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早晨的陽光被厚厚的窗簾擋在外邊,宿舍内一片漆黑,日本未來棟梁的大學生們還在埋頭苦睡。
安靜的宿舍裡響起了微小的動靜,有人踏着貓步打開衛生間的門去洗漱,回來的時候再踏着貓步,輕輕将毛巾挂在衣架上。
他看一眼手機,早上九點半,打一個哈欠走到陽台,唰的一聲拉開厚重的窗簾,刺眼的陽光頃刻灑在宿舍内的每一個角落,喚醒了還在沉睡的室友們。
降谷零動了動,擡起胳膊蓋住眼睛緩了緩,等眼睛适應光線後,睜開眼看了看四周,坐起來發愣醒神。
“唔,該上課了嗎?”諸伏景光揉了揉眼睛,沙啞着聲音問降谷零。
降谷零還未啟動的大腦轉了轉,慢吞吞的回複了一個嗯字。
聽到降谷零的回話,諸伏景光也準備坐起來換衣服,奈何床鋪太小,他坐到一半就被迫躺下,“你先穿衣服,我再穿,不然沒辦法起來。”
“嗯。”降谷零兩三下套上外套,再站起來提上褲子,順着梯子下到了地上,“hiro有課嗎?”
“有。”
“好吧,那我先洗漱,你快點。”降谷零拿起牙刷和杯子沖到衛生間,回來的時候諸伏景光已經穿戴完畢,但是對面兩個人還在慢吞吞的打瞌睡,就是昨天晚上的室友君和備考君。
降谷零啪一聲将杯子放在桌上,對着兩個人說道,“還瞌睡嗎?”
兩個人被降谷零咣當一下吵得清醒了,麻溜的穿衣洗漱,搶着擠進衛生間洗漱。
諸伏景光笑了笑,“你這樣我也不困了。”他拍了拍臉蛋,“那我先回去,記得叫我。”
降谷零點點頭,示意諸伏景光快一點,不然一會就要跑着去教學樓了。
室友君率先出來,往降谷零床鋪看了一眼,“諸伏回去了啊。”他賤兮兮的湊到降谷零耳朵,用氣音說道,“昨天晚上你們在幹什麼呢?”
降谷零疑惑的嗯了一聲,“什麼幹什麼?你說我們為什麼那麼晚回來嗎?”
室友君看降谷零一臉純良的表情,懷疑了一下自己,“不是,我是說你們在床上一直動來動去的在幹什麼。”他神秘兮兮的捂住嘴,眼睛向四周看了看,确認沒人注意,“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降谷零想了想他昨天在床上吹了諸伏景光一大會兒還被抓了個正着的樣子,可疑的停頓了一下。
室友君覺得自己猜對了!
他遲疑了!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他很害羞了!
“好兄弟!”室友君大力拍了下降谷零的肩,“我看好你!”施施然坐在床上去疊被子。
降谷零:他在發什麼瘋?
不解的降谷零決定放棄思考,誰讓室友在剛認識的時候就瘋瘋癫癫的,這樣也算是他的日常。
諸伏景光這時又跑了回來,氣喘籲籲的扒着門縫,“抱歉,零,我可能沒辦法和你一起去了。”
“怎麼了?”降谷零起身給諸伏景光順氣。
諸伏景光緩了一口氣,對降谷零道,“室友腳崴了,我得陪他去趟醫務室,你們就先出發吧,不用等我了。”
“這樣啊,好吧。”降谷零點點頭,放諸伏景光回去。
諸伏景光關上宿舍門臉色就沉了下來,毫無剛剛着急的樣子,他慢悠悠的走向自己的宿舍,等上課鈴聲落下,又慢悠悠去宿管那裡走去。
“咚咚。”
宿管大叔給諸伏景光打開門,問諸伏景光,“怎麼了?有什麼事?”
諸伏景光露出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打擾了,早上手機放在宿舍的桌上去洗漱,沒想到回來的時候就找不到了,所以想來看看監控是不是有人誤拿了手機,也四處打聽了同學,發現他們都沒有看到我的手機。”
宿管大叔皺了皺眉,“是真的找不到了嗎?”
諸伏景光露出誠懇的表情,“是的,隻是想看看有誰來過我們宿舍。”
宿管大叔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筆記本,“原則上學生是不能擅自看監控的,你在這簽個字,确保你說的都是真實的,不然我要是讓你看後出了什麼問題,可說不清啊。”
“放心放心,我說的絕對是真的,是在這裡簽字寫說明嗎?”諸伏景光拿起筆指了指表格的空白處,見大叔點了點頭,他快速的在紙上寫明原因。
大叔帶他到監控室,調出今天早上樓道的監控,諸伏景光看了一會突然對大叔說,“啊,我好像知道手機在哪了,應該是我洗漱的時候放到了洗衣機的上面!”
他彎腰雙手合十對着大叔說抱歉。
大叔擺了擺手,“行,找到了就行,那就沒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