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外的景物正在倒退,我沒有聽到以往的呼噜聲,大家今天一反往常的沒有睡着。
我拿出手機發郵件給經理,問他晚飯準備的怎麼樣了。
我單手撐着頭,看他發來的回複,從分店調來一隻十九斤、一隻二十一斤以及一隻二十四斤的龍蝦,還有管夠的和牛以及飯後甜點。
哦對,烤雞翅也得準備,蜜汁雞翅和奧爾良雞翅還有鹽焗雞翅三種口味都備上。
想到這裡,我低頭又添了點吃的給經理發過去,他回了一個立刻準備,看到這條回複,我收起手機。
車上的平靜被肚子咕噜噜叫的聲音打破,我看向一臉羞恥捂住肚子的竹馬,覺得破案了。
田中龍之介大笑道:“哈哈哈哈,日向餓了啊!”
然後他的肚子也咕噜噜叫起來。
西谷夕原本在腦内複盤剛才比賽的接球細節,聽到這個聲音也笑起來:“哈哈哈哈龍,你……”
他笑到一半,捂住肚子。
我見狀揚聲道:“剛才和酒店經理聯系過了,回去就可以吃上飯,是烤肉——”
在一片“真的嗎”“居然是烤肉”“烤肉好耶”的聲音中,澤村大地好奇地問道:“酒店為什麼會準備烤肉?”
“是經理的一片心意。”我毫不心虛,隻不過這個經理是烏野經理。
小武老師想到食宿問題,再加上這頓烤肉,他禁不住感歎:“這位經理可真是個好人,幫忙解決食宿問題,現在還幫忙準備這麼豐盛的晚飯。”
我聽得不好意思,忸怩道:“是呢是呢。”
月島螢想,這個世界真是神奇,真的有人能做到自己誇自己。
被田中前輩當做玩笑話的大概率是真話,這樣一來他看到的不合理的地方也能解釋得通了,他感到吃驚,不是為這人的身份不凡,而是這樣的人居然是大小姐?
不過這人要是知道他這麼想,大概又會說他這是刻闆印象。
可他相信像新垣月這樣的絕對不常見,至少大多數“大小姐”都是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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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到了地方停下,烏野四傻急吼吼地下了車,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比誰先進電梯時還不忘和音駒的好朋友們分享吃烤肉的這個消息。
我嘴角抽搐,心裡最後那點感傷都被他弄沒了。
兩邊的教練和老師上外面去聚餐,畢竟他們要喝酒的。
一群少年烏泱泱湧進酒店,這麼多人肯定沒辦法一起上去,隻能分批次等電梯,在等的過程中,有人問貓又教練去哪裡了。
我心想這題我會,舉起手回答:“貓又教練和烏養老教練在上午比賽結束就出去聚餐了。”
這倆老人,怪能吃的。
澤村大地則是很驚訝,“烏養老教練!?他也來看比賽了嗎?”
“是的呀,垃圾場決戰要是不能親眼看,那該多遺憾。”所以我就将老教練接過來了。
據傳,老教練當天正在電視機前等着看烏野和稻荷崎的比賽,就被入室綁走了。
考慮到老人家的身體,綁人的車是房車,上面還有電視可以看比賽,綁匪的頭頭辦事很周到。
隻能說不愧是我。
其他人沒覺得哪裡不對勁,隻以為是老人家自己來的。
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等不了電梯,兩個人直接從消防通道開始爬樓,犬岡走有人興沖沖跟着去了,最後面跟着灰羽列夫。
孤爪研磨看着都覺得很累,他說道:“喝了精力藥水嗎?”
“明天爬着去體育館看比賽吧。”我冷笑一聲,打了一天比賽還敢爬樓,明天就爬着走吧。
一提到比賽,這些人的話明顯就多了起來。
黑尾鐵朗雙手插兜,看上去懶懶的,像是快要合眼的大貓,他說道:“明天的比賽很精彩啊。”
“一林和鷗台,井闼山和枭谷。”夜久衛輔腦袋裡已經出現賽程表了。
菅原孝支倒吸口冷氣,他搓搓手臂說道:“嘶,井闼山和枭谷啊……”
總感覺忘了什麼事,我盯着消防通道思索自己究竟忘了什麼。
等到電梯“叮咚”一聲,我恍然大悟,“啊,我忘記告訴他們這次吃飯是在天台的露天餐廳了,算了,不重要。”
東峰旭:“等等,這很重要吧!?”
“一會兒到餐廳停一下告訴他們就好啦,我們快去吃飯吧。”我激動地搓了搓手。
黑尾鐵朗啧啧兩聲,他上下打量我,說道:“你今天吃飯很積極啊。”
“黑尾前輩,畢竟今天多看了一場烏野的比賽,還是有消耗的。”我說完歎息一聲,語氣羨慕,“不像您,下午用打比賽。”
熟悉的高血壓感覺,黑尾鐵朗呵呵一笑,“是嗎?月醬怎麼消耗的呢?”
我驚訝地看向他,捂着嘴說道:“什麼?黑尾前輩難道不知道我看比賽的時候情緒一直很飽滿嗎?情緒激動也會消耗體力的。”
菅原孝支一言難盡地看了一眼我,眼神仿佛在說你怎麼敢提這件事。
我被這眼神一看突然頓悟。
壞了,大地前輩是不是該找我算賬了。
我想要擠上旁邊那個電梯,企圖和大地前輩錯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過于明顯,被黑尾前輩一個鎖脖拖上電梯。
我驚詫地瞪大眼看着電梯門緩緩合上,伸出手,聲音凄厲:“不——!”
菅原孝支:“……新垣真的好愛演。”
澤村大地一胳膊肘怼在黑尾鐵朗的腰側,用陰測測的眼神瞟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