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門口,給經理撥了個電話,“拿點口罩上來,順便給每個房間送點姜湯,再準備個空房間。”
經理來得很快,他也戴好了口罩。
我接過口罩戴上,又拿了一個遞給已經穿好走過來的日向翔陽,牽過他的手往外走。
一出門就看到同樣戴着口罩的澤村大地,他的聲音透過口罩,顯得悶悶的,“到醫院和我說一聲。”
“會的,如果吊水可能會很晚,大地前輩你們就别等了早點休息。”我用空着的那隻手對他晃了晃,“那我們先走啦。”
日向翔陽鼻音很重:“對不起……”
澤村大地笑道:“這有什麼可道歉的,趕快去看病吧。”
我拽着他往電梯走,哼了一聲說道:“你應該對我說謝謝。”
這場高燒是可以預料的,隻不過我沒有仔細留意,以為先前及時穿上外套就沒事了。
吃飯的時候在和研磨聊天就沒注意他吃得少,而且那還是個露天陽台。
現在想想我的腦袋确實有問題,為什麼不在室内吃壽喜燒要跑出去吃烤肉啊!
直到坐上車,我還在生這件事的氣,日向翔陽捅了捅我,小聲道:“别生氣了,我以後一定不脫外套。”
我握住他那根手指,沒好氣道:“誰跟你生氣了,我和我自己生氣呢。”
“那也别生氣了,”日向翔陽用那根手指撓了撓青梅的掌心,“月沒有什麼責任盯着我的。”
聽到這話,我直接轉過去,驚訝之下聲音鬥擡高了,“所以你是覺得我管得多嗎?”
高燒的日向翔陽腦袋轉得本來就慢,他想不明白怎麼聽成這個意思的,眼睛都變成了蚊香圈,“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是說月你不要覺得自責,是我自己的問題。”
我抿緊嘴唇,把他按在肩膀上,“閉嘴,老實歇着吧。”
煩死了。
我扭頭看向窗外。
我們家司機的車技都是有保障的,開得又快又穩,不一會兒車就停在了醫院門口。
護士直接将我們領到病房,我擡了擡下颌示意日向翔陽上去躺着,醫生過來看了說是普通的發熱,吊一瓶水明天就能退燒。
看那邊已經紮上了,我撥通小武老師的電話,把事情交代一遍,在聽到他準備過來得時候,連忙制止道:“老師,真的不用過來。”
好說歹說把人勸住,我又給大地前輩打電話告訴他已經到醫院了。
日向翔陽就躺在床上,眨巴着眼睛看我,我挂了電話走過去把他眼睛遮住,“别看了,閉眼睛睡會兒,睡醒了就回去了。”
他眨了眨眼,睫毛掃了兩下我的手心,最後聽話合上眼。
我收回手,看到他眼球在眼皮下亂轉,一看就知道在想事情,拽過來個凳子坐下,胳膊支在床上,拄着臉說道:“無論是下定決心保護好身體,還是懊悔沒有照顧好自己,都等你好了再說吧。”
忙活完,我感到困意,張嘴打了個哈欠,出言哄他,“你要是退燒了,明天偷偷帶你去看比賽。”
前提是把你從頭到腳裹起來,裹成大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