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時間須彌城流傳兩句話句話——“我的男朋友,艾爾海森先生。”、“我的男朋友,卡維先生。”
至于那天是誰在門口不經意間聽到了,又是誰當成學術家庭的勁爆消息到處傳,都不得而知。
艾爾海森絲毫沒有被影響,辦公室家裡兩點一線。
卡維就比難受了,還沒準備好公開他跟艾爾海森在一起的消息就被第三方捅了出去,儀式感缺失總讓他覺得有口氣憋在胸口下不去。
“你辦公室的隔音功能真差。”卡維撐着欄杆吐槽道。
海風拂過,撩起卡維的發絲,露出小塊細嫩的後頸。
艾爾海森整理好卡維身上有點下滑的披風,“怎麼,後悔被别人知道了?還是說你隻是心血來潮,根本沒想過以後的事兒。”
卡維用手肘輕輕擡起艾爾海森的下巴,眯起雙眸欣賞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塊頭健碩的臭小鬼。
艾爾海森也就那天在辦公室難得顯露一直收起來的内心,其餘時候還是老樣子,保持面無表情,時不時氣人或者動手動腳。
他眉毛一挑,冷着臉扭頭躲開卡維的手肘。
雖然知道卡維學長沒有那種想法,但他忍不住幼稚。
他就是想聽卡維學長親口說出與以後相關的話,想聽到卡維學長把他安排進未來的計劃。
卡維單手摟住艾爾海森的腰發力拉到面前。
他怎麼會看不出來艾爾海森在鬧别扭,以前的艾爾海森總是僞裝,很多想法都難以捉摸,現在的艾爾海森不一樣了,說話不再拐十個彎繞來繞去,更多是旁敲側擊提醒,而且在他面前會不自覺顯露與年齡不相符的天真。
他拜托賽諾跟提納裡照顧小狐狸的時候,他們倆說的确實不錯,艾爾海森變了,終于對得上艾爾海森是他們四個人之中年齡最小的身份,有些表情跟話語年輕了不少。
他們站得很近,幾乎胸膛相接,能感覺到對方呼吸時胸脯起伏變化。
艾爾海森仰頭眸子半眯,露出一條細縫。
“再過來點兒,聽話,乖,低頭。”卡維用鼻尖蹭了兩下艾爾海森的唇縫,低聲誘導。
艾爾海森當聽不到,頭再往上擡了點兒,“我覺得你需要多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現在不是在家裡。辦公室隔音不好起碼看不見,船上的須彌乘客不僅看得見還聽得到。”
“大書記官越來越可愛了呢。”卡維慵懶的嗓音裡藏滿了笑意。
艾爾海森視線轉到卡維臉上停了不夠兩秒又快速離開,想看忍着不看的樣子,又别扭又犟。
卡維撥開艾爾海森的隔音耳機,柔緩摩挲艾爾海森的耳垂,“哦不對,我的男朋友艾爾海森先生,越來越可愛了呢。”
艾爾海森愣了一下,上揚的腦袋擺回平視的角度。
“你不是怕在外面被别人看到嗎?”艾爾海森壓抑住内心的喜悅,保持着臉上的平靜。
卡維搖搖頭:“我就說你沒有美感跟浪漫細胞吧。我不是怕在外面被人看到,是因為在我做好準備跟大家宣布之前被其他人說出來了,儀式感沒了,我覺得不舒服,僅此而已。”
“所謂的儀式感隻不過是個人虛榮心作祟。”艾爾海森勾唇淺笑,那張嘴巴又開始欠揍了。
卡維全然看穿艾爾海森的把戲,不過是企圖說些惹他注意力轉移的話來掩飾自己害羞罷了。
“有虛榮心很正常好吧,你五十步笑一百步,你也虛榮,不然你昨晚怎麼問我喜不喜歡。你不就想聽我握着你的說喜歡嘛。”卡維聲音越說越小。
明知道是個坑,卡維還是心甘情願跳下去,跟喜歡的人鬥鬥嘴又不會掉塊肉,更何況艾爾海森越看越順眼。
卡維看艾爾海森神色緩和,便把艾爾海森頭往下按,旁若無人親了上去。
他的手指也不安分,鑽進艾爾海森手套裡面,摩挲艾爾海森的掌紋。
艾爾海森臉上出現一條淺紅色帶,從臉頰延伸到耳朵。
他從沒想過學長會在大庭廣衆說昨晚的事兒,還不顧忌旁人的目光親了他,瞬間身體的血液升溫沸騰默契往小腹聚集。
卡維感覺到有東西硌着小腹,他伸手捏了兩下,看着艾爾海森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憋笑憋得辛苦。
小屁孩就是小屁孩,身體太好就是容易激動。
不過他知道輕重,趁外面沒其他人把披風取了下來纏到艾爾海森腰上。
卡維幹咳兩聲,打破局面:“我昨晚就喊你别吃那麼多海鮮了。”
艾爾海森無奈地瞪卡維,“這是人類的正常反應,而且我記得昨晚卡維學長的反應比我現在激烈多了。”
卡維啞火了,他想從言語上沾到艾爾海森的便宜還是太難了,畢竟有些時候沾到便宜不是他說得有多刻薄,而是艾爾海森把台階鋪好了而已。
“呃,差不多到楓丹了。”卡維生硬地轉移話題。
他還是很忐忑,不知道如何面對多年不見的母親。
這麼多年他對母親的情況都不清楚,隻知道她還熱愛着建築設計,其餘的如果不是這幾天艾爾海森跟他詳細講了,他真就一問三不知。
他還很擔心。
母親已經有了新的家庭,他作為母親就家庭的遺留物,真的适合見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