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給日向翔陽傳球的二傳手,影山飛雄是最先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勁。
影山飛雄很生氣,這種生氣該怎麼比喻比較妥帖呢?
一個臭小子信誓旦旦地說要娶他的女兒,結果娶到手後還不好好對待,辜負了他女兒的大好年華。
信誓旦旦要娶女兒的人→日向翔陽喊着打球
娶到手還不好好對待→接球不認真
辜負青春年華→錯過接球最佳時機
如果下一次日向那個笨蛋還是這樣的話,那他絕對……
正這樣想着,他就看着日向翔陽起跳後再一次揮空,新快攻又一次失敗。
成功率不增反減,影山飛雄終于忍無可忍地撿起球朝日向翔陽扔過去:“日向你個呆子!你在幹什麼啊!”
“好痛!!”日向翔陽一下捂住被砸的地方,他痛得眼含淚花,轉過身朝影山飛雄吼回去:“我知道是我的問題啦!影山你真是!!”
聽他這麼一說,影山飛雄更加火大:“那就給我調整過來啊!你個呆子!到底在煩什麼呢!!”
“真是對不起啊!!”
當天晚上躺在被窩裡,日向翔陽皺着一張臉在被窩裡像是烙餅一樣翻來翻去。
按照以往,他一沾枕頭就睡着了,可今天心裡裝着事情,根本沒辦法入睡。
睡他旁邊的影山飛雄本來就憋着不爽,聽着窸窸窣窣的聲音更加來氣,朝着他一腳踹過去。
礙于其他人都睡了沒吼他,但已經用那兇惡的眼神和表情充分的表示警告。
【再給我拱來拱去試試看啊!!】
日向翔陽一下把被子拉過頭頂,知道了啊!!
杯子裡的空氣逐漸稀薄,他動作輕輕地拉下被子,很小心的避免發出聲音讓某個人再對他來上一腳。
可等拉下被子才發現這擔心是多餘,某臭臉二傳手已經睡着了。
趁着對方睡熟,日向翔陽對他做了個鬼臉。
攤開手腳仰躺着,他看着天花闆出神。
他有很多話想問月,這并不是突然的,而是等了許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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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早晨第一個起床的人,雀田薰十分冷酷地拉開了窗簾,對于長時間處于昏暗環境的人來說這一大片傾洩進屋内的陽光無異于謀殺。
屋内頓時響起哼哼唧唧的聲音,其中充斥着痛苦。
清水潔子和宮之下英裡倒是毫無痛苦的坐起身,笑着同她問安:“早上好。”
好困......怎麼都睡不夠......
我記得昨天晚上睡的很早,怎麼還會這麼困?溫暖的被窩無時無刻不在誘惑着我賴床,也許再懶一會兒也不會耽誤什麼事情?
......大不了不吃早飯多睡一會兒。
原本剛醒來還有些迷糊的白福雪繪聽見這句嘟囔頓時噗嗤一聲笑出來,一下子就清醒了。
正在疊被子的谷地仁花也笑了起來:“不行哦,不吃早飯可不行。”
“......我居然說出來了嗎?”我滿臉痛苦地坐起來,沒有五秒又躺了回去:“一定是太困了,我得多睡一會兒。”
我會如願以償嗎?
怎麼可能!!
困頓地拿着餐盤排隊打飯,耳朵收聽着經理們的閑談,後面突然傳來西谷夕那穿透力極強的聲音:“翔陽!你黑眼圈好重!”
被聲音吸引過去,一扭頭最先注意到的就是兩個濃重的黑眼圈,我同情地看着他:“哦,我的老夥計,你昨天晚上是偷地雷去了嗎?瞧瞧你眼下這可憐的黑眼圈!”
“我發誓,這是我迄今為止見過最濃重的黑眼圈!”
剛剛走進食堂的月島螢:“......你的智力終于出了問題?”
“啊啊啊!我隻是昨天晚上沒睡好而已!”日向翔陽被自家青梅竹馬的陰陽怪氣搞的頭大,忍不住抻長聲音抱怨:“月——”
看見他後面和黑尾鐵朗一起走進來的澤村大地,我頓時閉嘴。
好嘛,見好就收。
吃過早飯稍微休息一會兒就開始今天的訓練,今天大家狀态都還不錯。
有一個人除外。
看着頻頻出錯的日向翔陽,烏養教練已經有将人換下來冷靜冷靜的想法了。
哦,我的老天!我那可憐的青梅竹馬是把腦子丢在了寝室嗎?等他被換下來,我一定要狠狠地踢他的屁股!
一定要!
烏養教練很快就将日向翔陽換下來,我申請帶他出去談談,這明顯已經不屬于沒睡醒才犯錯的範疇了。
日向翔陽看起來和平時沒甚區别,但正是這一點才格外的不正常。
我朝他招招手,在他走到面前時沒有詢問他「怎麼了」,而是說:“陪我去外面一下吧。”
“好哦!”日向翔陽同樣也沒有詢問做什麼就幹脆的應下來了。
從體育館出來,我倆漫步目的地在音駒的校園裡走着。
步調一緻的腳步聲、樹葉的飒飒聲。
餘光瞥見一隻貓咪矮着身子溜了過去,我和日向翔陽誰也沒有開口。
其實他不說,我多少也能夠猜到。
他擔心貿然開口會觸及到我的傷心處,我擔心他成長會把我遠遠甩開。
嗚哇......這樣一比較顯得我好卑劣,但我确實就是這樣的人沒錯啦。
一陣風起,樹葉沙沙作響。
小風一吹,我就回過神來,并且一下被自己的傷春悲秋給惡寒到。
忽略剛才心裡的感覺,我面上如常的問道:“翔陽要問我什麼呢?”
“啊啊啊——不愧是月啊,什麼都瞞不了你!可惡!”日向翔陽咬起大拇指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