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安靜得隻有鹹豬手男痛苦的喘息聲,光聽聲音就能感覺很痛。西谷夕和田中龍之介一臉痛苦地捂住相同的位置,有一瞬間的感同身受。
女生也感覺自己的淚似乎已經風幹,她愣愣地看着前方的少女。
鹹豬手男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伸手想要反擊,他已經沒有思考的能力了,不管周圍有多少人,隻想要反擊。
我看見他們擔憂的神色、邁出的腳步和伸出的手,就知道是身後那個人站起來了。于是裝作指人,伸出手臂回神就是一巴掌,“就是這個人!”
“啪!”
“啊!”
正中靶心扇到人後,我故作驚訝地後退一步:“呀,怎麼回事!”
鹹豬手男一隻手捂着臉,一隻手捂着裆,他還想問怎麼回事!
澤村大地也就恍惚了那麼一下,他立刻上前把人隔開。東峰旭也在這個時候發揮他兇狠的外表和身高,像一堵牆站在了鹹豬手男的面前。
山口忠連忙擋住谷地仁花和那個女生,田中龍之介和西谷夕也摩拳擦掌往這邊走來。
我看着心裡一驚,連忙阻止道:“你們不準動手!真想動手讓我來!”
“......你一天都在想什麼?”月島螢無語,拎起我往後一放。
日向翔陽拿起我的手仔細翻看,“月,沒受傷吧?”
我慢吞吞說道:“我倒不覺得他的厚臉皮能刮傷我的手。”
清水潔子見我沒事,便去安撫谷地仁花和那個女生。
我恰好這麼一看,又恰好看見那個鹹豬手男一眨不眨地看着潔子學姐,便偷摸蹭到一邊,左右看看有沒有人注意我,結果一下子和月島螢對上視線。
他似笑非笑看着我,卻沒有出聲。
我正準備忽略他,就聽見他說:“那個......”
趁大家看他,我一腳揣上鹹豬手男。
“啊!”
澤村大地這才注意到我,他黑着臉,拎起我往後一放,“月島你剛才想說什麼?”
“沒什麼,隻是想說他在偷看清水前輩。”月島螢表情平淡道。
“什麼!?居然敢偷看潔子小姐!”
“你這家夥!”
西谷夕和田中龍之介聞言暴起,緣下力十分熟練地壓下他們倆,“不可以動手。”
這種事情處理上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畢竟報警很簡單,但後續問題就很難辦。女生毫無疑問是受害者,但總會湧現出一些人來職責受害者,就算沒問題,被這麼一說也難免心煩。
大概就像家裡出現蟑螂,很容易就能打死,心裡卻不可避免地産生厭惡。
我趁大地前輩去看熱血二人組,溜到潔子學姐那邊,見仁花和那個女生的臉沒有那麼白了,便問道:“你想怎麼處理他?”
“報警。”女生語氣堅定。
“報警的話,警車來了太引人矚目。送去警局,一堆人圍着他走出去也引人矚目。”我用腳踢了踢鹹豬手男,語氣難掩嫌惡,“你們學校的人嘴碎嗎?這種事情,女生就算是受害者也會受到指責。”
女生沒有說話,她苦笑了一下。
她這樣我就懂了,摸摸她的頭,我安撫道:“我叔叔在附近,可以給他打個電話,到時候讓我叔叔看着他,等你和老師交代完再去警局。”
“這樣太麻煩你了。”女生不安地看着我。
我詫異地看着她,“怎麼會?他之前可是還想和我動手!”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澤村大地就冷笑一聲,笑得我後背發寒,迅速拿出手機給保镖大哥打了電話,閃進衛生間去了。
清水潔子無奈,她說道:“等到月醬的叔叔來了,大地你們就先回去吧,明天還有比賽。”
“沒事嗎?”澤村大地還是不放心。
清水潔子笑了笑,說道:“我來之前給小武老師打過電話的。”
我聽見他們的對話,也從衛生間裡探出頭,小聲道:“我叔叔是拳擊教練,以前拿過全國比賽金牌的那種。”
“怪不得。”菅原孝支恍然大悟。
“與其擔心他會不會逃跑,不如擔心他逃跑的話,腿會不會被打折。”我雙手一攤,說完往女生那邊走去,“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呢!”
女生也被提醒,她捋了一下長發,有些不好意思,“失禮了,我叫江口惠,謝謝你們。”
江口?這個姓氏再加上她身上價值不菲的首飾,我想我知道她是誰了。
這是新垣集團的對家啊!
事情的發展逐漸變得魔幻起來,我忍住笑意,同樣做了自我介紹,緊接着幫她介紹了一下其他人。我家保镖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在江口惠剛給老師打電話他就來了。
但現在有個問題,他沒換衣服,還是黑西服黑墨鏡。
看着向這邊跑來的黑衣壯漢,我陷入沉思,該怎麼解釋呢?
谷地仁花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她眨眨眼,“月,這個是那天.......”
“同事,他們是同事。”我不假思索回答道,“在同一家安保公司上班,今天請假來看比賽但是遇見老奶奶過馬路被碰瓷就遲到了。”
日向翔陽目瞪口呆,“好曲折!”
山口忠也是目瞪口呆,居然真的信了!
保镖來了我就開始轟他們走,“大地前輩你們快回去休息吧,還要聽明天對手的分析呢!這件事很快就能結束的,回酒店我給你們打電話。”
“我叔叔,很靠譜的!”
話音剛落,就見黑西服壯漢像拎小雞崽子一樣把鹹豬手男拎起來了。
“我先帶他去車上。”
“嘶......”東峰旭倒吸一口氣,往後退了退,這氣勢太可怕了。
澤村大地感到頭疼,他倒不是覺得這位不靠譜,是怕新垣在警局又一個沒收住鬧出點什麼。
我當然知道大地前輩在擔心什麼,舉起手保證道:“我絕對不會在警局對他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