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久前輩,不要驚慌,我隻是鹹魚癱一會兒。”我惆怅地轉身側躺着看向他,那身影是如此的偉岸,将黑尾鐵朗穩穩當當地擋在外面。
這一早上真是雞飛狗跳的,黑尾前輩明明就是三年級的前輩了,為什麼不能穩重一點呢?我鹹魚癱到其他人來吃飯,人多了在這樣就太沒禮貌了。吃上飯,我又開始思考别的問題,每個隊伍裡都要有這麼一個真·媽系的擔當嗎?
烏野有菅原前輩,白鳥澤有濑見前輩,青城……青城的岩泉前輩應該是爹系吧?枭谷的赤葦,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那應該是爹媽系,又當爹又當媽。
我看着碗裡原封不動換回來的芹菜陷入了思考,夜久前輩是怎麼發現我把芹菜扔進犬岡走的碗裡的?
夜久衛輔見我一直不動筷子,放下碗問道:“怎麼不吃了?”
我撇撇嘴,戳了戳碗裡的芹菜,這可是人類的一生之敵啊!
夜久衛輔拍拍我的腦袋,用哄小孩的語氣說道:“不吃青菜不行的。”
但是芹菜真的很難吃嘛……我惆怅的歎口氣。
“就這麼不愛吃嗎?”夜久衛輔無奈地看着我。
我放下筷子,雙手合十,給他看我閃亮的大眼睛,懇求道:“夜久前輩,我真的不愛吃香菜嘛!可不可以……”
從來沒被女生這樣對待過的夜久衛輔一把捂住臉,“可、可以!”
而對面的孤爪研磨趁着夜久衛輔捂住臉看不見,将芹菜全部扔給了灰羽列夫。我們兩個對視一眼,計劃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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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于黑尾鐵朗頭上的那個豪放不羁的雞窩般的發型真的非常的感興趣。
“黑尾前輩,你頭上那個雞窩......不是,你那個發型是怎麼辦到的?是抹了發膠嗎?一天都不塌。”我認真地向黑尾鐵朗請教這個問題,“如果可以,能把發膠的牌子推薦給我嗎?”
黑尾鐵朗摁住額頭上那即将蹦出來的青筋,末了用胳膊禁锢住我的脖子,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你剛剛把真實的想法說出來吧?說出來了吧?”
“啊,是的!請問你能回答一下我的問題嗎,黑尾前輩?”我踮起腳企圖讓自己沒有難麼難受。
也許是見我這個姿勢很費力氣,黑尾鐵朗貼心地降低了高度,這也就導緻我的頭從他胸口來到了腰間,宛如一個腰鼓。
“當然是枕頭夾得啊,我怎麼知道他不塌。”黑尾鐵朗說完松開一個胳膊,撩了下頭發,“可能因為我特别吧。”
“嘔……”我嘔出聲後立刻捂住嘴,搶先他一步開口道,“對不起,不是覺得黑尾前輩剛才說自己很特别感到反胃,是早上的芹菜吃得我有點難受。”
“你和夜久撒個嬌根本就沒吃吧!?”
“那可能是早上芹菜的味道聞得我有點難受,總之絕對不是因為黑尾前輩說自己特别。”
“我說你啊!”
反複強調這句話,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夜久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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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解救我的人毫無疑問是夜久前輩,他救下我就拖着黑尾前輩去熱身了,那身影偉岸得好似巨人一般!!
這一上午也不會一直訓練,中間休息的時候,我跑過去遞水和毛巾。期間發生了一件讓我狂怒的事情,我知道你兩米的身高很牛,可是牛的是你的身高!!
我就站在灰羽列夫旁邊,他居然問黑尾鐵朗:“黑尾前輩,經理醬是出去了嗎!”
你聽聽啊,你聽聽!這是人話嗎?嗯?我永遠也忘不了黑尾鐵朗那響徹整座體育館的笑聲,甚至笑來了白鳥澤和青城。後面的狀況應該不難想象,我看着笑得一直揉肚子的黑尾鐵朗,不停地深呼吸平複心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這毫不收斂的笑聲中,我還是沒忍住,一個回旋踢抽在灰羽列夫的屁股上,再拽住黑尾鐵朗的領口将他拽下來給他個頭槌。
“好痛!!”灰羽列夫捂着屁股。
黑尾鐵朗在哪裡直吸冷氣,口中哎喲的叫着:“哎呀不行了,疼的要昏過去了——”
屁股肉多可能沒怎麼收勁兒,那頭槌是兩個人一起痛,我又不是鐵頭娃,怎麼可能用那麼大力!我隻疼了一小會兒,這個人真的好愛演啊!!
“來!你過來!”我撸起袖子就要動手。
被天童覺拉過來的牛島若利一把将我舉起,認真說道:“不能打架。”
“你撒開!你撒開我!”我的腿在空中亂蹬,企圖夠到地闆。
“嗤。”
“白布賢二郎你給我過來!”
灰羽列夫舉起雙手,大聲道:“噢噢噢!我也可以把經理醬舉起來!我也可以!”
夜久衛輔拉住他,“不,你不可以。”
你還想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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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宿嘛,就是要歡樂一點。
反正大地前輩歎氣的時候,我是這麼和他說的,說完我就跑了,所以安慰有沒有效果......我是不知道的!
我昨天晚上跟旅館借了一下廚房,做了一個蘋果、草莓雙拼的慕斯蛋糕。已經惦念蛋糕一天了,終于在晚上将它拿下,我切下一塊蘋果慕斯蛋糕跑到和孤爪研磨約好的地方,我倆找到了一個絕贊的打遊戲的地方。
有空調有驅蚊香網速還快,這難道不是絕贊的打遊戲的地方嗎!!
我把裝着蘋果慕斯的碟子放到孤爪研磨的身邊,緊接着坐下來,将頭湊過去看他打的怎麼樣了。
“唔很快了。”孤爪研磨剛說完沒有多久,遊戲結束的語音就響起來了。
不過今天要玩的遊戲不是這一款,不過要玩的哪款遊戲我還沒有,隻能看研磨玩了。
孤爪研磨看見手邊的蛋糕,問道:“月借了廚房嗎?隻拿了一份嗎?”
“拿兩份蛋糕很麻煩啦,而且走不快嘛!”我擺擺手,反正想吃随時都可以去拿。
孤爪研磨端起碟子,用叉子切掉一小塊蛋糕叉起遞到我嘴邊,“我們分着吃。”
“诶?可是——”我想說隻有一隻叉子,結果還沒說完就被塞進來一塊蛋糕,“唔.......”我隻好咬掉蛋糕,“還好,沒有很膩!”
“是嗎?我嘗嘗。”孤爪研磨說完叉起一塊蛋糕送入口中,他吃完,彎了彎眼睛,“月做得很好吃。”
好像哪裡不太對?我的視線落在叉子上,不等我想明白怎麼回事,就聽見研磨說道:“那我開遊戲了,月把這些吃掉吧?”
“诶?可是這是給你拿的。”我擡頭看向他。
他将盤子遞給我,手向我臉邊伸來,将礙事的頭發撥到耳後,對我笑了笑。
“沒關系,我已經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