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倒下的兩個柱,剩下的三柱中,風柱不死川實彌和桃山的距離最近,他接到鎹鴉傳信後就飛也似地趕過去。
上弦之鬼……上弦之鬼!終于得到上弦鬼的消息了!
但當他趕到時,一切已經雲收雨散,隻剩下一地狼藉。四周除了大量的打鬥痕迹,隻有兩個倒地的人,一個頭身分離,一個隐居桃山的轉任培育師的前任鳴柱……
不死川實彌走過去探了探:“竟然還活着!”
這樣的傷,以他的身體狀況不可能堅持到現在。
不死川實彌在周圍搜尋了一遍,除了一戶被鬼肆虐的人家,再沒有找到任何上弦之鬼的蹤迹。
“可惡!可惡!”
當他返回時,其他收到消息的鬼殺隊員和醫療隊已經趕到,正在對桑島慈悟郎進行救治。衆人見他神色兇惡也不敢貿然靠近。風柱不死川實彌的兇名在鬼殺隊中可謂是廣為流傳。
不死川實彌停留在現場的另一句屍體旁。這個人并非死于鬼,而是被桑島慈悟郎斬殺,其中發生了什麼他暫時不得而知。桑島慈悟郎重傷,太陽還未升起,上弦之鬼卻消失不見,為什麼?
真相迷霧重重,不死川實彌隻能将這裡的情況寫在信上,讓鎹鴉送往鬼殺隊總部。
産屋敷天音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快要達到竈門家,桑島慈悟郎沒有生命危險,也沒找到上弦之五的蹤迹,蝴蝶忍已經趕過去參與救治,蝴蝶香奈惠也不必再特意跑一趟。
這封信隻是告知他們發生的事情,權作提醒,畢竟桑島慈悟郎仍在昏迷中,誰也不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而他們現在處理的事情同樣重要,日之呼吸作為最初的呼吸法,對鬼殺隊有着非同一般的意義。他們或許能從中找到擊潰鬼舞辻無慘的突破口。
松山久幸拉着锖兔悄悄問:“你們沒見過那些上弦鬼?”
锖兔搖搖頭:“我隻能跟着義勇或者師父才能在外行動,活動範圍也不大,如果真遇上了……”
那這兩個人估計也無了,上弦之鬼就是這樣恐怖的存在。鬼殺隊不時有斬殺下弦之鬼的記錄,但上弦的資料極其匮乏,因為遇上他們的人盡數罹難,無一例外,其中也包括柱。
因為這件事造成的緊迫感,他們緊趕慢趕地到了山腳下。
松山久幸給的說法是,山火先生并未見過那家人,隻是聽父親提起過大緻範圍,所以他們還要去山下裝模作樣打聽一番具體地址。據他說,他們家世世代代都居住在那座山,燒出來的炭在山下的小鎮上十分受歡迎,所以打聽起來并不困難。
事實也如他所說,當大家趕到山下,向鎮上的人打聽山中燒炭的人家時,對方明顯一副知道什麼的樣子。不過似乎是因為他們這一大群人而産生了警惕,所以對方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們找人做什麼?”
看這樣子,竈門一家在鎮上的人緣還不錯。實際上對方心中也在打鼓,聽說竈門家那個病弱的男人剛剛去世,現在突然有這麼多人跑來,難道是來找麻煩的?
街道上陸陸續續圍過來七八個人,各個眼中都帶着打量和質疑。當然這并不完全是因為他們打聽竈門家的緣故,隻是松山久幸還沒意識到,他們這一行人的配置,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引人注目,更何況是這樣偏遠排外的鄉下小鎮。
“是……”産屋敷天音話還沒說完,絲突然上前一步擋住她,說:“是這樣的,二十年前家父在山上遭遇危險,是一位姓竈門的先生救了他。前段時間家父病重過世,去世之前一直念叨着沒能報答那位恩人的救命之恩,所以我們姐弟在處理完父親的身後事之後就趕緊過來了。”
他們倆都是白發,容貌也極盛,站在一起說是姐弟倒也沒人懷疑。
那人還是有些懷疑,倒不是他懷疑這兩人姐弟的關系,實在是這群人看着就不像是普通人,一個個要麼是容貌不凡,要麼就是氣勢驚人,穿着打扮也不是一般人家,其中還有幾個古裡古怪戴着面具,發色也沒兩個是正常的,花裡胡哨,怎麼瞧都不像是能和祖祖輩輩就在山裡燒炭的竈門家扯上關系的樣子。
“那這些人是……”
絲笑着說:“他們是淺草有名的行商,聽說了我們的事情之後就順道過來,要不是有他們幫忙,我們還沒這麼快到。”
别說提問那人了,其他人也不信,這還有個被人背着看樣子是身體有毛病的,就這……行商?!糊弄鬼呢!
松山久幸伸着頭和氣地笑着說:“大家可是不信?看看來是我們旺财雜貨店名氣還不夠大。這樣吧,相逢即是有緣,我們身上攜帶的這些貨原本是要送到另一個鎮子上,現在勻一些出來,大家或許有能瞧得上眼的!”
松山久幸以前出門向來習慣帶一個背包掩飾,他現在不方便,所以就換成了千手扉間幾人來背。雖說團建休假,但要是能順便賣一點貨,多少也是個收入。鬼殺隊的單子雖然大,但收益都是明面上的,真正重要的滿意值反倒沒有在村兒裡面晃一圈來得多,除非他揪着人家隊員挨個兒賣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