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邁步朝她走過去,叫了一聲她的名字,“香理。”
“學姐!”岩琦香理眼睛瞬間被點亮,往我這邊走過來。
在她面前站定,我問道:“這段時間還有什麼不懂的嗎?”
岩琦香理聞言認真思索着,“排球的核心規則都記住了,就是一些技術和戰術不明白。”
“那個不急,遇到了我和你講,多看幾次就住了。”我目光看向不遠處凳子上的社團日志表,“明天開始試試負責社團日志如何?”
岩琦香理聞言感到慌張,“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我沒關系嗎?”
“沒事的,你隻要讓他們簽到,檢查人員到齊交給教練和緣下前輩簽字就行。”我說完看她還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哪裡不确定來問我和仁花醬就好,隻是負責練習日簽到,别緊張。”
岩琦香理緩緩呼出一口氣,鄭重地點頭應下,“我會非常仔細的!!”
谷地仁花在一旁笑着鼓勵,“我第一次負責一件事也很緊張呢,不過多做幾次就好了,加油呀!”
“謝謝學姐,我會的!!”
我湊到仁花身邊看她手上已經記錄的情況,最後視線停留在宮川星接發那兩行。
仁花醬好像也知道我在看哪裡,尴尬地笑了一下。
讓宮川星參加訓練是因為我最近在研究該怎麼收拾他,需要一些數據。從這串數據上來看,不出意外,慘不忍睹。
“月對怎麼對待宮川君有頭緒了嗎?”
“有的有的,可以說每個人都給了我一點啟發,融合一下各‘智慧的結晶’,明天等烏養教練點頭,就可以把人丢回去了。”我說完露出微笑,“然後我就可以專心做事了,不然總要想這件事。”
如果不是烏養教練交代的,誰要調教問題兒童。
我在球場上找宮川星的時候,影山飛雄恰好迎面走過來,看到他,我才想起來——有一環還需要影山配合。
影山的實力和技術碾壓宮川星,而且二傳手在比賽場上掌握着傳球給誰的決定權,宮川星不服也得服。
谷地仁花笑了笑,“其實我覺得宮川君雖然看起來兇兇的,但其實在一些方面還挺……聽話的?”
“‘聽話’也算是他為數不多的優點,但願他能繼續保持。”我的目光找到宮川星,停留在他身上。
如果教練同意,不出意外這就是他最後的機會。
排球部的缺人和他留在隊伍裡造成影響相比,當然是缺人的影響更小。畢竟缺人有缺人的打法,可他改不過來還一直留在隊裡無腦亂打隻會拖累其他人。
仁花看了一眼場上,小聲說道:“其實,我覺得宮川君很像是沒有大貓教導的流浪貓,打球就像是依靠本能去捕食一樣。”
宮川星那種“野蠻”的打球方式随着谷地仁花的形容浮現在我的腦海裡,我哼笑一聲,“那現在,就教他什麼才是正确的‘捕食’方式。”
實在學不會收起爪子和烏鴉相處,總是撓傷烏鴉的流浪貓最後也隻能繼續流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