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尾鐵朗揉着被怼的地方,抱怨道:“澤村主将下手可真重啊。”
夜久衛輔舉起胳膊,禮貌詢問:“另一邊需要補上嗎?”
我縮在菅原前輩後面,嘤嘤哭泣,委屈道:“這是校園霸淩。”
這話聽得黑尾鐵朗笑出聲,他指了指自己的腰側,又指了指澤村大地和黑尾鐵朗,“咱倆誰被校園霸淩?”
“我。”我回答得毫不猶豫。
海信行拍拍黑尾鐵朗的肩膀,笑呵呵道:“黑尾。”
黑尾鐵朗服氣了,徹底不說話了。
他就多餘問這一句。
“叮咚——”
電梯門緩緩開啟,旁邊消防通道的門猛地被人推開,呼哧呼哧喘氣的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同時擠了進來,兩人被對方絆倒撲在地上。
影山飛雄艱難擡起頭,“我!先到的!”
“明明是我!”日向翔陽很生氣,他先到的,也是他先推開的門!
犬岡走超開心地追上他們,“日向,影……哇!”
沒注意到兩個人趴地上的犬岡走被兩人絆倒,被壓在下面的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同時悶哼一聲。
所有人:“……”
月島螢頗具嘲諷意味地笑了,“你們兩個不愧是單細胞生物。”
我從電梯裡出去,聽到這話當即不高興道:“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單細胞生物有我們翔陽這麼能耐嗎?打完兩場比賽還能爬高樓,單細胞做得到嗎?”
“……月!”日向翔陽擡起頭,眼神帶着抗議。
我在他面前蹲下,伸出手掐住他的臉,“蠢死了,這次吃飯在天台,快點起來啦。”
犬岡走立刻爬起來,我見狀也松開手讓日向翔陽起來,影山飛雄站起來後拍拍身上的灰。
爬樓是肯定不能爬的,真要是爬到天台這三個明天都不用爬去體育館了,直接擡走算了。
我回到電梯裡向他們招手,“來擠一擠。”
說完,我轉身,自覺地往空裡縮了縮,給他們三個留個地方。
地方倒是夠三個人,隻是免不了身體碰撞,月島螢感覺到胳膊被人貼了一下,身體有一瞬間僵硬。
孤爪研磨面色如常地将少女拉到身後,和對方換了位置,“月站角落吧。”他對上月島螢的目光,對他勾起唇角,“這裡不會那麼擠。”
我美滋滋道:“謝謝研磨!”
月島螢想說什麼,日向翔陽就在這個時候上來了。
“烤肉~烤肉~烤!肉!”
澤村大地也揚聲道:“好了,快點上來,該去吃飯了!”
影山飛雄和犬岡走也上了電梯。
月島螢被迫停下,他移開視線,盯着日向翔陽。
後者被他吓了一跳,“月島!你這麼看着我幹嘛!!”
月島螢懶得理他。
孤爪研磨轉過身,“吃晚飯要打遊戲嗎?”
這有什麼可拒絕的,我立刻答應,“好好好,這個好。”
我覺得研磨現在的神情很少見,有些眼熟,忍不住多看兩眼。
也許是太直勾勾盯着人家,聽到他問:“怎麼了?”
“沒什麼。”我搖搖頭。
直到電梯門打開,我才想起來這種神情在哪裡見過。我的那隻三花貓貓,吃飽喝足後就會露出這種餍足的模樣。
我總覺得不是因為答應一起打遊戲的原因,從前也經常一起打遊戲,也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因為什麼呢?我想不通。
孤爪研磨下電梯前感覺人沒動,回頭喚了一聲:“月。”
“研磨,喊她有可能聽不到,”黑尾鐵朗直接鎖脖把人拖下來,“你得——這樣!”
思緒被打斷,我直接埋頭一口咬傷黑尾鐵朗的胳膊。
比賽結束我還忍着你鎖我脖子嗎!
黑尾鐵朗胳膊一痛,松開後甩了甩,看着胳膊上的牙印頗為無語,“你……”
我先發制人,朝着大地前輩撲過去,“大地前輩!黑尾前輩又欺負我!”
“你看看這個牙印再說話。”黑尾鐵朗舉着胳膊跟過去。
澤村大地剛拿上筷子還沒來得及烤第一塊肉就被迫主持小學生打架的公道,“……你們倆。”
菅原孝支看着這場面,頗為感慨,“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
谷地仁花在這一刻對上了前輩的腦電波,她看着張牙舞爪的少女,撲哧一笑,接上這句話。
“從混亂中感受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