蓮娜醫生,這個菜好好吃啊!”
宮野艾蓮娜害羞的笑了笑,“那零君可要多吃一點,才能長高。”
“嗯嗯!我一定會長得很高的!”降谷零看了看坐在旁邊的宮野厚司,大聲宣布,“比宮野叔叔還要高!”
宮野厚司聞言哈哈笑了起來,“那可不得比我高嘛!要是像我一樣,可要娶不上媳婦喽。”
“明明叔叔娶到了這麼溫柔的艾蓮娜醫生啊!”降谷零反駁說。
宮野厚司想了想,點點頭,“說的是,是我有福氣。”
“好啦,你們兩個再說,我可要生氣啦!”宮野艾蓮娜害羞着威脅到。
宮野明美也在這時插入話題,“我覺得爸爸和哥哥說的對!”
飯桌上四個人其樂融融,仿佛在一起生活多年的家人。
降谷零感受到熱烈的善意,低下頭喝粥,眼眶微紅。
真好啊,這種感情。
想起自己家裡冷冰冰的氛圍,趕忙甩了甩頭,将不好的東西甩出去,專注眼前的景象。
飯畢,宮野厚司騎車帶着宮野明美去了幼稚園,降谷零也背上書包準備去上學,但是在門口扭扭捏捏不肯離去。
宮野艾蓮娜将碗筷收拾好後,看見降谷零還在,“零君?還有什麼事嗎?”
“啊,沒什麼事。”降谷零想了想,給艾蓮娜揮了揮手,跑了出去,“艾蓮娜醫生再見!”
宮野艾蓮娜看着降谷零飛快地跑走,感歎,小孩子真活潑啊!自己要不要也改變一下性格呢?感覺社恐真的好難改變诶!
在日本這個歧視嚴重的社會,宮野艾蓮娜小時候除了家人,其他人也都不怎麼交流。
她決定等丈夫回家和丈夫商量一下,讓丈夫給她想想辦法,說不定可以找零君鍛煉鍛煉?
降谷零提心吊膽的回到學校,發現老師沒有叫他出去,也沒有同學來鬧事,他松了一口氣,難道是昨天把他們打怕了?
放學的時候,降谷零路過宮野診所,進去給臉上換了一副藥,就離開了,哦,還是沒有給錢。
剛進家門,繼母的聲音就從陽台傳了出來,“小兔崽子,你居然還知道回來?”降谷佑也站在繼母的身邊扒着欄杆看着他。
降谷零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徑直走向房間,語氣淡淡,“關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