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鳥澤的練習賽不能細看,因為那是對宮川星的一種殘忍。
我閉上眼睛不願再看。
“喂,你覺得我這局打得怎麼樣?”宮川星湊過來低頭看我。
我看着他渾身是汗,毫不掩飾對他的嫌棄,後退了一步道:“水平和你的智商一樣,時有時無。”
正在喝水的日向翔陽嗆了一口,“咳咳咳咳!”
“你怎麼喝個水還能嗆到。”我轉過身拍了拍他的後背,拍了自己一手汗,面不改色地用他脖子上的毛巾擦手,末了還不忘給人挂回去。
日向翔陽心想如果不是你那句話怎麼可能會嗆水,不過他也隻敢在心裡說了。
排球落地的聲音從未間斷,暫停時間很快過去,他們又上場準備繼續比賽。
腦袋後方忽然襲來一陣殺氣,我歪頭躲了一下,結果迎面襲來一個不輕不重的腦瓜崩,我立刻反手想打回去卻被抓住。
罪魁禍首月島螢面上挂着嘲諷的微笑,“呵呵。”
我沒好氣地抽回手,扭頭去看密切關注這邊的緣下前輩,您明白我的意思對吧?
緣下力咳了一聲,“月島,不要欺負新垣。”
說到這裡,他覺得兩個人一直這樣你怼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的行為不太好,于是又加了一句,“如果讓我抓住你們又吵起來,就互相對視五分鐘,我會盯着你們的。”
我聽到這句話,心裡也沒有很急,隻是可憐巴巴地看着他,小聲道:“可是,緣下前輩,我是女孩子,和男生對視會害羞诶,而且月島那麼高,仰頭脖子很酸的。”
“是啊,你那麼矮,低頭看你五分鐘脖子會擡不起來的吧?”月島螢懶洋洋道。
緣下力看兩個人又要吵起來,頭又開始疼了。
“好了,比賽要開始了,月島你趕緊上場不要再在這裡逗留了!而且剛才這件事是你的錯。”緣下力心裡哀嚎,面上卻是十分嚴肅。
我和月島也沒有在新人和這麼多人的面前不聽緣下力的話給他難做,都站直向他鞠了一躬,各自幹各自的事情去了。
緣下力松了口氣,大地前輩說的沒錯,這兩個人鬧歸鬧,還是很懂事的。
……雖然這句話的意思很矛盾就是了。
上午兩場訓練賽,下午兩場,然後就結束了今天的行程。我和幾位經理收拾完東西正要走,就看到宮川星沖向白布賢二郎,大聲地請求他今晚一起甜蜜雙排。
谷地仁花茫然,谷地仁花震驚,谷地仁花大聲道:“啊啊啊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難道不就是宮川星不恥下問請求白布賢二郎賜教排球技巧嗎?”我也茫然了。
谷地仁花呼吸一滞,“宮川君剛才說的難道不是‘請你今天晚上也像昨天一樣罵我吧’嗎!?”
“意思差不多。”我大手一揮不當回事。
岩琦香理聽到旁邊的人在說什麼,耳朵動了動,跑過來小聲道:“學姐,他們說沒想到烏野和白鳥澤居然是這種路子。”
我雙手一攤,面色無辜道:“我們宮川君是歪果仁,日語不太好怎麼了。”
月島螢坐在旁邊休息,聽到這句話啧啧稱奇,“是啊,日語不太好,還有你在旁邊影響,日語水平越來越讓人望塵莫及。”
我剛想說我怎麼了,卻陡然想起昨晚好像是和宮川星說了讓他找一直罵他那個人。
心虛的摸了摸下巴,我沒什麼底氣道:“要不,我去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