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湘震驚地看着那盒包漿撲克牌,不過這份震驚并沒有讓她改口,“不管什麼理由,你們跟我走一趟,不然記過。”
勾立刻喪了氣,搖搖晃晃跟失了魂似的跟上,而整理好衣服後的枯也是一副鬼模鬼樣,與先前失态的自己判若兩人。
杷則還是堅持不懈地勾搭齊湘。
“教職工小姐,你是剛入職的嗎,我之前沒見過你诶。”
齊湘給予冷處理。
結果就是有一隻叫“杷”的蚊子一直在她耳邊嗡嗡嗡,一路嗡到她醒來的宿舍,在見到排球鬼後才安靜下來。
排球鬼一見着齊湘兩行清淚就忍不住地流下來了。
“人,你終于,回來了。”
齊湘皺眉,走過去問:“怎麼了?”
“人,你沒有,給我,記過吧。”
“沒有。”
在記過的恐懼中煎熬了十幾分鐘的排球鬼終于放下了心,倒頭就睡。
枯沉默着走過去,拿起一個排球拍了下。
聽着聲的排球鬼立刻清醒,去接枯手裡的球,正打算拍一下,想起自己的處境,于是抱着自己的兩個排球蘑菇蹲。
枯走到齊湘身邊,輕聲說了句:“被吓暈了,現在沒事了。”
齊湘看了它們三一圈,往排球鬼那擡了一下頭,示意它們也蹲過去。
直鬼勾沒看懂齊湘的意思,花心鬼杷還在想怎麼撩新來的教職工小姐,倒是熱衷于坐搖搖車的童心鬼枯一眼看懂了齊湘的意思,不僅自己走了過去,還在看到剩下兩隻鬼沒反應時折返回來拉着它們一起蹲下。
勾手裡捏着撲克牌,好奇地問枯,“我們蹲下來做什麼啊?”
齊湘走近,笑道:“當然是接受審訊啊,不然記過。”
勾捂着嘴不說話。
杷還在腦内沉浸式尋找合适的撩妹大法。
枯看着齊湘,等着審訊。
齊湘也是自動忽略了那兩一看就不靠譜的鬼,逮着枯一個鬼問:“你們是怎麼和排球鬼認識的?”
勾還在想排球鬼是誰,枯就道:“每次被教職工抓住,都會看到這家夥。”
“所以你知道它被吓暈了不是因為你們認識而是因為你每次見到它它都是這樣被吓暈了?”
枯點點頭,“十次裡面有九次都是這樣。”
“行,排球鬼的事問完了,現在該處理你們打牌的事了。”
沉迷撩妹大法的杷被枯踹了一腳,後者被踹到床邊,背部傳來的痛感将它的意識拉了回來。
“幹,幹什麼?!”
齊湘看向一臉懵逼的杷,頗有些嫌棄道:“你組織的打牌?”
“诶嘿~”杷扶着腰站起來,笑臉相迎,“教職工小姐,都說了,小打小鬧,小打小鬧。”
齊湘可不信。排球鬼招緻的跳樓死亡是因為樓上住宿生想要和它一起打球所以從樓上跳下來了,規則裡既然說了若不加以管制學生會在五分鐘内失去生命體征,肯定是有原因的。
而比起排球鬼知道她是“新晉教職工”後的狗腿行為,這三就是仗着她什麼都不知道抱着僥幸心理。
于是,齊湘黑着臉說:“少跟我嬉皮笑臉的,這是我阻止的及時,要是我到慢了點鬧出人命了,就該記過把你們删掉!”
排球鬼抱着自己的兩個排球惺惺相惜。
勾也有樣學樣地抱上身邊的枯,然後被對方一腳踹開。
杷見這位教職工小姐不好唬,立刻道:“哎呀,教職工小姐,我錯了,下次再也不領頭打牌了。”
領頭打牌……
齊湘有了猜測,或許這些鬼所引發的事件隻是引導,學生聽到了打球聲出門查看,被排球鬼引導着一躍而下。
而這三鬼聚在一起打牌,弄出些聲響,也會引導學生一塊打牌,至于失去生命體征……猝死了?
不過事情到底如何對于齊湘來說也不是很重要,隻是心裡知道個大概會讓她安心一點。
“在我之前,可有其他人查寝過了?”
三隻鬼整齊搖頭,聽不懂齊湘講話的排球鬼一臉懵逼。
杷勾搭過來,對齊湘說:“我們三一直在打牌,不太清楚外面的情況,不過教職工小姐要是很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幫你打聽打聽。”
勾說完,對齊湘抛了個媚眼。
齊湘:“你怎麼打聽?”
“等時間到了,可以去402找梅梅,它比較細心,說不定會注意到外面的情況。”
“梅梅,鬧火災那個?”
杷震驚地退到勾身後,“你怎麼知道?!”
這新晉教職工,有點東西。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不知道呢?”
杷給自己做了個給嘴巴縫上拉鍊的動作,表示:不好意思,無可奉告。
枯掃了眼杷,漫不經心道:“因為之前的幾位教職工都是在火起後才反應過來。”
杷不可置信地瞪着枯。
枯聳了下肩,掏出自己的三張一元紙币晃了晃。
沒辦法,多虧她我才拿回三張紙币,可以坐三次搖搖車呢~
杷無語:賠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