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地仁花忽然拉住我,認真地确認道:“月醬,你接下來要說的話,能保證我們活着離開東京嗎?”
“我覺得還不至于到這種程度,”我也認真地回答她,“畢竟我活着離開國青集訓回到宮城了。”
這話說得谷地仁花不知道該不該松手,不過說話用的是嘴,她抓住了也沒用。
我的一隻手被抓住,隻好單手做喇叭,“如果實在胡思亂想很緊張,不如思考更有意義的事情!”
菅原孝之很感動,新垣也看出來旭的狀态了嗎?
緣下力緩緩開口道:“真是難得沒有……”
“比如晚上吃什麼!”
沒有說完的話連着一口氣堵在胸口,過了半天才吐出來,緣下力嘴角抽搐,“看來是說早了。”
澤村大地什麼都沒說,但那個眼神又什麼都說了。
東峰旭覺得自己身上負擔變得更沉重了,好吧,開玩笑的,稍微輕松了一點。
我頂着那威嚴的眼神,指向東峰前輩,“木兔前輩傳給我的一指王牌的力量現在傳給東峰前輩了!”
喊完着羞恥得隻有木兔光太郎才能說出口的話,我乖巧地看向大地前輩并給嘴巴拉上拉鍊以表不再搗亂的決心,所以請不要再那麼恐怖地看着我了,大地前輩。
星海光來立刻對烏野的主将投以敬佩的目光,這個人不能小觑。
東峰旭注意到這個眼神,他的心情有那麼一點點複雜,畢竟自己的對手沒看上去多害怕自己,反而更害怕自己家的經理,這種事情怎麼看很離譜、很讓人受挫。可轉念一想,他怕的是新垣,于是事情又變得合理起來。
隻能說不愧是新垣。
谷地仁花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說起,她猶豫道:“一指王牌是什麼?”
“大概是首屈一指的王牌吧?”我對此做出猜測,并坦言,“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但是木兔前輩是這麼喊的。”
木兔光太郎就在附近看比賽,他聽到這句話很高興,直接高舉手臂歡呼着跑到那邊。
赤葦京治忍不住歎氣,跟了過去,“木兔前輩,稍微小聲一點。”
木兔光太郎維持着雙手舉起的姿勢和我擊掌,他和我擊完掌又去和仁花醬再來一次,谷地仁花迷迷糊糊地就跟着做了。
我鼓掌表示祝賀,“恭喜赢得比賽,木兔前輩果然是最強的!”
“hey hey hey——!我就是!最強的!”木兔光太郎振臂歡呼。
赤葦京治面色平靜地說道:“月,不需要這麼慣着木兔前輩,木兔前輩太驕傲了不是好事情。”
木兔光太郎不滿道:“怎麼了怎麼了,我可是赢了诶!”他說完停頓住,目不轉睛地看着我,“月醬,為什麼從光太郎前輩變成木兔前輩了!”
這個問題聽起來是如此的似曾相識,我看了眼赤葦京治,又看向木兔光太郎,語氣十分誠懇,“因為叫木兔前輩太順口了,一時間改不過來,會努力的,真的會努力的。”
明明之前都沒反應過來,怎麼突然之間想起來稱呼的問題了。
“咚——”
球落地的聲音打斷了我們的友好交流,我先看了一眼烏野的場地,很好,沒有球的蹤影,我的竹馬也是剛剛落地的姿勢,那麼就是落在對面了。
“好!”我鼓掌,“不愧是我和我一起長大的竹馬!厲害!精彩!”
木兔光太郎也鼓起掌,“不愧是我的弟子,日向愛徒!”
谷地仁花和赤葦京治齊齊歎了口氣。
雙方的比分差距不大,互相緊咬着不放。
烏野拿到發球權,是影山飛雄上場,他的發揮一向穩定,沒什麼好擔心的。
無論是起跳的樣子還是揮出手臂的架勢,看上去都像跳發,但一出手卻是個高吊球,向着白馬芽生飛過去,就在他喊了他來接準備動手的時候,我看到自由人也動了,就是這一刻,他遲疑了。
也是這一刻,球落地了。
15:14,烏野用這一球逆轉比分。
我發出幽幽歎息,“要是這個腦子能用在學習上多好……”
“月醬,你真是很在意這個問題啊。”谷地仁花無奈地笑了笑。
沒辦法,上次暑期補課的苦痛已經刻入我的靈魂。
鷗台很快用攔網拿回一分,木兔光太郎抖了抖,他搓搓手臂,“鷗台的1号真恐怖啊。”
“那個破綻是故意留出來的吧。”赤葦京治語氣肯定。
可惡,東峰前輩怎麼又開始想事情了。
我思索片刻,擡手把拉鍊拉開,對不住了,大地前輩!
谷地仁花看到這個動作就知道不好,她動作再快也快不過嘴。
“加油,東峰前輩!不可以就這樣啊!”我握緊拳頭,神情激動,“你可是在烏野永遠傳說的男人啊——”
“被譽為三十歲的社會上的老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