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笑笑得宮侑心裡發毛,他心中警戒響起,面上假笑問道:“怎麼了呢?經理小姐。”
“啊呀,人家很擔心宮君,所以要好好地看着宮君把拉伸做好呢。”我說完看他要說話,慢吞吞地補上一句:“火燒呼太郎教練可是說不拉伸完不能吃飯的,人家也是擔心宮君嘛!”
我看你是想讓我吃不上飯!宮侑在心裡咆哮。
宮侑做着拉伸,當旁邊的人陸陸續續做完準備離開,他也站起來準備走,結果肩膀上突然出現一雙小手十分有力地把他按回地上。
“哎呀,才這麼長時間,我好擔心宮君沒有拉伸徹底。”
“也不用很長時間啦,二十分鐘就可以了。”我笑得溫婉。
宮侑和這雙手較着勁,雙手撐着地使勁兒,想要站起來,面上的笑容也因為用力變得有些許猙獰:“不用了呢,我覺得已經很徹底了。”
“這種事情可不能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嗯?我是最了解自己身體的人哦,經理小姐。”
我笑了笑,沒說話,轉頭看向一邊路過的古森元也:“古森君覺得呢,宮君的拉伸做完了嗎?”
古森元也表情僵硬,為什麼?為什麼要拉上他?為什麼不走得快點呢!
“我覺得……再拉伸十分鐘吧!再晚就耽誤開餐時間了!”古森元也取了個中間值,希望雙方能夠理解一下他被夾在中間真的很痛苦。
所以下次别再拉上他了!!
不再拉伸一會兒還會繼續僵持,宮侑咬牙說道:“是呢,那再拉伸十分鐘吧。”
“宮君願意聽我的意見,好感動哦——”我故意用甜膩膩地語氣惡心人。
影山飛雄又愣住了,新垣怎麼了?但是他不敢問,感覺問了........會有恐怖的事情發生。
程度大概和不讓他打排球一樣恐怖。
新垣月:那真的是很恐怖了。
十分鐘對于某個人來說很快,但對于宮侑來說就很漫長了。
少女走的時候抱着本子一步三回頭,眼神欲語還休,仿佛就在說——
「真的不再來個十分鐘嗎?真的不來嗎?」
宮侑氣得咬牙切齒,我能吃上飯你很可惜是嗎?還一臉可惜的樣子,都不帶掩飾一下的。
艹,氣死了。
我一臉可惜地抱着本子回宿舍拿上衣服準備去洗個澡,偌大的泡池隻有自己一個人,也是十分寂寞了。
有點想念潔子學姐和仁花醬還有白福學姐、雀田學姐、宮之下學姐了。
恍然間才發現,也許我懷念的不是人,而是夏季合宿那段日子。那可以說是大家最快樂的日子了,雖然在為春高努力着,卻也輕松愉悅。
那樣的夏季合宿不會再有了。
明年就算有,人也不全了。
我抱着膝蓋傷春悲秋起來,其實木兔前輩和黑尾前輩也很好,少了他們兩個沒準合宿會很寂寞。
好難過,難過的我都餓了,我一臉落寞地摸了摸肚子。
餓了還能咋整,吃啊,使勁兒吃!我從泡池中站起來,擦幹身子到更衣室穿上衣服,雄赳赳氣昂昂地前往餐廳。
正是氣不順的時候,希望宮侑懂點事,最好是已經吃完不在餐廳了。
如果吃飯前還要互相陰陽怪氣一番,哪還真是挺影響食欲的。
一進餐廳,我就站在門口掃視了一眼,沒有發現某個黃頭發之後滿意地去取盤子夾菜了。
來這裡真的很快樂,沒有人看着我挑食不挑食了,好耶!
我夾了點肉又撿了點水果,委婉地拒絕了廚師遞過來的蔬菜。來這裡可不是為了吃蔬菜的,我又不是需要增強肌肉的運動員!
我端着盤子坐在了影山飛雄旁邊,他看了我一眼:“你不吃蔬菜嗎?”
“我不吃啊,我挑食。”我說得十分理直氣壯,挑食的人當然不可以不吃蔬菜了。
影山飛雄說道:“要吃蔬菜的。”
“今天沒有我喜歡吃的蔬菜,明天再吃,早上有蔬菜沙拉。”我說完吃了一口肉,肉質鮮美,口味是鹹甜口味的,還有點黑胡椒。
“有認識的人在就是很安心啊!”
看向說話的人,我腦袋裡浮現出來花椰菜,是那個花椰菜一号隊伍裡的二号花椰菜。
我下意識說道:“花椰菜。”
影山飛雄說道:“二号。”
我震驚地看向影山飛雄,一臉的難以置縣和懷疑人生,我居然和影山飛雄是一個腦回路嗎?
嗚嗚嗚嗚這也太讓人難過了吧!
花椰菜二号一臉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想起來什麼,問:“話說,烏野打敗了那個白鳥澤進入全國大賽了吧?”
影山飛雄點頭:“嗯。”
“真好啊,我們決賽打滿了五局還是輸了,以為能赢來着。”花椰菜二号語氣苦澀。
“喂。”
是佐久早聖臣的聲音,我轉過去看,并且皺着眉說道:“第一,我不叫喂。第二,我叫楚.......啊不是,新垣月。”
佐久早聖臣帶着口罩,雙手插在兜裡:“這不重要,我雖然還沒有看比賽錄像,但白鳥澤為什麼輸了?”
“若利君他當時狀态欠佳嗎?”
“就我所見他狀态很好。”影山飛雄就着這個問題思考了一下才回答他。
“啊?”佐久早聖臣聞言,眉毛一擰說道:“那為什麼會輸啊?你們耍了什麼手段?”
來了來了,他來了。
他帶着挨罵走來了。
我笑眯眯地放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