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将磁盤交給小弘樹的時候,遠方,組織通過警視廳的線人,确認了闆倉卓逃跑的消息,并查明了他那簡單的僞裝,任務丢回原本負責這件事的貝爾摩德頭上。
原本打算離開美國和這群死咬不放的FBI,貝爾摩德心頭一梗,不得不留下,追蹤闆倉卓,順便把電腦技術比她強不少的波本再一次借走。
闆倉卓抵達美國後便徹底失去蹤迹,隻能從日本那邊的線索反向追查。組織對他的去向并不上心,像他這樣的技術人才,他們手裡多得是。但,有人敢從組織眼皮底下搶人,這件事本身就不可能輕拿輕放。
波本對這個逃脫了組織監控的工程師很感興趣,主動調取機場内的監控攝像頭,沒花多少長時間,他們輕而易舉地鎖定了闆倉卓身邊那位“護送人”。
深眉紋、粗眉、小胡子、胖肚子,特征很明顯的中年人。
順着這張臉倒着追查,幾乎沒能發現他的蹤迹,昨天晚上大暴雨,外部監控被雨簾遮得模糊不清,直到新米花飯店的前台監控畫面中,才再次捕捉到他短暫的身影。
兩個人把那幾幀畫面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名經驗老道的熟手,哪怕沒有這場雨,恐怕也不會有任何有效線索。
貝爾摩德揉揉太陽穴,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兩口緩解疲勞,冰涼的液體順着喉嚨滑入,她想起了前幾天的一條情報。
“不久前,我們看中的、已經快要商談好的一個工程師,突然拒絕了我們的邀請,回複郵件提到有人警告了他。”
“之後準備聯系的兩位數據處理專家,也被那些國家勢力派人提前‘接走’了。”
原本并不知情組織還在招募工程師的波本挑了挑眉,露出驚訝的神色:“莫非是同一撥人?竟然敢對上組織……不知死活。”幹得漂亮!
看着波本故意浮于表面的演技,貝爾摩德隻是哼了一聲,一口喝掉杯中的酒,又添了一杯:“龍舌蘭死得像個笑話,遺失的名單……說不定已經落入日本公安那些嗅覺靈敏的獵犬手裡了。”
某日本公安:我怎麼不知道我拿到了名單。
反正不在組織手裡比什麼都好!
“工程師再重要,總歸比不上失蹤的雪莉吧。”波本聳聳肩,“放跑了FBI,弄丢了雪莉,琴酒抓老鼠抓的眼花了?”
聽到那個名字,貝爾摩德原本慵懶的表情凝滞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她放下酒杯,撩撩頭發,抓起一旁的包包:“雖然我很贊同你的話,不過,好心提醒你……”
“Curiosity killed the cat.”
微揚的紅唇在金發男人的耳邊吐出輕輕的一句,淡淡的香氣順着擦肩而過的發絲彌散,女人踩着高跟鞋,搖曳生姿地走向門口。
“原諒我的缺席,讓我休息半天吧,這監控看得我頭疼。”
餘音未落,酒店的門就關上了。
波本看着門的方向,嘴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日本似乎發生了不少事情,或許他需要展露強硬一點的态度……
他指尖輕叩桌面,記下貝爾摩德在聽到“雪莉”二字時,那一瞬間的不尋常反應。
這句俗語可是有後半句的。
But satisfaction brought it back.
被兩位組織成員相繼提起的雪莉,正在威脅警告同樣變小了的工藤新一,警告的話還沒說完,就接連打了兩個噴嚏。
江戶川柯南:……
灰原哀:……
“算了。”嚴肅的氣氛破滅,柯南拉着一張臉,“如果你的事情被揭穿,我遲早也會被他們發現,雖然要麻煩博士,不過你還是繼續呆在這當小學生吧。”
“那還真是體貼,我可不像你,”灰原哀背着手,帶着點自嘲,“認識我的活人,大概隻剩組織成員了。”
“你的親人……”阿笠博士小心地問。
“不必擔心。”她語調平穩,仿佛不在意,“我父母在我出生不久就因意外而喪生,至于姐姐……她也已經被組織……”
話說到一半,她頓住,眼神一動。
“我想到了,她給我寄過幾張裝有旅行時拍的照片的磁盤,看完我就寄了回去,但在那之後,灌了藥品資料的磁片遺失,我找遍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到……”
柯南的眉頭舒展開來:“所以你寄回去給你姐姐的磁片中,可能夾雜着這份藥品資料磁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