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我很會趕末班車,這又是最後一趟車。
背着那隻死沉的貓上車,找了一個空位坐下,剛剛坐下就聽見手機叮咚一聲響,我低頭去看手機。
【您被“黑尾鐵朗”邀請加入群聊“甜蜜聊天室”】
看了眼人數,算上我總共三個人,剩下一個是木兔光太郎。
我冷笑一聲将孤爪研磨和赤葦京治拉入群聊,末了打字說:【黑尾前輩,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同床異夢!】
【你們走在一條路上居然還背着研磨和赤葦前輩拉個小群!】
黑尾鐵朗:【我記得這個成語不是這個意思,月醬。】
這是在轉移話題吧!這就是在轉移話題吧!
我面色嚴肅地打字:【請不要轉移話題,黑尾前輩!】
赤葦京治:【木兔前輩和黑尾是準備拉個小群将我和孤爪排除在外嗎?】
孤爪研磨:【有些惡劣呢,木兔,阿黑。】
木兔光太郎:【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我還是剛知道的!】
黑尾鐵朗:【木兔你這家夥!】
【黑尾前輩,好惡劣哦!】
打完字,按下發送。
我望向窗外,景色快速倒退着,思考者要不要換個座位。這個位置正對着黃昏時的陽光,雖然溫柔不刺眼,卻也有些亮。
三花貓似乎也很贊同,在包裡動了動。
抱着背包到對面坐下,我把拉鍊拉開給三花貓透透氣:“透透氣,不要亂跑哦。”
“喵~”
“你是不是又胖了?你這個增長速度有點東西啊。”我惆怅地看着它,醫生說貓貓太胖了對身體不好,會得病。
三花貓擡起爪子按在我的臉上:“喵!”
“好了好了,你不胖。反正也沒幾個月就到冬天了,這身膘留着過冬也挺好,暖和。”我說完拿出手機,黑尾前輩一定轟炸過,從發完消息手機就震個不停。
看了一眼未讀消息,果然。
黑尾鐵朗:【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哦?】
黑尾鐵朗:【我還沒邀請研磨和赤葦呢,誰知道你手那麼快!】
孤爪研磨:【阿黑,這是狡辯吧?】
赤葦京治:【就是狡辯呢。】
木兔光太郎:【黑尾這家夥在狡辯嗎?】
【飯也不可以亂吃!會食物中毒的。】
【黑尾前輩不要騙我,明明就可以一起邀請的,就是在狡辯呢!】
幼稚園級别的吵嘴有違我美少女的身份,所以在下車後就和黑尾鐵朗宣布停戰。
【黑尾前輩是幼稚園的小孩子嗎!這種吵嘴我隻在幼稚園見過诶!要下車了,我不和你一般見識,再見!】
黑尾鐵朗打字飛快,什麼不和他一般見識,分明就是到站了!
孤爪研磨側目看了他一眼:“月說的沒錯。”
赤葦京治點頭:“是呢。”
黑尾鐵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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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家,我先把貓放出來,随後踩着緣側的腳倒騰地飛快,到浴室先燒上水才到客房裡癱着。
至于為何是客房,因為還沒洗澡不想禍害香香軟軟的被褥。
是的,我有那麼一點潔癖。
我到群裡給諸位好兄弟們說一聲安全到家了,就将賬号密碼喜滋滋的私發給了神仙。
研磨讓我早點睡,我答應之後立刻乖巧的執行了。洗完澡,放好貓糧和水,我就去卧室睡覺了。
第二天鬧鐘準時叫醒我,稍微掙紮了一下才起床。
冷水撲在臉上,隻一瞬間,睡意就消失的一幹二淨。
擡起頭,我看着鏡子裡的少女,突然間就心血來潮想好好收拾一下,稍微猶豫了一下将平時紮起來的長發披散下來。
将長發中分後從腦頂向耳後将頭發編起來,兩邊皆如此編好後将兩股在腦後纏繞在一起後用黑色細小卡子固定住。
是不是有點……太那什麼了一些?
定好的鬧鐘發來了最後通牒,要是拆開頭發就會很蓬,又要花時間收拾。我隻好由着賓這幅樣子去廚房做早餐和便當,匆匆吃好之後推着酷炫的座駕出了大門。
旁邊的日向宅傳來了我那位青梅竹馬宛如被殺的豬臨死前的凄慘叫聲,我冷笑一聲騎車離開了,傻狍子,又起晚了。
天氣漸漸冷了,微涼的風吹在身上激起一身雞皮疙瘩,我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快到坂之下商店的時候,我看見了怪癖少年和他的忠實粉絲,停在他們身邊後友善地問好:“早上好,月島、山口!”
月島螢摘下耳機淡淡掃了我一眼,視線停留在我的頭發上,弄得我不自在地伸手去摸:“你看什麼呢?不就是換了個發型嗎?”
“啊,早上好,新垣!”山口忠連忙回問道,他也許是習慣我和月島螢的和平共處了,并沒有露出和周六時那個有趣的表情了。
“停止你腦袋裡危險的想法吧。”月島螢出聲制止了我确實有點危險的想法。
我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山口忠看着我身後空無一人,困惑地問道:“新垣你不和日向一起上學嗎?”
“他?他又遲到了,沒準上學第一天會喜提教導主任的親切問候。”我推着酷炫的座駕走在兩人旁邊,渾不在意地回答他。
也許是太過随意的回答驚到了山口忠,他看着我張着嘴遲遲沒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