竈門祢豆子在家中排行第二,在母親和哥哥忙碌的時候,她就負責照顧更小的弟弟妹妹,雖然她自己也還是個孩子。
這座山中沒有幾戶人家,一兩個月沒人經過也不奇怪,突然靠近的一群人讓竈門祢豆子有些慌亂,她連忙将弟弟妹妹叫回來護在身後。但在那些人走近,看清出打頭的第一個人之後,她頓時松了一口氣,揮着手:“三郎爺爺!”
一直嚴肅闆着臉的老者臉上也終于帶上了笑容:“祢豆子!”
見是熟人,孩子們也就放下了心中的慌亂,紛紛蹦跳着圍攏過去。
“三郎爺爺前幾天不是剛來過嗎?這次進山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辦嗎?”竈門祢豆子拖了一下背上的弟弟,看向其他陌生人。
老者搖搖頭:“是他們找你家有事,媽媽和哥哥呢?”
竈門祢豆子說:“出門了,應該過一會兒就回來。外面風大,大家來屋裡坐吧。”
産屋敷天音點點頭:“謝謝,那我們就稍等一會兒吧。”
老者當然不放心就這樣将他們丢在這裡,所以也一起留了下來。
竈門祢豆子和弟弟妹妹們好奇地看着這群陌生人,雖然有些奇奇怪怪的,但長得真好看,她從來沒有在鎮上看見過這樣美麗和帥氣的人。
松山久幸沒想到親眼見到竈門家會這麼壯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竈門爸爸和竈門媽媽都是神人。作為一個現代人,他拒絕對這件事進行更深更細緻的聯想,他還想回去上大學,不想被這個時代的某些習慣污染三觀。
根據竈門炭十郎所說,他的長子嗅覺過人,所以為了避免被認出來,他選擇留在鎮上繼續售賣貨物。對于之後的結果,他并不過分擔憂。
炭治郎是個可靠的孩子,那位天音夫人也不是咄咄逼人之輩,還有店長在旁,他相信這次見面會得到最好的結果。
竈門炭治郎背着砍好的柴和野菜與母親一起說說笑笑地回家,雖然父親過世,但生活依舊要繼續。而且他是長男,如果表現得太過悲傷,會讓家裡的大家也喪失精神。
走到家時,兩人同時看到屋外的腳印,這樣多的腳印絕對不是一兩個人能踩出來的。
兩人心中一緊,背簍落地,飛奔回家,正好撞上将頭探出來的祢豆子。
竈門炭治郎和葵枝一把抱住她:“祢豆子,這些人是……”
隻見屋内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好些陌生人,弟弟妹妹們正圍着三郎爺爺和一個黑色長發的青年,不過那青年似乎身體不太好,被人扶着不能活動,隻是嘴裡叭叭個不停。
“對,就是這樣!多擰幾圈,擰到感覺不能再擰為止,然後放到地上,穩一點,沒關系!”
在青年的鼓勵下,妹妹花子小心翼翼地将一隻尾巴像閃電一樣的黃色玩具老鼠放到地上,然後松開手,那隻老鼠竟然就這樣搖搖晃晃地走起路來,臉上的兩團腮紅還一閃一閃的。
“哇!”孩子們發出驚訝的聲音。
紮着白色高馬尾的青年則是将一個眼睛大大的帶花盆的奇怪植物玩具遞給竹雄。然而就在天真的男孩子接過去的瞬間,炭治郎分明看到青年的手指動了動,然後那根柱子一樣的奇怪植物突然開始伴随着強烈的歌聲扭動起來。
男孩兒吓得一屁墩坐在地上,花子和茂發出哈哈哈的笑聲。
祢豆子眨巴着圓溜溜的大眼睛:“他們是……”
見到主人家回來,産屋敷天音幾人起身。
“冒昧打擾,我叫産屋敷天音,代表鬼殺隊來此請求貴方的援助。”
……
炊煙寥寥,一期一振帶着幾個幼小的孩子去忙活飯食。倒不是想壓榨他們的勞動力,而是有些話不适合他們聽。
三郎擔心竈門家勢單力薄,本來想留下來幫忙,但在産屋敷天音表示知曉這件事可能會陷入危險後,被竈門炭治郎和其母親葵枝溫柔又堅定地勸離了。
這話并非産屋敷天音危言聳聽,如日之呼吸這般重要的存在會在鬼殺隊一代代的傳承中消失,以至于連文字記錄也幾近于無,不可能是自然的結果,說不定其中就有鬼舞辻無慘的手筆。
如果可以,他們并不想将其他人牽扯進來。
竈門家三人聽完他們的言辭,依舊不敢置信,從前在老人口中通說的話竟然是真的,而不是單純用來吓唬小孩子睡覺的故事。夜晚并不隻是休息睡覺的時候,也是另一種恐怖的存在開始肆意捕獵的時間。