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所謂的感覺,我更相信經過計算得出的結果。
我是如此,月島螢也是如此。
天童覺又一次将球攔下,田中冴子的語氣中帶着畏懼:“為什麼他能做出那樣的反應呢?”
“不隻是反應而已,就在剛才一瞬間的攻防中至少出現了三次判斷。”嵨田誠額角的冷汗滑落,聲音有緊張。
就在這個時候,影山飛雄傳出去的球又被天童覺攔下。
觀衆台這裡雖然可以看見場上的局勢走向并作出判斷分析,但沒辦法看見場上的具體細節。
所以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讓那個天童覺做出判斷封死那個扣殺。
烏野請求暫停。
我歎口氣,活動活動身子,維持着一個姿勢站久了,就不太舒服。
比賽重新開始,白鳥澤發球觸網,澤村大地撲過去将球救起。
影山飛雄準備傳球的動作一絲不亂,讓人猜不透往哪裡傳球、給誰傳球。
就在人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日向翔陽就将那顆球扣在了對面的地闆上。
還是擦着天童覺的頭頂過去的。
爽。
就一個字,爽。
但我感覺現在需要去一趟廁所。
對不住了,兄弟們,這局比賽也許不能一直陪着你們到最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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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在樓下遇見誰了?
我忍住那隻在法律邊緣來回試探的腳,對帶着眼鏡的及川徹露出一個笑容。
“經理醬!?”
“是我,及川徹。”
及川徹震驚地摘下眼鏡,指着他那張臉說:“我可是前輩!前輩诶!”
請問你哪一點可以當前輩呢?
我将這句話咽回去,可愛有禮貌的美少女是不會這麼說的。
“超級過分的诶!經理醬的眼神分明是在說「這家夥哪一點能當前輩」!”及川徹不滿地說道。
沉默片刻,我誠摯地看着及川徹:“所以是怎麼做到什麼都知道卻死命不改的呢?我真的很想知道。”
“很過分!真的很過分!”
我對着及川徹微微一笑,推開廁所的大門,碰地一下關上了。
誰要和你深情對視。
及川徹呆若木雞,嗯?
出來之後,我發現他還在那裡,面色嚴肅,語氣肯定:“你是變态。”
“連疑問句都不需要了嗎!”及川徹控訴地看着我,随後收起玩鬧的神色意味深長地看向我:“經理醬,你覺得烏野會赢過白鳥澤嗎?”
……
我沉默了片刻,擡起腳往前走,在經過及川徹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樣意味深長地看向他。
“烏野會不會赢白鳥澤不知道。”
“反正是赢了青城。”
這是人話嗎!?
及川徹腦袋裡隻有「殺人誅心」四個大字,氣地兩步追上,一把勾住少女的脖子:“劫持!”
???
大地前輩,我這是出于無奈的正當防衛。
就在即将施展我那非死即傷的格鬥術時,岩泉一突然出現。
“及川徹———!”
岩泉一仿佛渾身帶着聖光,腳踏七彩祥雲而來解救下我。緊接着,他就像魯智深倒拔垂楊柳一樣倒拔及川徹把人扔了出去。
他扔完人,還能面色沉靜地同我道歉:“抱歉。”
我禁不住感歎,這是個人物。
“不必如此,謝謝你,好兄弟!”我拍拍他的肩膀就趕緊回去了。
再不回去,仁花醬就要懷疑我去幹什麼違法的事情了。
……好兄弟?
岩泉一無語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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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沒有耽誤多長時間,但是好像已經過去挺長時間了。
頂着谷地仁花懷疑的視線,我鎮定自若地看着比賽。
别看了,别看了,再看收費了。
出去這點時間,烏野的團隊型防守已經快要成型了,但還有少許的僵硬和不連貫。
雖然讓白鳥澤拿下一分 ,可從收獲上來說我們更賺。
這就是我之前所說的,你白鳥澤可以血賺,但我們永遠不虧。
川西太一發球,田中龍之介接起來傳給了影山飛雄,前場的月島螢在這個時候起跳。
一個假動作。
我知道他一定看見了白鳥澤的二傳,但這一球是白鳥澤的機會球,牛島若利又要來了。
身邊的谷地仁花已經不再盯着我了,她和田中冴子一起屏着呼吸等待結果。
烏野三人攔網的時機不知道什麼時候由月島螢掌控,有一種意外又不意外的感覺。
牛島若利的扣殺穿過攔網,烏野的守護神就在那裡等着。
可靠的守護神接住球,并且完美地傳到了影山飛雄的手裡。
也許所有人都覺得這珍貴的一球會由王牌來打,但烏野那些都是正常人嗎?
嘶,我怎麼感覺把自己也給罵了呢。
反正這一球是讓月島螢打的,看着天童覺那一臉錯愕的表情我就覺得爽。
真的太爽了。
團隊型防守完美完成。
谷地仁花和田中冴子瞬間激動起來,或者說是我身邊的這一大幫人一下子就激動起來了。
“太好啦!!!”谷地仁花一把抱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