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窒息了。
輪換區内的西谷夕和日向翔陽就像脫了缰的野馬,緣下力和菅原孝支險些拉不住他們。賽場上的隊員們更是一股腦地湧向了山口忠,教練席上的烏養教練和小武老師也激動的站了起來。
潔子學姐雖然沒有站起來,但也是一臉的欣喜。
不僅僅隻是因為得到這一分,而是你的夥伴有了如此令人歡喜的進步,為他感到開心。
“有點太誇張了吧?”
“隻是一分而已吧。”
耳朵又聽見那兩個少年的話語,我依依不舍地從天堂之中離開,轉身面無表情地看着剛才那兩個少年。
“是沒有隊友情還是沒有經曆過這麼激動人心的時刻?”
“不會不知道無觸得分吧?”
“沒辦法說球技爛了,隻能開始說别的了?你們就像是電影院觀影時,那些打電話和嗑瓜子的。”
“真的很影響别人的觀賽體驗诶。”
谷地仁花倒吸一口冷氣,生怕對面兩個人被激怒,下來暴打一頓她們,趕忙捂住新垣的嘴,讪笑着不斷地對着對方道歉:“抱歉抱歉,月醬就是心直口快了一點沒什麼惡意的。”
兩個少年:這叫沒惡意嗎!?
仁花醬會這麼說,我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不是被我帶壞了哦?
完了完了完了,等和白鳥澤打赢了就趕緊去東京避難,我覺得澤村前輩要來找我了。
太可怕了。
我畏懼了。
這樣想着,臉上的表情就不免凝重起來,轉過身時,又瞧見了身子在顫抖的嵨田誠。
難道是因為山口忠的蛻變和烏野得分太激動了?我很欣賞。
收起亂七八糟的想法,我開始認真制定我的避難計劃,也許去東京避難的同時還可以康康研磨有沒有時間一起打遊戲,诶?打遊戲?
……嘶,東京的預選賽是不是也要開始了?不對,是已經開始了吧?
想到這裡,我才震驚地發現自己居然不清楚這件事情,這不是失職嗎!我開始仔細在腦海裡回想關于東京預選賽的事情。
好像……和白鳥澤打完之後東京那邊就開始決定第一代表第二代表和地區代表了吧?
那我去避難的同時還闊以給神仙加油诶!
不,等一下。
枭谷也在東京,不會那麼巧,好巧不巧的和音駒撞車了吧?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我之前還答應過給木兔前輩加油來着。
不過......我給木兔前輩喊一聲加油和我在喊我一嗓子加油後就給研磨應援沖突嗎?不沖突!
我說給他加油又沒說怎麼加油!喊一聲那不是嗎!
而且哪有這麼巧就撞上了嘛。
場上,山口忠第二次發球得分。
我看着陷入極其煩躁狀态的惡犬和歡喜的如同過年的烏野,不禁轉過身朝着那兩個人露出嘲諷惡人臉,在谷地仁花即将到達被吓死的臨界點時,善良地轉回來繼續看比賽。
一起入部的一年級生有四個人,山口忠是唯一一個沒有當上正選的人。來烏野排球部的人,都是喜歡排球的人,都是想要上場得分的人。
同年級的三人都擁有着各自特殊的才能與天賦,比起這三個人,山口忠的光芒在排球部就顯得稍加暗淡。
那麼這樣的他要怎麼樣才能上場呢?
山口忠雙手拿着球,冷靜地看向傾城。
是發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