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駛平穩,我睡得很沉,睡意朦胧間聽見有人在叫我。
“新垣,新垣,醒醒。”
“月醬?”
“真是像一頭豬啊。”
困倦的讓人睜不開眼睛,就算聽見有人在那裡說着欠揍的嘲諷,我這陣也是什麼也不想管,隻想睡覺。
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吧,反正我要睡覺。
有人伸手輕輕推了推我,我迷迷糊糊地捉住那隻手一拽,那人的胳膊遍被我抱在懷裡,頭擱在上面枕着,蹭了兩下自己找來的抱枕就繼續入睡。
“一副蠢樣子。”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大地,她抱我!?”
“難道讓月醬在車上睡嗎?”
“菅,你冷靜點......”
“我們都進去,新垣同學留在車上不安全。”
理智告訴我該清醒過來了,但身體上卻做不到。痛苦掙紮一會兒,我松開懷裡的手臂,癱在座位上吭叽:“仁花醬,我好困......”
“月醬,我們到了哦,該下車了。”谷地仁花哄勸着。
也明白不能耽誤大家時間,我歎口氣便站起來想看看是哪個倒黴蛋被我抱住,結果就看見菅原孝支一臉爆紅。
“抱歉菅原前輩,我剛才睡懵了。”我低頭認錯。
菅原孝之磕磕巴巴說道:“沒沒沒事!”
想起剛才好像有人趁我睡着罵我,我立刻擡頭瞪向那邊站着的大高個,“你剛才是不是罵我了!”
“隻是陳述事實而已。”月島螢仗着身高伸出手指戳了一下我的腦袋。
伸手去打他卻發現我……夠不着。他見狀,嘲諷一笑,說:”真是小學生的身高啊。“
“你見過我這麼厲害的小學生嗎??”
“诶,自吹自擂嗎?好自戀。”
君子動手不動口,沒等我跳起來打他,澤村大地就按住月島螢的肩膀,語氣十分和善說道:“不可以欺負新垣啊,月島。趕緊下車吧,音駒的人已經在那裡等着了。”
月島螢其實很尊重前輩,原本還想說什麼,聞言便住了口。他嘲諷地看我一眼,點點頭就下去了。
你下車就下車,臨走之前還非要嘲諷人一下是嗎!
澤村大地拉起停止思考的菅原孝支,對我囑咐:“不用太着急,慢慢收拾。”
“我沒什麼收拾的,我們這就走吧。”
我拎起背包跟在澤村大地後面,下車後發現清水潔子并不在隊列裡,便向身旁的谷地仁花詢問:“潔子學姐呢?”
“唔,潔子學姐先進去啦。”谷地仁花回答。
所以是讓我多睡了一會兒嗎?
西谷夕和田中龍之介指着那邊的鐵塔激動地發出“哦哦”“那莫非是東京天空樹嗎”之類的奇奇怪怪的喊叫聲。
我撇過頭不去看他們,和單細胞二組一起組個組合吧,就叫烏野四傻。
一位陌生的寸頭少年摸了摸腦袋,老實地解釋:“不,那隻是普通的信号塔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一陣放肆的大笑,我朝着哪人看過去。嚯!那一頭黑發真是有狂放不羁的。他抱着肚子大笑,笑夠之後揉了揉肚子問那邊的澤村大地,“話說,你們這少了幾個人吧?”
澤村大地的視線掃到我,一言難盡的看着黑尾鐵朗,“嘛……日向和影山因為考試所以……”
“這麼說那對超人組合正在補習咯?”他咳了兩聲清清嗓子,然後看着我說道:“你們這是又找了兩個經理?”
“是啊,新垣、谷地,這是音駒的主将黑尾鐵朗。”澤村大地轉頭為我們介紹,他又和黑尾鐵朗介紹起我們,“這是一年級的新垣月和谷地仁花。”
我鞠躬問好:“前輩好,我叫新垣月。”
“前、前輩好,鄙人谷地仁花!”
“鄙人?不用這麼拘謹。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帶你們進去吧。”黑尾鐵朗拍了拍我倆的頭,帶着烏野的人往裡走。
他剛要開口便被一聲咆哮打斷:“女……!女……!女生變成了三位!!”
“可愛型和漂亮型!!”
看見跪在地上咆哮的人,我倒吸一口冷氣,快走幾步越過黑尾鐵朗,伸出手臂和清水潔子一左一右将谷地仁花護起來。
這莫西幹頭是什麼人!?
田中龍之介從那個人身邊走到我們前面張開雙臂,滿臉慈悲佛相:“看見了嗎,虎!”
“這就是烏野動真格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